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悯身子微微往后仰,搂着她的手松开几分,两人间拉开距离,宋乐栖去看,他眸中已没了方才的怒意。
被赤阳晒得均匀的皮肤看起来格外健康,高挺的鼻梁和锋利的下颌又给他添了几分男人的英气。
宋乐栖把话说出来心底的气也消了不少,且面对着他这样一副脸庞,她实在是生不起来什么气。
宋乐栖怕是再多看一瞬就要笑出声来,她转过头看向门外,邬悯的话在耳边响起,“我府中可有小妾通房?”
细细想来,确实没有,宋乐栖抿了抿唇,轻摇头以作回应。
邬悯又问,“我是急色之人?”
夜里房中的私密话被他白日摆出来说,还说的这般光明磊落。
宋乐栖闻言猛得回头,“你、你怎么可以把这些话挂在嘴边。”
她急色模样落在眼里,邬悯倒觉好笑,“有何说不得?”
宋乐栖虽脸红他乱说话,却还是仔细回想昨夜光景,邬悯虽要的多却十分耐心,并不急于一时。
她红着脸怒嗔他一眼,“不是又如何?”
邬悯被看也能泰然自若,“你既知晓不是,我何必新婚第二日就要与她人行房?”
宋乐栖闻言点头,却在心底犯起嘀咕,
他虽说的在理,可她也并未说他要与人行房,弄了半天邬悯连她为何生气都不清楚?
宋乐栖抬眸觑他一眼又暗自叹气。
罢了!他一介武夫,哪里能懂女儿家的心思,如今才成婚,只能以后慢慢教了。
见宋乐栖迟迟不语,邬悯又抬手将她的脸掰回与之对视,“何故不言?”
“哎!”她轻叹一口气,抬手将邬悯的手拿开,“你没那些心思就好,只是你对我的维护还——”
“将军,夫人,不好了!”
宋乐栖的话还未说完,就有一小厮急急忙忙的边跑边喊,宋乐栖与邬悯一同望去。
门没关,小厮进门就能瞧见他们。
她惊觉两人姿.势不雅,轻咳一声旋即站起身,邬悯神色倒是不变,他瞥那人一眼开口问道:“何事慌张?”
宋乐栖双颊还有丝丝红晕,但见着邬悯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样,自己也就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
那小厮还愣着,她便径直落座抿了口茶才问,“我和将军都很好,谁不好了?”
“哦!瞧我这记性!”小厮似才从方才那场景中回过神来,他双手一拍脸上又恢复了方才慌张的神色,“将军,是老夫人,她不好了。”
宋乐栖与邬悯对视一眼,敛眸问,“我们从长明苑出来母亲都好好的,如今不过一顿早膳的功夫,出了什么事情?”
小厮焦急道:“夫人,自您同将军走后,老夫人就腹疼难忍,方才去请了郎中,也不知情况如何,二位还是去瞧瞧吧。”
“行了,我们这就去,你先回去复命。”邬悯不紧不慢捻起桌上的茶杯,递到嘴边品了一口,小厮领了命便走了,宋乐栖满脸疑惑的看向他。
“这……我嫁进来之前也这么不太平么?”
邬悯见她神色严肃,以为要问什么庄重的问题,原是这么一句,他唇角勾起笑,语气满不在乎。
“我常年不在京城,也许是吧。”
方才那小厮神色如此慌张,吴氏怕是真的情况不好,邬悯却还能够气定神闲的喝茶,如今看来,他对那继母也是没什么感情的。
宋乐栖心中有了底,之后与人相处也好知道拿什么态度,不过眼下吴氏也没做什么可恶之事,她这新妇该做的还是得做。
宋乐栖转头道:“长明苑那边既派人来了,我们先去瞧瞧?”
邬悯将茶杯搁在桌上旋即起身,“自然。”
宋乐栖走之前还唤来阿福去陪嫁里头取了一支滋补的药材,几人出门时遇到了正等在门口等候“发落”的碧娥和小梅。
宋乐栖顿了顿脚步,方才同邬悯闹了一番,竟还忘了最初的原因,如今人已经在这里,她却还没想要要让人做什么。
“我还未来得及过问栖云苑里的事情,如此便先行去找管事的让她给你们安排差事。”
她说完话便抬脚走了,留下两人在原地愤愤不平。
碧娥捏了捏手指,言语有些局促,“小梅姐,老夫人请我们来是伺候将军的,夫人竟让我们去找管事,这……”
小梅正是严媪的孙女,她从小便在将军府里长大,眼下虽是二等丫鬟却和贴身婢女没什么两样,就连小姐都是她的朋友。
她不理会碧娥的话,却盯着宋乐栖走远的背影,恶狠狠道:“府里哪个见了我不是毕恭毕敬的,一个新过门的外人就敢在我面前耍威风,哼,走着瞧。”
一句话落她又转头看向碧娥,“看什么看,什么你们我们的,只有我。你个低贱的二等丫鬟还想爬上将军的床?痴、心、妄、想!”
碧娥与之不同,能同小梅被一起选上全然是因为长得标致,她没什么背景面对小梅这样的自然也硬气不起来。
一番话让碧娥气红了眼眶,她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小梅长笑而去。
***
宋乐栖同邬悯又到了长明苑,吴芳岚屋子里此时人来人往,其他声音没有,邬雪的哭喊声倒是响彻天地。
邬雪声音断断续续还带着明显的哭腔,“母亲!你怎么了——呜呜呜,你怎么了啊,母亲,你没事吧。”
宋乐栖闻声皱眉,哭的这么厉害,难不成真有什么大事?她转念一想,好端端的,又怎么会腹痛。
难不成——
心中想法成形,她转头去看邬悯,邬悯与之对视又轻轻摇头,宋乐栖一时不知那是不知道还是不可能的意思。
宋乐栖收回目光不再去想,只能看看情况再说了。
他们二人都未进屋,有人瞧见他们就进屋去报了,不一会严媪走了出来。
她面色不是很好看,面对邬悯是还算得上和蔼,但瞧见宋乐栖仿佛看见了扫把星。
严媪虚着眼睛,头昂得很高,说话时语气更是不屑,“县主,夫人说了,她此时腹痛难忍不便见客,县主请回吧。”
宋乐栖倒不知这将军府的规矩坏成这般,区区奴婢也敢对她大呼小叫。
且不说她如今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单凭她是邬悯明媒正娶进门的这一点,严媪又怎么敢这样对她说话。
她冷笑一声正要发怒,邬悯的声音就落在了耳朵里,“放肆!”
这两个字可谓是毫不留情面了,比他方才“训斥”宋乐栖那两句又不知重了多少。
他眼神轻飘飘的扫过去,如同看死人一般,“你也知晓她是县主,今日看在母亲的面上饶你一命,今后若是再敢对夫人出言不逊,”
邬悯脱口而出的话中尽是凉薄,说话时甚至一丝情绪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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