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咣当”一声响。
卫嫱脊背发寒。
她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来确认,自己被李彻关在了此处——这并非是对方心血来潮的、短暂性的惩罚,而是一种长久的监禁。
李彻将她关在这无他人知晓的地方。
四周都是铜墙铁壁,入口处只余一扇铁门。门锁用铁链牢牢拴了好几道,以保证她再无从此处出逃的可能。四面墙壁上没有一扇窗户,唯有铁门之上那一处四四方方的小洞。小洞大约有一拳之宽,洞口由人自外锁着,同样也十分牢固结实。
屋子里很黑,屋内没有任何壁灯,门窗紧锁时,她伸手不见五指。
大多时候,卫嫱都蜷缩在墙角处,不见天日。
她分不清当下是白天还是黑夜。
周遭一片暗沉,没有任何光影照明,偌大的黑暗将她周身包裹着,她抱着身前的被褥,时常感觉喘不上气。
李彻不来看她,卫嫱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蜷缩着,在一片黑夜中沉睡。只有每至饭点,才会有宫人自外打开那一扇窗户似的小洞,再从洞口给她递进饭食与汤药来。
洞口很狭窄。
李彻倒也贴心,命人为她打制了精巧纤小的饭碗。
一个个小碗自洞口递进来,卫嫱如同被饲养在笼子内的家禽,她饥肠辘辘地扑上去,抓住生命中那一丝微弱的光亮。
“要吃这个吗?”
“米饭还要吗?”
“要喝水吗?”
卫嫱点点头,舔了舔干裂的唇角。
用完膳,守在洞门口的宫人又递来一碗药汤。
药汤不知放了多久,有些发凉了。
卫嫱喝了一口,很苦,像是未放任何方糖。
见她有所退缩,那人道:“陛下吩咐了,若是不看着姑娘你喝完,明日便不来给你送饭菜和水。”
饿上一两日还好,但她不能不喝水。
她得活着,要知晓兄长如今他何处,他究竟怎么样了。
眼下她的处境都这般,想也不用想,李彻定然也不会轻易地放过兄长。
如此思量着,卫嫱深吸一口气,终是捏着鼻子将药汤一口口喝了下去。
小窗从外合上,狭小的屋内再陷入一片令人绝望的黑暗。
李彻在生她的气。
对方只将她关在这里,除去一日三餐,卫嫱再没有与外界交谈的机会。就这样不知浑浑噩噩过了多久,终于,一道哗啦啦的铁链声响,铁门终于被人从外打开。
看见立在自己面前的活人,卫嫱怔了怔。
她迷蒙着眼,竟有种不真实之感。
男人身穿着龙袍,立在铁门旁,逆着光影,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卫嫱的思绪有一
瞬间的停滞直到对方欺压过来攥住她的手腕。
李彻每至此处无非就是索取。
欲海情天在这一处方寸之间得到发泄。卫嫱也不知晓对方消气了没有她不敢出声更不敢问。
而李彻向来也是无言。
他薄唇紧抿着不与她再多说一句话。
对方来时带着一阵铁链声走后留下她满肌肤的红痕。因是置身黑暗里卫嫱并不知晓自己身上落了哪些痕迹她只知道每当男人离开后自己的身体上每一处都会酸痛不止难熬得十分厉害。
再然后。
每次听见铁链碰撞声卫嫱总是会心惊胆战下意识朝墙角缩去。这时候她总会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抓住。对方手掌用力或是抓过她的手腕或是扯住她的脚踝。她纤瘦的身形就被如此连带着置身于对方的身下。
他的牙齿啮咬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眼底的占.有欲.望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悉数吞噬。
在这样的环境下卫嫱每天能见到的人除了李彻便是张御医与那守在门口的宫人。
她受不了了她憋得开始发狂。
终于卫嫱开始反抗。
她开始制造出动静。
她用好不容易留长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地抓过那扇紧闭的铁门。指甲划过铁墙发出那一声声刺耳的声响。少女拼命扒拉着铁门一如同她先前被关在鸣春居那般。她要出去!她要离开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她要……
守在门外的宫人终于受不住了。
他们连连同德福公公反应孙德福也无能为力只好将看押卫嫱的宫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陛下吩咐过了无论如何都得将人看住若是不小心将人放跑了你们几个——”
大太监做了个“杀头”的手势。
周遭宫人忙不迭应声各个点头如捣蒜。
见这般无法触动李彻卫嫱更是心如死灰。
终于在一日李彻于书房内批阅奏折时只看着孙德福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
那太监跑得满脸青白上气不接下气:“陛、陛下大事不好了……卫姑娘她——撞墙了!!!”
李彻眉心猛一蹙起而后摔下奏折。
当卫嫱晕乎乎醒来时只听见铁门之外那一道道着急的嘈乱声。额间袭来阵阵痛感令她回想起来——方才自己为了反抗李彻以头撞墙竟一下将自己给撞晕了过去。
自前额处隐约流下些水渍又在脸上凝成浅浅一道痂
少女撑着绵软的身形还未自地上站起身忽然一道:“圣上驾到——”
是李彻。
她抿了抿唇以衣袖擦拭前额处的
血痂。
铁门外忽然安静下来宫人恭敬跪拜而后又似是被皇帝抬手屏退。
卫嫱站起身铁门外静默了少时“咣当”一声大门被人从外打开。
温和的日光倾泻却仍令她顿感刺目。卫嫱紧咬着牙关看着对方步步朝自己逼近。
扑面一道淡淡的龙涎香那香气并不温润反倒带着几分冷冽朝她压迫而来。
因为对方是逆着光卫嫱根本看不清来着面上的神色。她只感觉对方目光巡视自她身上身下打量。
“在闹什么?”
李彻道。
男人声音不虞。
卫嫱又朝身后缩了缩额心处仍传来阵痛迎着那一缕求之不易的日光她隐约瞥见铁窗上的血痕。
她心想如若方才就此撞死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事。
长痛不如短痛也好过眼下此番将要被李彻折磨。
他道声音阴冷:“卫嫱你要寻死?”
还是说她在以死亡来威胁他好将她从此地放出去?
李彻眸光愈冷。
那眼神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划过她面上每一寸。审视的眼神落下直逼卫嫱那一双眼。兴许是这段时间的监禁少女瞳眸中光彩微微涣散。她眼神微黯瑟瑟迎上身前之人。
李彻唤来御医将她额头处伤口包扎。
前额蒙上一层纱布卫嫱蜷缩在墙角又看着对方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依旧是未放方糖十分苦涩。
对方用勺子撬开她的唇齿强迫着她喝下去。
胃腹间好一阵翻涌卫嫱苍白着脸色将药汤喝完皇帝又一挥手屏退周围侍人。
当铁门关上的那一刻开始卫嫱便知道自己的地狱来了。
李彻扯下腰带将她双手绑死又扯出那根手指粗的鞭子将她的脚踝也绑起来。卫嫱整个人被抵在墙角身上根本不能动弹男子的大手抚过她的腰身而后狠狠用力。
腰间像是被他掐紫脖颈也覆上一阵啮咬的痛感。卫嫱紧蹙秀眉吃痛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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