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玄宗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姜遇和时青站在梨羡居的屋檐下看着外面磅礴的雨。
算算时间,她已经在这待了七个月了,说起来她倒是穿了个好时间,当时一来就赶上了过年。但她们那时还在来天玄宗的路上,是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年。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现在这雨下得如此热烈,还伴随着几道雷电,时不时响起惊她一下。
赤华的事情终于也告一段落了,只可惜关于黑衣人的事,她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后面才得知原来是身上被下了禁制。
张安正是因为问不出来什么,在把银杏的魂魄交给她后离去了。
经过时青同意后,姜遇把他送她的木簪赠与了赤华,上面还残留着一些银杏的气息。赤华拿到后又抱着她大哭了一场,日后再见她时头上就一直戴着那根木簪。
时青说再给她做一个木簪被她拒绝了,她的头发盘起来的话还是太勉强了。
黄泉族遭受重创,他们为族人违背契约向赤华赔罪,便决定世代留守那处银杏树,银杏树上的阴气也被厉风化去。
姜遇抬头望天,明明才过了几天,她却感觉心力憔悴。
她坐在门边,双手环抱着自己,忽然有一双手放在了她的肩上,替她揉了起来。
“阿青?”
“我替阿姐揉揉吧。”
他的手法恰到好处,姜遇拒绝的话卡在了嘴边:“谢谢你。”
“阿姐为何总是同我道谢?你我二人不是亲人吗?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如果能帮到阿姐,那对我来说就是有意义的事。”
时青停下了放在她肩上的手,他半蹲到姜遇面前:“阿姐是不信我?”
姜遇不知道该如何说,这样的情况是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过的,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她可能会怀疑其真实性,但如果是时青的话,她则会深信不疑。
因为时青是真的这般想的,系统也认证过。但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他是否把她看得太重了些?
不过这样也好,她的任务应当会轻松些吧。
姜遇将他往前带了些,慢慢抱住他的头,从屋外看,像是两个在冬日里抱团取暖的人。
“阿姐知道,阿姐信你。”
……
三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像是浮游之朝暮,梨羡居的梨树开了又落,落了又开。
时青在这三年里因为自己的主角光环,碰上了不少降智反派,每一次对上时,姜遇总会感叹一句,这才有点《逆寒生》的样子嘛!
前面遇上的反派都脱离原著了,难对付的很。
这三年他成长的很快,已经可以在宗门独当一面了,总是被梵音真人派到宗门外去做任务,斩妖除魔匡扶正义……
姜遇有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感觉,看着时青乖巧听话又任劳任怨的样子总有一股欣慰之感漫上心头。
但他虽然是长大了,可性情却也是越来越古怪了。每次做完任务都会先来找她,在她身边晃来晃去的,她又总是在赤华嫣然那处,每次时青寻来她都要被赤华打趣。
“你这弟弟若是有尾巴,早就被他翘到天上去了吧!瞧他那不值钱的样子。”
但姜遇不喜欢她这么说,她在现代时从未感受过的亲情让她在时青这体会到了。所以对于时青,她一直有着一股感激之情。
只是时青越来越喜欢伺候她了,不论是换下来的衣服,还是吃的饭菜……只要是关于她的事他都要亲历亲为。
明明可以用清洁术,他也偏偏要用手洗;而且他又喜欢给她买一些漂亮复杂的衣裙,每次他清洗时,姜遇总要在一旁看着他。
刚开始姜遇还会有些变扭,但后面也就随他去了,她不禁想到,时青可能是染上了喜欢洗衣服的怪癖。
只是她还要特意把小衣挑出来,这种私密衣物她还是没那么厚的脸皮一齐交给时青的。
有一次她忍不住问他:“阿青,你不累吗?
“不累的,我乐意为阿姐洗衣服。”
一听他这么说,姜遇连忙打断了他。
她不禁反思自己,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她知道时青前期是个乖孩子,但这也未免太听话懂事了。而他做这些也不是为了讨好她,只是因为自己愿意。
然而,日子过得太安逸也会让系统看不下去,它偶尔会发布一些任务让姜遇去整一下时青。
姜遇并不想为自己拉仇恨,毕竟她是见识过黑化后的时青的,原著如此写道,凡是有时青亲自出场的地方,必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欺侮过他的人最后都死的特别惨。
现在任务又没完成,姜遇不敢掉以轻心,只敢在时青黏她黏的实在忍不了时,才会对他小发雷霆,而完成任务的方式也只是在他睡觉时偷偷在他头上编小辫子。
【系统,怎么样?男主起床并未照镜子就直接出去了,结果被众人看到头上的小辫子和蝴蝶结,如此他只怕会羞愤而死。】
【……宿主,您乐意就好。^_^】
但是时青有一点奇怪的地方,头上的发带就没见他换过,只会在每月休息的那两日,和她为他编发时取下来洗涤。
那根发带她还记得,是之前在溶洞时她撕开自己衣裙下摆做成的。当时时青的发带被水冲走了,他便像个水鬼一样走来走去,姜遇实在看不下去,就给了他那个用作发带。
没想到他这么喜欢它,日日带着。两人后面再下山去玩时,她说要为他挑选几根发带他都说有那一根足以。
后来她把这件事告诉了赤华她们,赤华笑得猥琐。
“你再从自己的衣摆上裁一根下来不就是了,何必再寻其他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遇:“……”
她看向嫣然师姐:“师姐你看看她呀!我真想把她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嫣然师姐温柔地笑了笑:“我可管不了她,她主意多着呢。”
白小星则是认真道:“看来是时青师弟很不爱干净,一个月才洗一次发带。不像我,都是好多发带换着用的。”
姜遇:“……”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像是不对付一般,从乱葬岗回来后便处处针锋相对,明里暗里地贬低对方,时常让她哭笑不得。
对她来说,这三年虽过的快,但却十分充实。凡事都有时青为她安排着,她只需要在梨羡居看看医典,逗逗小白鹤,再上嫣然师姐那串串门,偶尔时青那师父会来哼她一两句。
日子就是这样过去的,这天玄宗也算成了姜遇的半个家。
如今又到了五月,天气渐渐酷热起来,梨羡居的梨树花期也快到了。
时青又被梵音真人扔到山下历练去了,今天正是他离开的第七天。
姜遇一个人待着梨羡居实在无聊,便把赤华三人喊来玩叶子戏。
她起初并不会,还是赤华教她的。
有段时间她玩的走火入魔,连睡前都在复盘,问时青自己该如何打。
时青也从未见过这些玩意,他只是给姜遇塞灵石。
“阿姐不必在乎输赢,玩的开心便好。”
姜遇被他感动的眼泪直流,这也太好了。
但后面她的技术也越来越好,都能赢过其他三人了。
实际上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时青找上了赤华她们,每个人都塞了灵石,让她们适当的让姜遇赢个一两局。
但只有赤华一人收了灵石,嫣然本就是玩着打发时间而已,她不在乎这些,而白小星对时青很是不屑,她本就一直在辅助姜遇,让她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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