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隔壁又是谁家的小姐要伤透心了。”说话的是邬悯的副将,叫孟尧,方才阿福的声音可不小,这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哪里还用看。
邬悯自然也听到了隔壁的动静,桌上的酒没再动,手中的茶凉了许久没见他喝一口。
孟尧的话落在耳朵里他仅微微蹙眉,旁的人都笑起他却没什么反应,不知在想什么。
众人都看出他今日兴致不高,孟尧算是这雅间里最能同邬悯说得上话的人,他坐在邬悯身旁刻意压低了声音问,“将军这是?”
邬悯摇了摇头,道:“无碍,你们喝就是,不必管我。”
不知为何,听了孟尧的话,脑中就浮现那抹粉色倩影,按照她的速度,到旁边的雅间是正好合适的。
如此巧合吗?
邬悯回了神没再去想。
宋乐栖回了府,午膳在嘉乐堂用的,阿福那小丫鬟被今日情景气红了眼,此刻嘴里还念叨着,“小姐,他们伯爵府的欺人太甚,那二公子同他们表小姐——”
许是太难以启齿,阿福顿了顿跳过那两字,又继续道,“那为何又要答应同小姐定亲!”
“阿福莫气,左右这门亲事我也想退的。”
至于他伯爵府为何要同意亲事,宋乐栖不知道却能猜到两分。
阿福自是知晓宋乐栖的心事,“小姐……”
“好了阿福,不值当生气,那赵公子又不曾许诺我什么,我倒是佩服他勇于承认。”
至少在被发现时没有将那表妹推出来,倒是个有责任心的。
今日食鼎轩的事情传的很快,晚膳时魏国公府一家人一同用膳,宋凛将桌子拍的响,“岂有此理,我先前看那赵易舟像是个好人,如今居然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蒋容也气得很,“简直欺人太甚,今日这事传的沸沸扬扬,我看这门亲事还是退了的好。”
在晋国,男人得娶了正妻才能纳妾,宠妾灭妻这样的事情为人所不齿,更何况在婚期将近时同表妹厮混。
“亲自然是要退,怎么退?谁去退?女子退亲有伤颜面,日后是要遭人诟病的,媃儿之后该如何嫁人?”
说话的是宋乐栖的二叔,他平日里鲜少掺和后院的事情,对自家侄女的事情倒是上心。
宋无咎一只手重锤在大腿上,他转身看着宋乐栖,眼中尽是疼爱,“赵易舟那厮实在过分,兄长明日揍他一顿为你出气!”
“我赞同阿兄的,媃儿莫怕,有两位兄长护着你,定叫那赵易舟好看!!”
宋乐栖还未说话,蒋容看向两个儿子,心中甚是满意。
当务之急还是如何退亲,“夫君说的是,但事已至此,退亲总比媃儿嫁过去受罪的好啊。”
宋凛沉着声,“退亲,我亲自上门去说。”
饭桌上的人是宋乐栖至亲骨肉,他们对她的维护她都看在眼里,不由得就湿了眼眶,“祖父……”
宋凛是个雷厉风行的,第二日就到伯爵府去退了亲,老夫人被人瞒着还不知晓这事,听了宋凛解释差点没背过气来。
赵川因为儿子和国公府小姐的亲事最近在朝中如鱼得水,现在出了这样的丑事他恨不得把赵易舟打死。
啪!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一巴掌扇在赵易舟脸上,“逆子,你是要气死为父吗?”
指印凸显出来,赵易舟嘴角渗血,李泱瞪赵川一眼,儿子是做错了却也不能不顾场合教训,她刚想开口说话。
却见李姝在“噗通”一旁跪下,“姨夫!求您饶了表哥吧,都是姝儿的错,姝儿不该对表哥动情。”
赵易舟哪里受得了李姝把罪责揽下,他也“噗通”跪下挨着李姝,望着赵川急忙道:“父亲,这事不关姝儿,是儿子不知礼数。”
“呵,我倒是不知你们何时这样情深,李姝,你起来!”
李姝惊讶望着赵川,姨夫竟不怪罪么?她动作犹豫,转头去看李泱,只见李泱失望摇头,她也不敢起来了。
“起来!你是府上的表小姐,来做客的,这混账东西不知礼数,你何错之有?”
李姝不起,她垂着头热泪落出,她哭着直摇头,忏悔自责的模样让人心疼,“是姝儿对不起伯爵府,对不起姨母的一片好心。”
“唉!”李泱见李姝哭的快要喘不过气她长叹一气伸手把人扶了起来,“你呀,易舟早告诉我说他已有心上人,可偏偏不说是谁。”
“姝儿,我拿你当亲闺女的,你如二十了,我早已经在为你物色夫婿,你若喜欢易舟,何不早些说明?”
李泱语气中带着些无奈,李姝却是没想到李泱可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心中的歉意更甚,眼泪落得更凶了。
她抽泣着,话都说不完整,“姨母,是姝儿错了……”
“好了好了。”李泱终究是心软了,她抬手替李姝擦眼泪,一同生活这么些年,说没感情是假的。
赵川对赵易舟怒意不减,一来伯爵府没了国公府助力或许还会因此交恶,二来他伯爵府丢不起这人。
他也不想听赵易舟解释,开口道:“来人,上家法!”
魏国公府退亲一事不过一日便传的沸沸扬扬,有人不知缘由,只以为魏国公府盛气凌人亲事想退就退,说宋家小姐是个跋扈的,更有人言与之定亲会招惹不幸。
宋乐栖就这样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虽嘴上说着不在意,却还是受了影响。
女子的终身大事被看的格外重要,更何况她出身高贵,本该配得上最好的男儿郎,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能不能嫁出去都未可知。
宋乐栖许久没出门了,日日倚着嘉乐堂的门框看雪,消沉多日,蒋容和两位兄长都轮番来过,想方设法逗她开心,她不是个任性的,不想让人为自己担忧。
人来了就笑,人走了就恢复原样。
她心中没多少伤心,那些话有些传到她耳朵里,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据说京中男子都说她跋扈得很。
不知邬悯有没有听到这些传言,若是听到了,他会作何想?
也会对她避之不及么。
阿福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宋乐栖穿的不多,阿福去衣橱给她拿了斗篷。
“小姐,快过年了,街上定然热闹,我们出去走走吧?购置些东西回来。”
宋乐栖接过阿福手上雪白的斗篷,“也好。”
这几日蒋容来来回回地跑,将近年关,索性今日去锦绣庄看看有没有好的料子给她做身衣裳。
见宋乐栖答应,阿福立刻笑起,“那我去安排马车!”
宋乐栖勾唇笑,“去吧。”
门前雪积了几分,宋乐栖将斗篷上的帽子扣上走出门去接雪,落到手上的晶莹好看,却转瞬即逝。
她收回手抬头往天,这雪下的纷纷扬扬归宿是大地湖海,那她宋乐栖的归宿又是何地。
宋乐栖顿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天,似看够了才低头,抱着汤婆子的手紧了紧,她抬脚缓步朝外头走去。
看不到前路就一直走,总会看见的。
宋乐栖想先给府里头的人看看衣裳,就让车夫径直去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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