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w江文学城独发‖
*
燕尽看似弱不禁风,一步三喘,但这是在绑定系统之后,在此之前,他上能爬树,下能跳河,狂奔一千米不喘气,区区纵马不在话下。
无争山庄的少庄主不会驾马,也驾不了马,为了更好地照顾这小兔崽子,燕奴跟着山庄里的马夫驾车骑马,掌握了各项基础技能。
燕尽骑马晃悠,还没走够八百米,李寻欢和林诗音已经比试了两场,满头大汗,笑容爽朗地奔过来,放缓速度与燕尽并肩而行。
林诗音神采飞扬,谁也不能否认,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姑娘。
他后来又隐隐冒出李寻欢也是个病秧子的念头,应该在不是咳嗽就是一边喝酒一边咳嗽的路上,然而李寻欢同样年轻力壮活蹦乱跳,显得燕尽满脑子胡思乱想。
双帝登基后开科取士,彼时乱世终结,百废待兴,取士对象男女不限,此后规章制度一年年的完善,至今无论男女,皆可科举。
李寻欢和林诗音都是秀才,前者打算明年乡试,后者却说不急于一时,她还有很多感兴趣的知识,再等三年也无妨。
李家已有六进士,家学渊源如此,李寻欢不能停,父亲做了状元,大哥做了探花,他高低当个榜眼。
燕尽为再次出现的违和感陷入沉思,被李寻欢的声音打断。
李寻欢笑问:“燕兄,咱们要不要比一场?”
他看到了燕尽上马的姿势,潇洒流畅,十分漂亮,目睹那一画面时甚至忘了燕尽的身体虚弱的事实。
燕尽稍一思索,扬鞭一笑,答应下来。
……
一个时辰后,燕尽挂着胳膊半死不活地回到李园,神色黯淡。
回来的路上,李寻欢和林诗音关怀不已,看着燕尽的眼神满是心疼和担忧。
王怜花:“……”
不是,还真摔了?
他伸指戳了戳燕尽挂在胸前的右臂,燕尽用眼神表示谴责,脸上的神情还是十分黯淡。
“怎么回事?”
“摔了。”燕尽说,“鼠鼠我啊,就像个塑料袋一样在空中飘荡。”
“……”王怜花听不懂,但不妨碍他后悔刚才没戳得狠一点。
李寻欢和林诗音你一言我一语,满是歉疚地说明前因后果。
三人同时比试,燕尽一马当先,李寻欢和林诗音在身后为他叫好,彼时风和日丽,群山拥翠,即将到达终点前,燕尽回头看了一眼,正大笑挥手,忽然身下的马儿扬蹄一晃,燕尽如叶子般飞起,重重落地。
草丛中不知为何有针,马儿踏蹄时银针飞起,刺中马腿,吃痛之下甩开了燕尽。
李寻欢和林诗音来回骑了两趟平安无事,轮到燕尽就中了招,除了倒霉,好像也没别的原因。
王怜花听完沉默了。
燕尽忧郁地说:“鼠鼠我啊,这辈子的运气比上辈子还差。”
其余人沉默。
说什么上辈子,摔的是胳膊又不是脑袋。
燕尽很快就振作起来,运气这种事向来玄学,没遇见能把运气数值化的系统之前,燕尽从来没觉得自己运气差,但回首往事,被人贩子拐、遇见原随云,这两件事好像就昭示着他糟糕的运气。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燕尽摇头晃脑,“鼠鼠我啊,也有遇到好事呢。”
林诗音忍不住问:“什么好事?”
燕尽说:“鼠鼠见到了你们,是福,被马摔下,就是祸。”
李寻欢与林诗音沉默,这话叫人怎么回?
王怜花则心想,果然是脑子被摔坏了。
*
燕尽的话也没说错,身在京城的三号马甲确实遇到了好事。
眼前的年轻人捏着扇子,一袭杏衫,风度翩翩,笑眯眯地盯着书古今看。
书古今也直勾勾地盯着他。
两人蹲在断墙后互相凝视,开始了莫名其妙的比试,谁也不肯眨眼示弱。
不远处,正在寻找书古今的人缓步走来,脚步虽轻,却如同踩着鼓点,一点点地逼近。
手中持扇的年轻人率先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往外瞥了一眼,当然,他什么也看不见。
近在咫尺的书古今露出满意的神色,抬手揪掉裤腿上沾到的小苍耳,姿态淡定得令人意外。
如果把他推出去,他也会这么淡定么?
持扇的年轻人如此想道。
于是他站起身,用扇子指着下方的书古今,对断墙不远处的人微笑:“报告捕头,你要找的人在这里。”
书古今仰头,双眼微眯,隐隐流露出威胁的意味。
他干脆也站了起来,撇撇嘴,不太高兴地说:“真是倒霉,手下败将不肯认输就告状,输不起就不要比。”
年轻人知道他说的是谁先眨眼的小游戏,虽然谁也没有说游戏开始,但他们的眼睛在对话。
“那是两码事。”年轻人展开扇子,翩然一笑。
追踪书古今的捕头走上前,一股酒香飘荡在四周,四大名捕之一的追命捕头看看书古今,又看向一旁的年轻人,长长地叹了口气。
“书画师……你跑得可真快。”
就是有点倒霉,明明跑得快,却绊了两个跟头,绊倒他的障碍物的位置刁钻得令追命都感到惊讶。
“还好还好,比不过你。”书古今笑眯眯地说,“我跟你走,追捕头。”
追命:“我不姓追……”
书古今:“我姓书。”
持扇年轻人:“我姓北堂。”
追命眼皮一跳,吃惊地看向年轻人:不是,陛下怎么就这样对外人说了姓?他还有必要继续演不认识的戏码么?
国号齐,皇室姓北堂,说自己姓北堂,和在说自己是皇室中人没两样,若是了解的多一些,结合年龄一猜,答案呼之欲出。
书古今哼笑一声,温柔地说出了相当无情的话:“没问你。”
皇帝摇扇的手一僵,答案都摆在眼前了,书古今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
书古今之所以被追命追捕的原因十分简单,为了取材采访,书古今出没于大街小巷,黑市赌场,犯罪现场,凡是暗潮汹涌杀意翻滚处,皆有他的身影。
但对被取材采访的部分人来说,书古今无异于砸场子的搅屎棍。
“三月六日丑时三刻,崇仁街桃树巷,你目击一伙人分赃不均大打出手,没有报官,而是蹲在附近审问五人将近二十个问题,是也不是?”
“不是审问,是采访。”
“……三月七日午时一刻,钱不等人赌场里张姓男子因赌债被砍腿还债,你坐在一旁逼问打手与断腿的张姓男子十五个问题,是也不是?”
“不是逼问,是采访。”
“……三月八日酉时二刻,金平坊长乐街金风细雨楼弟子与六分半堂弟子因私事争斗,你在一旁打搅发问,是也不是?”
“不是打搅,是采访。”
……
“……三月十三日寅时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