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茉盘坐于绣榻之上,双目微阖,面容静若秋水,周身气息沉凝。
然而,她那无形无质的神识,却已如一张精心编织的蛛网悄然蔓延开来,细致地探查着这座百年世家深藏的层层迷雾。
【系统恢复中...88%...能量视觉升级:可透视三层禁制...神识感知范围扩大至五百丈...】
脑海中冰冷的提示音接连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感知世界的骤然清晰。
能力的提升让她仿佛擦去了眼前的薄翳,更清晰地“看”清了沈家宅院之下隐藏的秘辛——地底纵横交错不知通向何方的幽暗密道;藏书阁深处那被重重符文封印,散发着晦涩波动的暗室;还有几处被强大禁制笼罩连升级后的神识也难以轻易穿透的神秘区域,如同蛰伏的巨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而最令她心神牵动的,却是沈家护宅大阵核心处,那块被称为“太虚镜”的碎片。
它正与潜藏在她灵魂深处的系统产生着奇异的共鸣,丝丝缕缕若有若无,每至子时月华最盛之际,这种呼唤便尤为强烈,仿佛源自血脉深处的牵引,让她无法忽视。
是夜子时,万籁俱寂,唯有冷月清辉洒落窗棂。
沈清茉再次感受到那来自祠堂方向的强烈召唤,她悄然睁眼,眸中一丝流光转瞬即逝。
随即,她身形如一抹淡烟悄无声息地滑下床榻,循着那玄妙的感应向沈家祠堂潜行而去。
祠堂乃是家族重地,供奉先祖英灵,沈家更是设下了三重强大的禁制严密守护,等闲弟子不得靠近。
然而沈清茉敏锐地察觉到,当太虚镜碎片的共鸣达到顶峰之时,那看似固若金汤的禁制光幕,会出现一刹那几乎难以察觉的细微波动。
【检测到禁制漏洞,持续时间三息...】
系统提示音响起。
沈清茉眸光一凝,心中暗喝:“就是现在!”
她足尖轻点,身形如清风拂柳又似鬼魅飘忽,抓住那稍纵即逝的间隙,瞬息间便穿过了禁制缝隙,无声无息地落入了祠堂之内。
祠堂内烛火长明,映照得四下如同白昼。
一排排黑沉沉的先祖牌位森然林立,肃穆庄严之气扑面而来。
她的目光第一时间便被正中央供奉的一幅古画吸引。
画中女子云髻峨峨,衣袂飘举,宛若乘风,其容貌竟与沈清茉有着七分神似,尤其是那双仿佛眼眸几乎如出一辙,画旁一行古篆题字赫然在目:“天外客沈氏祖师像”。
沈清茉心头猛地一震,呼吸为之一滞。
沈家开派祖师,竟也是天外之人?
这个发现让她心潮翻涌难以平静。
她强自镇定,移步仔细查看历代先祖牌位上的名讳与记载,很快便发现了一个惊人的规律。
沈家每隔三代,必会出现一位被称为“天外血脉”的后人,其特征便是发色瞳色异于寻常沈家人,且身负某种特殊能力。
而按照这个规律推算,在她这一代,本该觉醒天外血脉的应是长房嫡女——沈清瑜!
“原来如此...”
沈清茉喃喃低语,唇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心中豁然开朗。
难怪那位名义上的姐姐沈清瑜自她回归后,便处处针锋相对百般刁难,原来自己这个意外归来的“变数”,竟在无意中成了他人命定之路上的“绊脚石”。
正当她凝神思索,试图理清这纷乱线索之际,神识猛然预警——两股不弱的气息正迅速逼近祠堂!
沈清茉脸色微变,来不及细想身形立即如灵猫般向后一缩,完美地隐入高大牌位投下的浓重阴影之中,同时屏息凝神将周身气息收敛至最低,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来者正是沈家大长老沈修远与一位身着宽大黑袍看不清面容的老者。
两人在祖师画像前驻足,声音压得极低,若非沈清茉神识过人几乎难以捕捉。
“血脉已然确认无疑,确是这一代的天外之人无疑。”
黑袍老者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股阴冷之气,“时机已至,计划可以开始了。”
沈修远抚须沉吟,眉头微蹙:“此女性情看似温顺,实则内里刚硬,对沈家似乎心存芥蒂,未必肯心甘情愿配合我等。”
“无妨。”
黑袍老者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袖中干枯的手指微微捻动,“只要设法激活其血脉,自有上古秘法可加以引导掌控,倒是那个沈清瑜……她知道得似乎有些过多了。”
沈修远面色一沉,语气骤然转冷:“清瑜那边老夫自有安排,不劳你费心,倒是你们答应助我沈家之事……”
黑袍老者打断道:“放心,只要‘容器’准备就绪,事成之后沈家便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修真世家!”
两人又低声密谈片刻,方才一前一后悄然离去。
阴影之中,沈清茉背心已被冷汗浸湿,心中更是骇浪翻涌。
原来沈家高层早已知晓她的身份,所谓的认祖归宗恐怕从头至尾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意在谋取她身上的天外血脉!
她屏息等待良久,确认再无动静后,才如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地退出祠堂,回到自己偏僻的秋棠院,这一夜,她望着窗外残月思绪万千,彻夜未眠。
次日清晨,院外早早传来一阵环佩叮当之声。
只见沈清瑜身着华服,莲步轻移翩然而至,身后侍女手中还提着一只精致的雕花食盒。
“听闻妹妹近日修炼刻苦,姐姐心中挂念,特地亲手炖了这盅百年参汤给妹妹补补身子,妹妹可莫要累坏了。”
沈清瑜笑容温婉得体,言语间满是关切。
她亲自打开食盒端出白玉汤碗,热气氤氲中,她亲手盛了一碗笑意盈盈地递到沈清茉面前。
沈清茉心中警铃大作,能量视觉悄然开启,只见那看似滋补的汤液中,隐隐有数缕灰黑色的异样能量如毒蛇般流转缠绕。
【毒术解析模块自动启动……】
【检测到“迷神散”成分,服用后意识昏沉,心神受制,易于操控,效果预计持续十二个时辰......】
好狠毒的心思!竟想用这等药物控制于我!
沈清茉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瞬间绽放出受宠若惊的惊喜笑容,声音甜美地道:“姐姐待我真好,如此厚爱妹妹感激不尽。”
说着她伸出双手,作势要去接那汤碗,指尖刚触及碗壁却突然惊呼一声“哎呀!”,手腕仿佛不经意地一抖,整碗汤顿时倾翻,滚烫的汤汁大半泼洒在沈清瑜华丽的裙摆和光洁的地面上。
更令人心惊的是,那汤水落地竟“嗤嗤”作响,冒出缕缕诡异的白色烟雾,同时散发出淡淡的刺鼻气味。
沈清瑜猝不及防,看到汤水落地脸色骤然一变,她看着裙摆上的污渍和地上的白烟,眼角抽搐却强自挤出一丝笑容:“无妨,妹妹没烫着就好……这汤洒了真是可惜。”
沈清茉立刻捂住嘴睁大了眼睛,故作天真无邪地惊诧道:“姐姐你看!这汤……这汤怎么还会冒烟呀?莫非是什么仙家宝贝不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沈清瑜的笑容彻底僵硬在脸上,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她一边用绣帕擦拭裙摆,一边掩饰道:“许是……许是这老参年份太久,药力过于刚猛......妹妹不必大惊小怪,既然汤洒了,妹妹也没事,姐姐就先回去更衣了,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几乎不敢再看沈清茉那双看似清澈无辜,实则让她心底发寒的眼睛,不等沈清茉在说些什么便带着侍女有些仓促地离开了秋棠院。
沈清瑜仓促离去的背影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狼狈。
院门合上的瞬间,沈清茉脸上那层天真无邪的伪装便如冰雪消融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封的寒意。
既然对方已将戏台搭到了面前,连下毒这等阴私手段都使了出来,她若再一味退让倒显得可欺了。
通过这段时日的暗中观察,沈清茉早已留意到沈清瑜行为颇有规律,每夜子时必会借口静修,独自前往后山一处极为隐蔽的洞府。
那地方灵气浓度异于寻常,似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
当夜子时,月隐星稀。
沈清茉凭借升级后的神识和对禁制的独特洞察力,先一步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那处洞府,洞内陈设简单,却有一处暗格布置得极为巧妙,若非她能量视觉能透视寻常障碍,几乎难以发现。
打开暗格,里面赫然躺着几本材质古旧的典籍和一个温润的白玉药瓶。
【检测到禁忌古籍《夺脉秘术》残篇……记载强行剥离、转移他人血脉天赋之邪法……】
【检测到“噬心丹”……服用后心智渐失,终将成为施术者傀儡……】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印证了沈清茉最坏的猜想。
一股寒意自心底窜起,沈清瑜所图竟不仅仅是打压,而是想要彻底夺走她赖以生存的天外血脉!
这沈家,从高高在上的长老到备受瞩目的长房嫡女,内里早已腐朽不堪。
她心念电转间并未触动原物,而是利用系统强大的推演模拟功能,迅速制造出外表及灵力波动都几乎一模一样的仿品秘籍和丹药。
不同的是,这些仿品内里空空毫无效用,甚至还在不起眼处埋藏了微小的追踪印记和反制符文——若有人试图施展秘术或催动丹药,便会触发她预设的“惊喜”。
将真假物品调换完毕后,沈清茉仔细抹去一切痕迹,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踏足于此。
数日后,沉寂的沈家骤然热闹起来。
十年一度的家族大比正式拉开帷幕,所有沈家能修炼的年轻子弟均需参与,这不仅是展示修为扬名立万的舞台,更直接关系到各家未来十年所能获得的修炼资源多寡。
沈清茉本欲寻借口推辞,不欲过早暴露实力,然而主持家务的大伯母赵晗英却亲自发话,“清茉,你既已回家便理当参与族中盛事,也让诸位长辈看看你的进益。”
大比当日,演武场上旌旗招展人声鼎沸。
沈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齐聚于此,个个摩拳擦掌。
作为长房嫡女,沈清瑜第一个登场。
沈清瑜今日一身月白劲装,墨发高束,更显英气逼人。
她手持一柄寒光湛湛的青锋长剑,立于演武场中央,瞬间便吸引了全场目光。
只见她起手式一展,流云剑法随之舞动,剑招时而轻灵飘逸如流云漫卷,无迹可寻;时而迅疾凌厉似惊涛拍岸,气势磅礴。
剑光闪烁间,剑气化作一道道银色匹练,将她周身护得密不透风,激荡的剑气竟在空气中划出细微的嗤嗤声响,隐隐有破空之势。
这一手精纯娴熟的剑法,显然已得流云剑法之精髓,引得观礼台上端坐的几位沈家长老纷纷颔首,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台下众多沈家子弟更是看得目眩神迷,爆发出阵阵由衷的喝彩与惊叹。
“清瑜师姐不愧是我沈家这一代的翘楚!”
“看这剑气凝练程度,怕是距离筑基后期也不远了吧?”
“此次大比头名,恐怕非清瑜师姐莫属了!”
在一片赞誉声中,沈清瑜收剑而立,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台下人群中的沈清茉,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矜持笑意。
沈清茉静立台下,沈清瑜的剑舞确实华丽,其天赋亦属上乘,但在她敏锐的神识感知下,那流转的剑气中却隐隐缠绕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寒煞气,与沈家正统的清明功法格格不入,这绝非流云剑法本该有的气象,看来那《夺脉秘术》的邪功,她已然开始修炼。
轮到她上场时,四周投来的目光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好奇、审视以及毫不掩饰的轻蔑,谁都想知道,这个从偏远蓟州接回来又“占了主支名分”的野丫头,究竟有几分斤两。
沈清茉面色平静的缓缓抽出腰间佩剑。
她并未施展任何华丽招式,只将沈家流传最广且最为基础的那套入门剑法,一板一眼地演练出来。
招式质朴无华,速度平缓,看上去甚至有些笨拙,与方才沈清瑜令人眼花缭乱的表演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嗤笑声。
“我当有多大本事,原来就会这几手三脚猫的功夫?”
“怕是连剑都拿不稳吧!也配站在这个台上?”
“真是丢尽了沈家的脸面,如何能与清瑜师姐相提并论!”
沈清瑜站在人群前方,嘴角难以抑制地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眼中尽是“果然如此”的轻蔑。
然而,高台主位之上一直闭目养神的大长老沈修远,却在此刻骤然睁开了双眼,目光锐利地盯住沈清茉那看似平平无奇的剑招。
以他的修为和眼力,如何看不出那简单招式之下,每一剑都圆融自如,劲力含而不露,隐隐蕴含着一丝返璞归真近乎于道的韵味!这绝非初学者所能达到的境界,此女对剑道的理解恐怕已臻化境,远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是在藏拙!
“好个藏拙的小丫头...”他心中冷笑,“竟将满堂修士都瞒了过去。”
思绪未落,场上已至最关键的灵力测试环节。
玄黑测灵碑矗立场中,沈家子弟依次上前。
当沈清瑜莲步轻移至测灵碑前时,整个演武场落针可闻,只见她优雅抬手,纤纤玉指轻触碑面,动作从容不迫。
“嗡——”
测灵碑应声而亮,一道纯净的青光自碑底升腾,瞬息间化作三丈光柱直冲云霄,那光芒凝实竟将半个演武场都映照得青莹莹一片,连空气都仿佛变得清新起来。
“筑基中期!清瑜师姐果真天赋异禀!”
观礼席上沈修文抚须赞叹,声音里满是欣慰,周围弟子更是激动不已,欢呼声此起彼伏。
沈清瑜缓缓收手,她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正准备上前的沈清茉,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随即又恢复成端庄得体的模样。
场下顿时响起窃窃私语。
“接下来该那个蓟州来的...”
“听说在乡下长大,能有什么修为?”
几个站在前排的弟子甚至故意提高声量,引得周围一阵低笑。
沈清茉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步履平稳地走到碑前,她今日只穿着最简单的素白练功服,墨发用一根木簪松松挽起,只见她伸手轻轻贴在冰凉的石碑上。
测灵碑亮起微弱白光,仅有一尺来高,在先前那道璀璨青辉的对比下显得黯淡无光。
“果然只是个炼气期!”
台下顿时爆发出阵阵哄笑,有人甚至夸张地前仰后合,几个站在沈清瑜身边的少女更是掩口轻笑,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沈清瑜优雅地半掩面容,看似是在整理仪容,实则遮住了嘴角抑制不住的冷笑,她眼波流转间尽是轻蔑,仿佛在看什么不堪入目的秽物。
就在这满场嘲弄达到顶峰的刹那——
“轰!”
测灵碑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块石碑剧烈震颤起来!一道七彩霞光自碑底喷薄而出,虹光贯日直冲九霄,那瑰丽的光芒瞬间吞没了先前所有的光华,将整个演武场笼罩在梦幻般的色彩中。
方才还在哄笑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那道直冲云霄的七彩光柱,几个站在最前排的弟子甚至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脸上写满了惊骇。
高台之上,沈修远一直轻叩扶手的手指蓦然停顿,檀木扶手上竟被按出浅浅的指印。
他眯起双眼,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精光,苍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霞光流转间映出沈清茉平静的侧脸,她缓缓收回贴在碑上的手,素白的衣袖在七彩光芒中轻轻摆动,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这...这是......天外血脉觉醒!”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指着那通天彻地的七彩光柱,声音因极致的震惊而颤抖不已。
全场先是一寂,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哗然!
天外血脉!
那可是沈家流传了数百年的传说,据说拥有此血脉者天赋异禀,能沟通天地异力,是沈家祖师留下的至高传承!如今这传说中的血脉,竟在一个被众人嗤笑为“乡野丫头”的身上重现!
沈清瑜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死死盯着那绚烂的七彩光柱,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那光芒如此刺眼,仿佛在嘲笑着她方才所有的得意与轻蔑。
沈清茉垂眸而立,心中冷笑。
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故意以神识刺激体内血脉与太虚镜碎片产生强烈共鸣,引发这惊天异象,既然沈家主支心怀鬼胎,想将她当作棋子利用,那她便索性将这潭水彻底搅浑,看谁更能从中得利!
大比草草结束,但风波才刚刚开始。
沈清茉瞬间从一个人人轻视的“乡下野丫头”,变成了全场最炙手可热的天才,各房长老、管事态度骤变,纷纷带着笑脸前来问候示好,言辞间满是拉拢之意,就连她那自回府后便避而不见态度冷淡的生母赵晗月,都破天荒地派心腹嬷嬷送来了整整一箱的珍贵丹药与绫罗绸缎。
而原先风头无两的沈清瑜则自此称病不出,显然这番打击对她而言极为沉重。
是夜,月黑风高。
正在房中打坐的沈清茉忽然心神一动,通过早先暗藏在仿品秘籍中的印记,感应到后山那处隐蔽洞府传来了异常的能量波动。
她唇角微勾,身形如鬼魅般融入夜色,悄无声息地潜往后山。
洞府之内,烛火摇曳。
沈清瑜正盘坐于蒲团之上,面前摊开的正是那本被调包过的《夺脉秘术》仿品,她面容因激动和贪婪而微微扭曲,眼中闪烁着骇人的疯狂光芒。
“我的好妹妹......”
她低声自语,声音沙哑而渗人,“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当众暴露这天赐血脉,那就别怪姐姐我心狠,替你‘收下’这份大礼了!”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将那枚假的“噬心丹”吞入口中,随即双手结出复杂而诡异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开始按照秘籍所载施展那恶毒的夺脉秘术。
然而,一息、两息、三息过去......
洞内除了她的吟唱声再无任何异状,预想中血脉剥离的剧痛没有传来,吞下的丹药也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半分效用。
“怎么回事?!为何毫无反应?!”
沈清瑜脸上的疯狂逐渐被惊疑取代,她手忙脚乱地再次翻动秘籍,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不可能!这秘术绝不会有错!”
就在她焦躁不安,准备第三次尝试时——
“砰!”
洞府石门被人从外猛地撞开!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骤然响起!
以大长老沈修远为首,数名面色冷峻的沈家长辈及弟子鱼贯而入,瞬间将小小的洞府围得水泄不通!火把的光芒将洞内照得亮如白昼,也照亮了沈清瑜那张惨无人色的脸。
“清瑜!你果然在此修炼此等伤天害理的邪术!”
沈修远须发皆张,怒目圆睁,声如洪钟,在整个洞府内回荡,“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说!来人,将她给我拿下!”
有弟子应声上前。
沈清瑜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失措地指着摊开的秘籍和一旁的空药瓶尖声叫道:“祖父!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解释!是沈清茉!是那个贱人设计陷害我!这些东西都是她......”
然而,《夺脉秘术》和“噬心丹”的药瓶都明晃晃地摆在那里,证据确凿,在沈修远冰冷的目光下,她的任何辩解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沈修远重重叹息一声,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他闭目沉默良久,再睁眼时,眸中只剩沉痛的决绝:“清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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