“听闻长孙小将军在凉州战役大获全胜,可谓有勇有谋,本宫敬你一杯。”
林惊雁第一个打探的男嘉宾就是那个少年将军。
长孙纪站起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拍拍胸脯,豪迈道:“公主你谬赞了,不过我爹老是说我只有勇没有谋,还是你识货。”
林惊雁干笑一声:“……自然,上战场打仗光有勇没有谋可不成,或许老将军只是说您谋比不过勇,并非全无谋略。”
长孙纪摇头:“不是的,上次副将和我说前面有陷阱,我不怕,落入敌人的圈套里都靠我的勇敢爬出来的。”
林惊雁顿时无言以对。
沉默良久,筵席上有人“噗嗤”一声笑出来。林惊雁还算给面子地回:“有勇也不错,我们还得向您学习呢!”
长孙纪却不领情:“你们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勇啊!不必,我爹说了头发长见识短,你们还是在家刺刺绣养养花吧。”
此话一出,一时间,在场的贵女们脸色都不好看了。
林惊雁保持着假笑:靠,系统安排的这是什么货色?
怕不是野猪成精?
不仅蠢还情商低,甚至敢看不起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
林惊雁看了傅离绡一眼,傅离绡摇头。她默默在心里把二号男嘉宾pass掉。
没多久,三号男嘉宾李文博主动发出连麦邀请。
林惊雁一开始还笑意盈盈地招待。
谁知这人竟是个喝醉了酒的登徒子,竟大庭广众之下说她肤若凝脂,还要向皇帝请旨和她来个亲上加亲!
林惊雁“一脚把他踹开”,命人将他丢出府去。
自然也把他pass了。
百花宴还在继续。
宾客们自发玩起宴会上常玩的飞花令。
林惊雁却已经对系统安排的人感到失望,心中郁闷。
她没参加,就坐在那静静地看着众人玩乐。
见其中一人学识渊博,连连获胜,便和有芳打听了一下。
原来那人就是系统可供参考的一号男嘉宾,卢泊。
她心中后怕,也不急着和傅离绡打听他仙骨如何,只盯着他发呆。
只是或许她的眼神过于直白,被她盯着的那人注意到她,目光挪过来,和她对视上。
林惊雁虚无的目光骤然变得清明起来,赶紧收回视线。
卢泊站起身,行礼道:“公主殿下,可是想要与臣切磋一番?”
林惊雁身体一僵,身为李姝时她不学无术,只会争宠吃醋,脑子里没墨。
而前世在修真界也不学什么四书五经,她可不敢在这里丢人现眼。
她摆手:“不了,今日本宫兴致不高,卢公子请自便吧。”
“今日可是长公主殿下坐庄,怎么长公主殿下如此避而不应?这可不合礼仪。”
林惊雁面露难色。
旁边的傅离绡替她解了围:“卢公子何必强人所难?”
卢泊没想到这天师会突然横插一脚,虽心中不虞,但天师的地位他们不敢逾矩。
他拱手,礼貌道:“卢某并非强人所难,只是觉得百花宴主人若不参与,岂不扫兴?”
傅离绡看向她,朝她微笑:“殿下若实在不愿对诗,不如这样,今日殿下随意抚琴或放歌一曲,不拘格律,权当助兴,如何?”
林惊雁看他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
话说到如此份上,再拒绝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可她唱歌格外难听,扶琴更加不会。
她低下头,定定地盯着盛饮子的竹筒,灵光一现,有了主意。
玉指轻轻抚上发髻,倏地拔下头顶光洁玉簪。
瞬间绾起来的发髻随着玉簪拔下滑落,如瀑散开,被风撩起,夺人的五官蓦地多了几分温婉仙质。
虽随意拔簪不合规矩,但在这本书里,未婚女子本就不是必须将头发挽起。
今日坐庄为了显示郑重方才挽起头发,不过,便是她拆发又如何?
在他们修真界,他们讲究随性,将发簪拆下把玩也是常有的事呢。
众人不知她要干嘛,看她动作,还以为她发疯,不表演在这里失礼拆发?
有几人甚至还发出低声怪笑。
林惊雁低下头,指尖悄悄画了道声韵符。
此符并不需灵力,只需学会符文即可用,是用来加强声道的。
她左手拿起喝完饮子空沉的竹筒,右手拿着玉簪有节奏地在竹筒上敲打起来。
未曾想,这平平淡淡的竹子和玉簪,就这么随着她的敲打,发出好听的旋律来。
声音清亮悠长,听得格外清晰。
林惊雁一边敲打竹筒,一边念:
“我是琅嬛谪落郎,天教悟道在云乡。曾批九转金丹诀,累奏三清紫府章。雷万道,剑千罡,几曾俯首拜仙王?琼楼玉宇非吾愿,且驭青鸾醉八荒。”
这是他们修仙界的打油诗《修仙吟》。
她学的剑术,她的同胞姐姐云璈是名音修。
当初她和姐姐一起修仙,无聊的时候便是这么消遣的。
她唱歌虽不行,但声音好听清亮,加之竹玉相触,似流泉过石,细碎却连贯,不急不躁,是难得的天籁。
那些窃窃私语之人渐渐安静下去,静静欣赏此音。
一曲毕,林惊雁微笑:“见笑了。”
卢泊没想到讥讽不成,反而显得自己咄咄逼人。
只好讪笑掩盖:“没想到长公主竟深藏不露。”
小插曲结束后,宴会继续进行。
林惊雁捏紧手指,掌心还有汗,便用手帕擦了擦。
傅离绡看着她动作,目光微眯一瞬,又恢复那副温雅姿态,轻声道:“长公主,你今日真让人刮目相看。”
林惊雁听到声音,扭过头,朝他温和地说:“谢谢你啊,司玄天师。若不是你帮我说话我还真不知要如何应对。你真是个好人。”
虽然他是有点装逼,但是他今天确实帮了自己。
在傅离绡的眼里,此时日光将她笑着的半边脸照得发亮,那双沉沉的眼照得恍若林间被晨曦沁染的琉璃珠。
他有瞬间失神,缓了会才道:“是公主聪颖。”
含了一口酒,舌尖在酒水中绕一圈,淡笑嘴角渐渐拉平,才将齿间温过的酒咽下去。
他盯着她的那么多年里,从来不知她会这样的技艺。
而且,她会感谢他?
还会对人道谢?她怎么会?
她不会!
为何如此,莫非她一直在演戏?
还装作不认识他!
对,她这样的人,不过是一个爱演的戏子。
可惜了他的演技。
原本想让她出个笑话,当众难堪,没曾想他竟小瞧了她。
他垂眸,长睫在日光下倾下一层阴影,墨瞳中隐现点星寒意。
指尖抬起又放下,摩挲着杯沿,在白玉盏上留下一道几不可察的指纹。
林惊雁突然问:“对了,司玄天师,敢问那卢泊他可有仙骨?”
傅离绡敛下心绪,抬眼看了看,幽幽道:“有一些,不过,为人却并不如何。”
对此,林惊雁赞同地点了点头。
按照这种系统的尿性来说,它介绍的就不可能是什么好男人,恐怕到头来还得她来找。
那怎么找?人那么多。
林惊雁好想原地躺下。
她太难了!
又没谈过恋爱,还要给别人找男朋友。而且考虑的还要方方面面。
她在脑海中一脸想死地和系统对话:“我不想完成任务了。”
系统劝她:【你会不会放弃得太早了?】
“那你说你给推荐的什么破男人啊?有没有正常的?而且,女主身份不一般你也知道,一般男人根本压不住。”
她环顾四周,郁闷地绕手指,终叹了口气。
直到宴会结束,坐到铜镜前梳洗,她的脸色都不太好。
有芳看得出她不对劲,忍不住多问了两句。
不过她也不知如何回复。
总不能说她穿书了,给她妹妹找男人吧!
林惊雁双肘撑在紫檀木螺钿镜前,眼睛似猫般沮丧垂下。
有芳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嘟囔:“殿下,咱们京城的男人真没风度,一个二个仗着家里权势对您如此不敬。还不如那司玄天师呢!”
林惊雁托着腮懒懒点头:“比起他们,傅离绡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长得好看,脾气也好,还会道法,身份也相当,而且……”
嗯?不对劲,怎么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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