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我一个目不识丁的商贾!”舒恪烦了,两手一摊道,“算了,你俩各退一步,就此打住。我们还是赶紧想想,明日的赛宝会咋办?”
“阿翁,听萍儿说,前日,有一名陌生男子曾闯入内府,要不,就从追查这名男子入手吧!”马凌虚提议道。
“也好!”舒恪急火攻心,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只好应允。
“邵兴、薛嵩,你俩过来!”舒恪责令道。
两人悻悻然走到跟前,异口同声地问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马上将府上所有人召集到中庭问话。”舒恪命令道。
两人领命而去,片刻,舒府上下三三两两汇集到中庭堂前。
“男子在东侧,女子在西侧,都站好了,老爷有事吩咐。”邵兴干咳一声道。
人群你推我攘,纷纷扰扰,嘻嘻哈哈,好似看戏,吵嚷了一盏茶的时辰才泾渭分明。待人群喧嚣声减弱,舒恪说话了,“前日,府上来了一名青衣小郎,是谁领进府门,吱一声!”
听到青衣小郎,人群仿佛炸了锅。男子们纷纷打听,女子们嬉笑打趣,顿时乱作一团麻。
“静一静,静一静,老爷说了,主动承认可以减轻惩罚;如若被他人供出,必定严惩;有提供线索者重赏!”邵兴拿出铜锣,使劲儿敲了三下,宣布道。
听到有赏金,大家顿时来了兴趣,人声鼎沸,一浪高过一浪,完全不能控制。邵兴不得不再次鸣锣肃静,“我知道,大家肯定有话要说,为了保密起见,可在散会后私自到花厅坦承或报告,也可将情况写在纸上,塞进中庭花厅门缝中。事情重大,这件事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不能离开舒府,否则以畏罪潜逃论处。散会!”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哪里需要等到深夜!
白日西垂,残阳如血,有人已经按耐不住想要领取赏金了。
最先出现的是团在一起的小纸条。有人假装路过中庭堂前,特意走过去,快速将纸团塞进门缝或者从窗棂破洞处扔进去。
不过,这些人奔着赏金来的,净说些捕风捉影的事情,甚至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只有看门人李驼说到点子上,但是说不清青衣小郎进来找谁。
那人走得很快,而且是趁着午睡人静溜进来的,他当时食困,正在点头,发现时,那人已经绕过影壁,李驼追过去,很快不见人影。李驼认为是自己看花眼,于是折身返回府门口。
当时他一人值班,不敢深究,更怕落下渎职的罪名,于是,隐瞒了下来,谁也没有说。现在府上追究,只好说出来。
李驼说了等于没说,依然没有结果。
半月上西楼,月光如银,倾洒在静谧的舒家庭院,有人鬼鬼祟祟叩开了花厅堂门,“老爷,开门!”
屋门吱呀一声打开,那人快速溜进门内,众人看了大惊,“旋儿!”
“老爷、夫人,奴婢知道前日那个青衣小郎是谁!”旋儿脱口而出。
“是谁?”贾菪忙问。
“菱儿的相好!”旋儿压低声音说。
“菱儿?”贾菪有些难以置信。
“没错,是菱儿。那日午睡,奴婢内急,起身,准备往净房去,刚打开门,忽然看到廊道有人快速走过,径直推开菱儿居室钻了进去。奴婢生怕发生意外,特意走到菱儿居室门口,附耳静听,男女调笑之声不绝于耳,奴婢这才离去。”旋儿言之凿凿。
“放肆!竟敢秽乱内庭!”贾菪勃然大怒。
“唤菱儿过来!”舒恪阴着脸道。
一刻钟,菱儿怯怯地叩响了堂门,声音小的如同蚂蚁走过。
“进!”贾菪朗声道。
“奴婢知罪!”不经问话,菱儿刚进门,就跪倒在地认错。
“你何罪之有,如实道来!”贾菪厉声道。
“奴婢……奴婢……奴婢那日私会了小郎子!”菱儿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说。
“好大的胆子!竟敢把野夫领进内庭,你当舒府是什么地方?眼中还有没有规矩二字,平日里,邵管家都是怎么告诉你的?你们都干了什么?快说!”贾菪怒不可遏,发出了三连问,直击菱儿灵魂。
“奴婢……奴婢知错了!老爷、夫人饶命!”菱儿不停地揩拭着眼角的清泪,哀求道。
“饶了你,我还怎么管教其他人。”贾菪言语凌厉。
“夫人,看在奴婢勤勉做事的情分上,不要赶走奴婢。求求你了,饶过奴婢吧,再也不敢!”菱儿声泪俱下。
“你入住舒府三年有余,自知舒府规矩,自当谨言慎行,为何知规故犯?”贾菪动了恻隐之心。
“奴婢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菱儿泣泪不止。
“你先出去吧!”菱儿是贾菪的远房侄女,更是舒恪身边的丫鬟,打狗还需看主人,虽然菱儿秽乱内庭,贾菪不敢贸然作出决定。
菱儿出门后,贾菪望着舒恪,征询道,“郎君,如何惩治?”
舒恪叹息道,“菱儿平时做事谨慎认真,理应不会出现这种错误,还是应该查清楚后再来定夺。”
“是!就依了你。”贾菪立刻应道,于是,唤来梅儿问话,“梅儿,你可知晓菱儿与野夫私会于宅院?”
梅儿故作惊讶道,“菱儿私会野夫?”
贾菪微微颔首,“哎,这孩子瞧着温顺知礼,竟干出如此糊涂事!”
“其实,不难理解。”梅儿意味深长地说,“东施效颦而已。”
“东施效颦?效的什么颦?”贾菪很震惊。
梅儿似乎有些难言,顿了顿,说道,“有些话,当着老爷的面,奴婢不便讲出来。”
“老爷不是外人,但说无妨。”贾菪鼓励道。
“前些时日,小郎君与少主母有隔阂,常来找奴婢倾诉,日久生情,奴婢便有了身孕,进而受到老爷夫人恩宠和关照,这便遭人嫉妒眼红。于是,坊间时常传出,污我说词,奴婢勾引了小郎君才获此恩宠。那些心存不良之人便纷纷效仿,对小郎君百般勾引,所幸,小郎君品性高雅不为所动,这才没有搞出丑事。其他人也就断了念想,唯有菱儿贼心不死,偏偏不信邪,甚至铤而走险,想要借助外力来制造小郎君恩宠她的假象,以此来获得舒府荣华富贵。”梅儿看了一眼舒恪,咽了两口唾液,斗胆说了出来。
“啊!还有这等事?”舒恪很震惊。
“不可能!菱儿不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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