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师,等下再继续罢。”
宋明姝嘴角含笑,面色平静的对着一旁已吓愣的礼师说道。
礼师反应过来后忙点了点头,安静的等待着主家发话。
族老夫人虽震惊了一瞬,但她到底经历过许多风雨,随即手中铁拐往地上重重一杵,发出沉闷声响,原本满座喧哗、窃窃私语顿时安静下来。
而素娘子也与那传说中的宁掌柜此刻沿着中间的廊坊走来。
宋老五与宋家老大都死死地盯着素娘子身后那个年轻男子,这便是他们当初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的人!
所有人都未曾想到,那个传说中宋父托遗的宁掌柜如此年轻且俊朗。
男子一身清蓝锦袍,身长约有七尺,眉清目秀,面容俊俏,眼中神色平静内敛,除却之外看不出有任何异于常人之处,是以众人更好奇为何仙逝的宋家家主会将偌大宋府遗产托付给如此年轻俊俏的男子。
要知道,按照宋父死去年岁算来,这年轻男子当初也不过才不及弱冠之年!
相对于在座其他宾客的惊讶与好奇,祁夫人与她的心腹婆子则是惊吓!
“夫人,这……宁掌柜怎么竟会是长公子!”
祁夫人一旁的婆子看着那年轻男子,不可置信的说着,她不会看错的,就是离家数年的长公子没错了!虽然比以前黑了些,眉眼更舔成熟稳重,可那双眼睛不会骗人,那周身的气度也不会骗人!
“他怎么会来?他不是在游陵吗?他又怎么可能是宁掌柜!”
祁夫人死死抓着手中的丝帕,面容扭曲到极致,若非大家的重点都落在了素娘子与那年轻男子身上,恐会被她眼底深彻的恨意而吓住。
素娘子带着宁掌柜一同走到宋明姝面前,宋明姝笑着与素娘子二人互相福礼后,这才看着一旁的宁掌柜。
“宁掌柜,明姝十分感谢您能路途遥远跑这一趟!”宋明姝笑着朝宁掌柜福礼。
宁掌柜看着她,半晌未曾接话,直到宋明姝微微蹙眉,素娘子也看出有些不对来,正欲开口打岔,男子终于开口,“宋小姐,久闻其名,不如一见!”
明明神色如常,眼眸中也带着喜悦,可这喜悦却还夹杂着某些其他的东西。素娘子在一旁注意到这一点,微凝了眉,宋明姝两日前找到她,让她私下去接人。还给了她一个地址,说是宁掌柜给她的。
起初,她还怀疑过,怕宋明姝被人欺骗了,莫不是有诈,毕竟人人都知晓宋父当初的大部分遗产正是托遗给了这个所谓的宁掌柜。
宋明姝却说这个地址是她三日前收到,信上落封正是宋父当初的章刻火漆。
那枚章刻是她幼年亲手所刻,花费了足足月余功夫才刻好,手都刻出了好几个血泡,尽管如此依旧刻的有些歪歪扭扭。
她本想着重刻一枚,可宋父却说那枚便是最好的,从那以后去哪都带着那枚刻章,小心护着。
后来宋父遇害,在遗愿中提到过这枚刻章便是宁掌柜的证明。这枚刻章除宋父与她外,便再无其他旁人知晓长得何种模样,自然也无法仿制。
直至昨日,她接见到这位宁掌柜也格外惊讶,她想过这个宁掌柜或许是一个半百老人,又或许是一个地位尊崇的人。可也未曾想过竟是一个与她年岁相仿……或许比她还小上一些的年轻郎君!且还是一个长相极为不错的郎君。
“笄礼还未完毕,宁掌柜,素姐姐,你们请入座,前后礼毕我再好生感谢。”
宋明姝笑着说道,精致眼尾的稀珠妆也随之而动,让人移不开视线。
素娘子笑着点头,先一步走到女宾区首排一侧坐下,她今日考虑到宋明姝笄礼,怕有人非议她时连累了宋明姝,便未曾带上元郎,而是换了一个丫鬟随身跟着。
宁掌柜则是驻在原地,朝着宋明姝拱手后,这才转身朝着男宾区而去。
他走到男宾区处刚落座便感受到了数道不善的目光,其中有两道最为直白,似乎恨不得将他盯穿。
他抬眼看过去,一道是他左侧前方首席处中位的一中年男子,身着上好锦缎,面容宽大,目光沉稳却带着压迫与打量。
另外一道则是在他前面二排首位的男子,男子脸色酡红,一手执酒瓶,一手端杯,此刻酒杯被他沉重磕在桌上,一旁的丫鬟正打着颤抖替他换杯斟酒!这人看着他面露鄙夷与不屑,眼中愤恨难压,亦或者他本就不打算压。
“礼师,我们继续罢。”宋明姝不再去管底下那些人的眉来眼去与算计,对着一旁站立的礼师说着。
“好的,宋小姐。”礼师颔首,示意奏乐复起,笄礼继续进行。
“请正宾上台,笄者福礼,正宾祝辞,为笄者梳髻初加授钗!”
随即有小厮上台搬上木椅与矮凳。
而族老夫人一旁的丫鬟与婆子便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朝着台上而去。
上台时,宋明姝含笑走上前将族老夫人扶着在台上坐定。
“笄者行礼!”
随着礼师唱拜,宋明姝朝着族老夫人屈膝福身行礼,这一拜她确是真心实意,当初父母骤然离世,她不过一个年幼稚女,若非族老护佑,族老夫人疼爱,也无今日的她。
对于族老夫人,她也确实当作亲生祖母一般尊重敬爱,今日之事,她知晓族老夫人或许已对她的大胆之举动了气。待笄礼一了,她定然要亲自向老太太赔罪请罚的。
“起来吧,你幼年多苦,愿你日后万事顺遂,喜乐无忧。”
族老夫人看着面前低头福身的女娃,眼底含着深切慈爱。表姐当初婚后生活拮据,时常回娘家,那时她还尚未出嫁,是以见面常多。而宋父更是打小便在她膝下欢乐,后来她出嫁后,听闻表姐与表姐夫一家搬离了祖宅。
她便甚少见到表姐一家,直到表姐逝世,她也未能去送送。只因族法规定,女子出嫁后,若非婆家亲属离世,否则不能披麻奔丧。
后来,她也只是偶尔从族中其余人口中得知,表姐之子十分有出息,外出经商,不肖几载,便经营出偌大家产。
她以为是表姐在天有灵,护佑着他们。谁知骤然有一日,丈夫急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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