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忌赛马还分上中下等呢,祝泗云说的赖着明显属于下等,那给钱就是上等了。
但人就怕对比。
自己赚一万块累死累活,人家伸手就能得到!
怎么想都不爽!
海参几个偏向于凑钱的,立马转了口风,桥镇那伙人爱干嘛干嘛,但不能搭着他们的名号。饭都送嘴边了,吃不到那是自个儿没本事。反正不是一个镇上的,就算是出了事也不能找这儿来。
陈荣沟壑纵深的眉毛紧皱着,还想说什么,但插不上嘴。
几个人呱啦呱啦,没几句就直接给敲定了。
“走吧,赶紧的,今儿就给这事儿办妥了,省得夜长梦多再出什么幺蛾子。”海参说。
一群人哗啦啦的起身,闹哄哄的往外走。
陈荣走在最后,脸色难看的回头朝祝泗云看来。
祝泗云半点儿不怂,挺胸昂首,朝他扯出一个神清气爽的假笑,“陈老板慢走啊。”
“麻烦抬下脚。”大洋在门口假模假式的拖地,手里的拖把朝那锃亮的皮鞋怼去。
陈荣脚下慌乱的躲开,出了玻璃门。表情忿忿的看看大洋,又看看笑眯眯的祝泗云,脸色发青的拂然而去。
一群人散了,大厅里瞬间变得空阔宽敞起来。
祝泗云一把揪住要收拾桌上锅碗的瘦猴儿,眼眸微眯的问:“你老实说,桥镇这事是不是陈荣使的阴招?”
瘦猴儿一双绿豆眼慢慢的睁圆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祝泗云心里的猜疑得到了验证,高贵冷艳的冷笑一声,“就路迟冬那德行,他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
“……姐,我的姐,你是文明人,大美女,别老说这粗话。”瘦猴儿双手合十告饶。
祝泗云翻了个白眼儿,“物以类聚,跟着路迟冬能学什么好。”
无的放矢的两箭,射中了折返回来的路老板膝盖。
“冬哥,你不去?”
瘦猴儿问。
路迟冬双手插兜“嗯”了声,朝那说他坏话的女人睨了眼,晃着步子走过来坐下了。
“你坐下干嘛?”
祝泗云找茬儿。
路迟冬抬起头看她,眼神警告。
祝泗云不知道怎么了,胆儿肥的很,指着桌上的残羹冷盘,“赶紧收拾了,摆着像什么话。”
路迟冬想抽烟了。
他抬手轻飘飘的指了指自己,也顶风说:“我,老板。你,收拾。”
祝泗云两只手交叉握着,捏得骨节咔咔响,大度道:“说吧,你想怎么被收拾。”
“……”
“嗳嗳,”瘦猴儿赶紧出声,“我收拾。”
祝泗云一把抓住他胳膊,“你别走,我还没问完呢。”
“你问冬哥呗,他也知道。”
祝泗云记仇精,用后脑勺对着路老板,还特意转过脸朝人白了一眼,“他的嘴不好撬。”
路迟冬这人,不想说的事儿就糊弄人。祝泗云才懒得跟他缠磨。
瘦猴儿觉得自己被骂了。他挠挠头,替自己正名,“其实我的嘴也不松……”
“陈荣跟桥镇那群人开了什么条件?你们怎么发现的?”祝泗云问。
“嗐,那瘪犊子昨天去了趟桥镇,给我朋友看见了。我跟冬哥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的。”瘦猴儿说。
“但他们谈了什么,就不知道了。冬哥说别打草惊蛇。”
祝泗云想了想,问:“另外几个老板知道吗?”
“没说,也就你眼尖看出来了。”瘦猴儿耸耸肩说。
祝泗云心说,哪里是她眼尖。明明昨晚他们才商量过,就算是那片地是桥镇的,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答应他们办那农家乐而已。
但刚才商议,路迟冬却不是这么说的。没有劝大家接受这个方案,甚至提都没提。阴阳怪气得很明显,那就只能是内部出问题了呗。
“你是觉得,其他人也不可信?”祝泗云扭头,眉尖微蹙着问。
路迟冬扫她一眼,实话实说:“不知道。”
他摸出来支烟,没点,就那么咬着,神情淡漠的又说一句:“都是生意人。”
祝泗云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生意场上的朋友,可能有真心,但不会是全部。如果利益足够动人……
“反正那事儿也不用大张旗鼓,就烂这儿呗。”祝泗云无所谓的说。
路迟冬点头,“后面你不用管了,就当没说过那话。”
他心里有数,祝泗云也懒得操那闲心,说了句“随便你”。想起早上那碗浆水面,她又低声说:“金花婶也想在假期那几天去摆摊卖点儿吃的,让我问问你行不。”
路迟冬都站了起来,听见这句脚步一停,凝眉侧首看她,“她怎么不直接问我?”
“还能为什么,我好说话呗。”祝泗云看着自己长长的指甲说。
路迟冬对这自夸的话嗤之以鼻,回之冷笑。
净是放屁。
凶得要死,哪里好说话了。
祝泗云对他的反应不满意,抬脚就朝他小腿踹了下,纤长的手指指着那三台阶上的走廊,劝他消失——
“滚!”
路老板听劝,回屋补觉去了。
下午微信群里,胖哥发了两张与桥镇签章盖手印儿的书面合同,群里几个人又骂又聊,消息声不断。但路迟冬一直没说话。
大洋在大厅里贴手机膜。
祝泗云遵循秩序的排队等,边翻看群消息,心想,路老板估计是郁闷了。
“……你有这手艺,还不如去街上摆摊儿贴膜呢。”瘦猴儿凑过来说,很自然的把手机放在了桌上。
祝泗云眼也不抬的一把揪住他扔出队伍,“禁止插队。”
瘦猴儿哈哈笑,揣着手机双手插进外套口袋,老实的在她后面排队。
祝泗云视线从手机屏幕抽离,偏过脸低声问:“山羊哥也有问题?”
“啊?”瘦猴儿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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