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去幼儿园之前居然感到很紧张,其实只是填一些表格而已,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到了沙文办公室门口,隔着玻璃窗看见她正在打电话,我站在门外等了几分钟,眼看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只得伸手敲敲门,她隔着玻璃看见我,让我进去稍等片刻,然后挂上电话,说是在和自己的女儿通话,看来她平时的日程也不是很严格。
她开门见山对我说:“因为你的经验和资历有限,所以给你的时薪是十三美元。”
我笑笑未表示异议——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接受,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能够跨过进入这个行业的门槛,获得更多的工作经验和一张麻省的教师资格证。
沙文又继续向我说明:这个职位没有寒暑假,福利包括每年十五天带薪年假、十天带薪病假、两天带薪事假以及一些相关的职业培训,试用期满后会上医疗保险和参加退休金计划。
我看见劳动合同上的开始工作日期是两周后,暗想这时间安排得真巧,刚好在安卡和班缇放春假之后,既不耽误答应琳达的全天看护,还能有三次机会见到两个孩子,和她们有一个平顺的过渡。
填完表格,沙文站起身问我要不要去和班上的老师打声招呼,我当然说“好”,跟着她又去了大班,她向教室里的几位老师知会了一声,提了一句“吉莉即将离职”便转身离开,我只好独自留下和大家找话说。
林奈对我说“玛丽安去打电话了,应该过一会儿回来”,转身继续在电脑上订午餐,一位看上去像中学生的代课老师抬头笑着和我打了声招呼,继续低头陪一个小男孩做纸工,我只得走到吉莉身边,对她将要离职一事表示惊讶,她倒是和气地解释她即将转去教小班,并为将来当一名小学教师做些准备。
我问林奈可不可以给我一份班上孩子的名单,她嘴上答应着,手里却继续订着餐,吉莉好心地指着一面墙对我说她把孩子的照片和名字都贴在上面了,我想把名字拍下来回去熟悉熟悉,一摸口袋却发现手机留在沙文办公室的包里了。
一时没人搭理,和几个老师也找不到什么话题,我站在那里很是尴尬,于是对林奈说:“我先走了,两周后再见。”
她抬头笑笑说:“再见。”
从大班教室出来,我暗暗吁了口气,内心很忐忑,不知道上班后能否和林奈以及玛丽安相处愉快。到沙文办公室向她道别,拿了包离开,我就算正式得到了这份工作。
一回家就给琳达发邮件说明情况并请她做我的推荐人,琳达很快回复乐意做推荐人,不过字里行间透露出一些意外和为难,我表示在上班前会尽我所能帮助她。
星期二接孩子时发现全校师生都扎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发型,据说今天是她们的“疯狂发型日”,班缇编了两条小辫子,一条竖在头顶,一条垂在脑后,安卡则一半头发扎成马尾一半头发披散着。
两个孩子没有对我表现出任何不同,我猜琳达还没告诉她们我要去当幼儿园老师的事,或许她不想让孩子提前感到不安吧,所以我也就没提。
陪孩子在操场上玩的时候上次那个中国女人又来了,今天珍妮的妈妈不在,她就上来和我搭话,问东问西的,得知这是我做儿童看护的最后两周,便提出和我交换电话号码,毛遂自荐要来接我的班,还一直追问我做看护一个小时多少钱,见我不太想说,她居然大剌剌地道:“彦岚,你告诉我没关系的,以后咱们就姐妹相称了!”
我简直惊诧于她的恬不知耻,却不便点破,只得顺着她的话嗯嗯啊啊——若是搁在以往这种八爪鱼似的人物我只会敬而远之,如今却不想再轻易对任何一个人下结论,而是觉得每一个出现在我们生命中的人或许都有其存在的意义也说不定。
突然想到如果琳达一时找不到新的儿童看护,她或许是一个选择,因为她并不介意做短期,也愿意教孩子中文,于是详细询问了她的一些情况。
她说她以前在国内某语言大学当老师,老公曾在美国读EMBA,儿子十五岁女儿十三岁都是美国公民,他们为了孩子在美国上学,去年从中国搬来波士顿并买了房子。
我说我会帮她问问琳达。
回到家班缇打开电脑做数学作业,安卡说想先玩一会儿,我同意了,她拿出一大堆儿童专用指甲油要给我涂,我便任由她在我的手指上涂抹——这几周都对安卡很温和,她似乎慢慢对我建立起更多的信任,当我没听清她的话她也很乐意再重复一遍,看来教育孩子的第一步是先让孩子接受你。
安卡倒洗甲水时不小心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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