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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伴君

小说:

暗卫她转行了

作者:

冷青杉

分类:

现代言情

朝堂之上,格局大抵如此。

然又有两位天子近臣,游离于五行规制之外,其一便是庆王。

庆王作为皇帝的侄儿,天家贵胄亲王之尊,享正三品——与司徒阁老同等待遇。

近来更有拥立其为储君的风声传出,身份自然非比寻常。

他自有派系,往常亦无甚高论,每日便与司徒阁老、焕游笙等人针锋相对。

“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庆王振袖而奏,“突厥蛇心狼性,私毁契约。司徒大人不问缘由,便急于为突厥可汗辩白,不知是何居心?”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不动声色,显是习以为常。

司徒阁老更是早有准备,不卑不亢声若沉钟:“庆王殿下既笃定突厥心怀异志,想必握有实据,可否为老臣解惑?”

庆王语塞,却仍梗着脖颈,理不直气也壮:“本王如何知晓?”

“既不知情,却又言之凿凿。”司徒阁老眼观鼻,鼻观心,再问,“莫非……殿下有意接手此案?”

此言正中要害。

边疆苦寒,案情复杂,庆王岂愿涉险?

他闻言为掩心虚,登时跳脚:“你!”

御座之上,皇帝眼皮轻抬,语气算不得呵斥:“元忠……”

二字如冰水浇顶,庆王立时收敛,垂首屏息,状极恭顺。

皇帝轻叩御案,目光转向:“焕爱卿,依卿之见?”

方才提及两位近臣与旁人不同,其一为庆王夏元忠,另一人便是焕游笙。

不同于庆王之张扬,焕游笙素来非必要不启齿。

闻天子垂询,方上前一步奏道:“微臣以为,诸位大人既觉此事蹊跷,便不可明知故昧。”

“臣犹记两年前与突厥缔约,司徒阁老不仅亲赴突厥斡旋三月有余,更因精通突厥语、熟谙草原部落世系,为金帐可汗青眼相待。彼时,可汗赐予狼头佩刀时曾言‘见此刀如见本汗’。”

她略作停顿,以示此事非比寻常,继而道:“归朝后,阁老更献上亲手绘制的《漠北舆情图》,各部势力纤毫毕现。以臣愚见,若要查明突厥异动,满朝文武无出司徒阁老之右者。”

焕游笙在朝堂建言自有章法——

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不免奸佞,她亦不能全然分辨,却知晓尚有三方势力相对可靠:

一则以司徒玄明为首,多为出身寒门的直臣,心系民生;二则已故太傅慕容赤恒之子弟门生,这些人不似寒门激进,处事尤为沉稳持重;其三乃故中书令房至清门生,他们深谙官场中庸之道,明察时势。

她每次建言时,便择此三方中立场最合者,偶尔结合如霍红玉、严北峥等早年建立了些许信任的武将之言,巧加润色重新措辞了道出。

这般行事,正是当初慕容遥所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虽略显圆滑取巧,倒也不偏不倚,常能收实效。

焕游笙知道,司徒玄明主和已久,且与金帐可汗可谓挚友。

今日他既然率先提出异议,便是意在请缨。

而无论是出于对他能力的考量,抑或昔日渊源,皇帝心中也定然最属意于他。

她不过顺势而为。

更甚者,焕游笙此番力荐既成全了司徒阁老,也是对其此前反击庆王有意接手此案的回应,可谓两不得罪。

果不其然,闻此提议,庆王复又仰首,神色间颇见幸灾乐祸,似喜见这烫手山芋又落于司徒玄明之手。

皇帝略一沉吟:“司徒爱卿。”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满殿为之一静,“你素谙边务,当年与突厥周旋,卿之功朕犹记于心。今命卿即刻密赴边关查其动向,调精锐斥候,详探虚实。凡有所获,八百里加急直递御前。”

说着,抬眼示意内侍捧出金鱼符:“持此符可调沿边诸镇兵马,见符如朕躬亲,务须全力配合。此事关乎社稷安危,望卿慎之再慎。”

司徒阁老闻言,深揖一礼,神情肃然:“臣定当竭忠尽力,不负天恩。”

突厥之事既定,余下朝议,焕游笙恢复沉默,垂首静立宛若泥塑,皇帝亦未召问。

直至群臣鱼贯退出,她才被内侍拦下:“焕大人,陛下有请。”

……

日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入仙居殿,在金砖地上流淌出琥珀色的波纹。

殿内沉水香的青烟在光束中蜿蜒升腾,缠绕着去年安南进贡的珍品——十二扇紫檀屏风,那精雕的蓬莱仙山图上,山峦间镶嵌的螺钿在暗处泛着幽蓝的微光。

东面整墙的琉璃花窗将上午的日头滤成七彩光斑,正落在御座后那幅《飞天神女图》上,画中仙娥的飘带仿佛随着光影浮动。

皇帝已褪去沉重的十二章纹冕服,换上一袭月白绫纱常服,正背对殿门立于青铜仙鹤灯台前。

衣襟处以银线绣着细密折枝牡丹,腰间束藕荷色丝绦,末端缀两枚青玉双鱼佩——此乃三年前万寿节世安公主所献。

她身旁那盏三丈高的灯树缀满南海明珠,此刻却未点燃,使得御案上摊开的奏折朦胧成一片。

左侧的鎏金博山炉旁,半卷《臣轨》竹简随意搁置,绢绳散开如垂落的蛛丝。

焕游笙皂靴踏过织金地毯,殿角铜漏的滴水声骤然清晰,应和着檐角铁马被北风吹动的泠泠清响。

皇帝回眸看她,袖口三层蝉翼纱随动作漾开涟漪,腕间仍戴着朝会用的金镶七宝镯,暗红玛瑙在素净衣料间格外醒目。

发间除一支素银簪,还斜插一支花房反季培育的丹桂,花枝上晨露未干,滴落肩头织金披帛的缠枝纹上,洇开一小片深痕。

这十年,她老得很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眉目不似年轻时那般锐利逼人,姿态却更显从容。

就像此刻她未戴护甲的手指,正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那是独处时才会显露的松弛姿态。

皇帝见焕游笙行礼,虚抬手腕免了礼数,方道:“游笙如今在朝堂上,倒是愈发爱躲清闲了。”

焕游笙心领神会,亦不局促:“诸位大人皆十年寒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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