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主子,千见峰的人去虞家把虞随带走了。”
戴着面罩的男子跪在一道白色身影前。
“废物。”白袍男人转身,烛光被帽檐挡住,让他的脸隐没在阴影中,“来的是谁?”
“段序规。”手下回答。
“一个知雨巅峰期,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白袍男人问。
手下立刻拱手,“是,属下会让他永远留在环州。”
“毕竟是千见峰首徒,少年英才,让他死的漂亮些。”白袍男人道。
“属下明白。”
虞府门外不远,易了容的越枝跪在街边鬼哭狼嚎。
“不是,我说你们伪装就伪装,为什么要拉我一起?”江漾被盖在白布下问。
“别说话,你现在是尸体一具。”越枝中断假哭小声道,她又拐拐身边的段序规,“段序规,咱们卖身葬父呢,你悲伤一点。”
段序规闻言抬袖擦拭不存在的眼泪。
“当段仙长的爹,我不会折寿吧……”江漾自言自语,毕竟他和段序规不是同一个辈分的人,二十年前段序规成为千见峰首徒名震四方时,他才刚出生。
“不必有负担,他已经死很多年了。”段序规说,就算还活着,也是个抛妻弃子的人,没什么值得尊重的。
越枝也道:“我你就更不用顾忌了,我爹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家庭幸福的江漾沉默住了,想说什么安慰,又觉得这俩人好像不需要安慰。
“来了来了。”越枝看见从拐角驶过来的马车提醒,随后爆发出更为惊天动地的哭喊。
马车内,虞行风被吵到掀开窗幔,瞧见越枝眼神一暗,“停车。”
车夫拉动缰绳停下,虞行风起身下车,来到三人面前。
“大老爷您行行好,帮帮我们兄妹吧!只要我爹能入土为安,我们什么事都愿意做,求求你了……”越枝哭喊着,毫无表演痕迹。
“你们是兄妹?”虞行风问。
越枝急忙点头。
“家住哪里,为何会在此卖身葬父?”虞行风又问。
“我们是玄州人,我爹他好赌,把家里的钱都败光了,只好带着我们四处躲债,路上我爹又染了病,本想来城内找大夫却还是晚了一步,如今我们身无分文,只能卖身葬父。”
“大老爷,我和哥哥手脚麻利能吃苦,脏活累活都能干,求你发发善心吧!”
这番话骗过了虞行风,他偏头吩咐车夫:“老李,叫人来帮这对可怜的孩子安葬父亲。”
他又看越枝,“你们两个既无处可去,就留在我府上做工吧。”
“谢谢,谢谢大恩人,您真是大好人,我和哥哥会努力报答您的恩情的!”越枝感激磕头。
成功进了府,虞行风招来管家,他指了指段序规,“给这个孩子安排份差事。”
“你跟我来。”他对越枝道。
“我和哥哥要分开吗?”越枝故作单纯问。
“你哥哥在前院,你留在后院。”虞行风道。
越枝于是点头,她一路跟着,跟着虞行风进入书房,打开密室,走过昏暗的石阶,很快豁然开朗。
和上次地牢的场景很像,被关着的女子,血池,以及那朵怪异的荷花。
但这里的荷花比妙手城的更大,也更为诡异惊悚。
而那些女子并不是被关在牢房里,而是被结界困在一侧。
灵力,不是魔族。
“老爷,这里是什么地方?”越枝害怕问,却被虞行风一掌推到结界内。
“老爷您什么意思,快放我出去!”越枝惊慌往外跑,却受到结界反弹摔到地上,她不断起身拍打结界,一次又一次被击退。
“没用的。”旁边靠在墙上的一个年轻女孩有气无力道,“出不去的。”
越枝不再演戏来到女孩身边,“除了这个人,你还有没有见过其他人?”她指了指虞行风问。
女孩正要说话,结界发出轻微抖动,她的表情瞬间十分惊恐,抱着头把自己藏起来,嘴里念念有词:“他来了他来了……”
谁来了?
越枝看出去,一个陌生中年男人出现在结界外,相貌平平,穿着简单,一双眼睛却如鹰般凶狠。
男人的眼神也看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他抬手把越枝吸过去,与此同时,法力也破开易容术。
虞行风一看惊觉自己闯了大祸缩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男人掐着越枝的脖子用力收拢手心。
咽喉被紧紧扼住,越枝呼吸困难,生死间用法力解开一线牵的禁制。
[段序规,密室在书房。]
一线牵有距离限制,她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段序规身上,抬手凝出法力攻去。
男人单手捏散她的攻击,就着掐脖的姿势把她扔到血池边。
血腥冲鼻,越枝来不及起身又被强大的威压压在血池边缘无法动弹,她的头贴在池面,后脑勺有湿润的液体沁了进来。
男人拿出一把刀走过来,半蹲在越枝身边,“这把刀会割破你的喉咙,鲜血会瞬间涌出,成为生息荷的养料,而你可以慢慢感受血流而尽的美妙。”
脖子传来刺痛,刀刃随时能要了她的命,直面未知的死亡,越枝害怕到声音都在抖:“你早知道我会来。”
“别担心,段序规也很快会来陪你。”男人的刀又深了一分。
[段序规,我在书房密室,打开密室的机关是烛台。]
[段序规,你能听到吗?我好像要死了,救命啊!]
越枝在心里疯狂呼喊。这人的修为很高,威压之下她连一丝法力都调不出来,绝对的实力碾压,她只能赌段序规能找到她。
“生息荷会记得你的奉献。”男人沉声。
[段序规,对不起,再见了。]
越枝留下遗言闭眼接受死亡,眼前掠过一股风,接着是东西砸地的闷响。
她睁眼,看见男人趴在地上,段序规闪至她面前,在她仰进血池的前一刻把她拽了起来。
越枝劫后余生,站都站不稳,扶着段序规的手大口喘气。
[活了活了活了,吓死我了。]
段序规也暗中松了口气,但低头看见越枝脖子上的鲜血仍然心有余悸。
“抱歉,我来晚了。”他声音低哑开口。
越枝摇头,“不晚不晚,还好有你。”
“两个都来了,也省得我去找。”男人抬手释放法力,整个密室都在晃动。
段序规看向江漾和虞随,“这里交给你们了。”
白光笼罩,三人消失在原地。
他们走后,虞行风才敢有动作,“随儿,你为何会和他们在一起,快和我离开。”
“好啊。”虞随一笑,“我现在就送父亲离开。”
她拔了江漾的随身佩剑朝虞行风走去。
“随儿,你想干什么?”虞行风察觉不对连连后退。
虞随冷声道:“别叫我随儿,我有名字,我叫许悦,欢悦的悦。”
“你都想起来了,还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我养你十几年,你现在想杀了我吗!”虞行风厉声质问。
“想起来?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又谈何想起!”许悦一剑刺进虞行风手臂,“我爹爹被你们活活打死,那时的你就是用这只手下的令。”
“我大病一场后故意装失忆,讨好你,认你做父亲,可我从未有一刻忘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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