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靠着秋女士认识了好几个导演和制作人,虽然没有直接敲定什么合作,但是已经互相加上了联系方式。
其中一个知名的文艺片导演引起了林年的特别关注。
这是个女导演,成名很早,以文艺片起家,拍了几部就拿了几次大奖,按道理来说她事业上应该一路平坦,可惜她家逢巨变,又遇人不淑,导致欠下巨额债款,为了钱她不得不辗转商业片,在经历了被做局骗,作品又三连扑之后,她的名字渐渐地消失在了行业圈子里,不再被人所关注。
她和秋女士是相识多年的好友,现在能出现在这个酒会上,也是秋女士想帮助她,给她提供一些机会。
目前她是想回归文艺片,手里有一部打磨多年的作品。
要是放在十年前,只要她一放话,投资人和演员都能为抢一个名额打得头破血流,现在却是无人问津。
对于一个导演来说,失败一次都是元气大伤,连续失败三次后基本就完了。
当然,她也可以去专门接一些烂剧,或者去拍网剧,乃至如今大火的短剧,向上不容易,向下则依旧有就业空间,以她的丰富履历,不会落到吃不上饭的程度。
可她本是一个天才。
她怎么甘心呢?
现在她已经处理完了债务,缓过劲儿来了,便还是想再拼一把。
林年的表演课老师给他推荐过这位女导演的作品,还唏嘘过她的陨落,他没想到恰好会在这里遇到正主。
他很欣赏这位导演,如果对方手里剧本真有十年磨一剑的水准,他打算进行私人投资。
要是里面有合适的角色,他自然也想要参演。
女导演桑兰比秋女士要年轻,头发却已经白了一半,她有些沉默,并不轻易开口,只是一味的广撒网递名片。
而林年这一张,是唯一主动要来的。
桑兰给完之后也没多说什么,林年不知道的是,她一直在悄悄地观察着他。
而且观察了许久,直到林年离开。
酒会散场后,秋华亲自给桑兰倒了一杯酒,度数很
高的白酒。不是为难,而是桑兰就好这一口,现在酒会已经结束了,多喝几杯沉沉睡一觉也不错。
秋华看向桑兰,问道:“今晚收获怎么样?”
桑兰摇了摇头:“时代变了,现在的娱乐圈更加浮躁,文艺片……不倒亏就不错了,商人逐利,再加上我的名声摆在那儿,想拉到投资谈何容易?”
“不然你再等等,再多攒一点钱自己拍?”
文艺片不比商业片烧钱,桑兰全资也不是不可能。
“我怕我等不了那么久,再拖个五年十年,我怕自己没有那个心气和心境把它拍出来,现在已经是最后的时机。”桑兰嗓子发紧,最终也没有把实在不行就放弃,不拍了的话说出口。
她对这部作品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和期待,放弃它,于她而言,就如同要割走她一半灵魂。
“唉……”秋华叹气。她手上有两个重要的项目,分身乏术,只能尽可能的给桑兰介绍人脉,让更多人看到桑兰的剧本。
“不过今晚也不是毫无收获。”桑兰突然语气微扬,道:“我找到完美的男主角了。”
还沉浸在压抑气氛中的秋华愣了一下:“嗯?”
“就是你带着的那个年轻人。”
秋华很意外:“你那个男主角是在苦水里长大,在泥潭里挣扎的人物,林年完全不合适吧?”
林年今天倒也没有打扮得多贵气,但他本人给人的感觉就很贵,再加上谈吐,学识,结合他二十出头的年纪,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家庭能培养出来的孩子。
优渥的家世,出众的外貌,林年就是蜜罐子里,在**塔中长大的小王子。
和男主角完全是两个极端啊。
“你要相信我的判断和直觉。”
“行吧。”秋华也不与她争论,而是道:“不过你看得上他,他却未必看得上你的剧组,他刚一出道就搭上了V家,跟谢云廷合作,资源非常的好。”
闻言,桑兰微微亮起的眼神,又熄了大半,“拉不到投资,说这些都还太早。”
林年离开酒会之后,就发现了一直缀在他
身后的谢云廷,他也没有故意甩开他,毕竟他之前答应过谢云廷,会在晚上和他谈谈。
避开人群,林年和谢云廷默契地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路段。
深秋的晚风已经挺冷了,穿得有几分单薄的林年打了一个冷颤,“你想说什么?赶紧说吧。”
虽然系统说剧情已经结束了,但林年觉得剧情的力量多半还在散发着余威,影响着他,不然为什么他会接连的与沈景翊和谢云廷合作呢?
娱乐圈人那么多,那么恰好就遇到了他们。
而他为了能顺利的完成工作,总是不得不哄着点这俩麻烦。
生活不易,工作不易啊。
“你冷吗?”谢云廷看到了林年打得那个冷颤,“我们换个地方谈,去咖啡馆或者……去我那间公寓。”
谢云廷自己买过一个小公寓,只有一百来平,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喜欢去那儿待着,原主在那儿短住过一段时间,也是那个公寓唯一的客人。
他看着林年,发现在他提及这间公寓的时候,林年神情平淡如水,没有激起丝毫的涟漪。
谢云廷想,是林年变了,还是林年丝毫不在意了?
林年毫不犹豫地否了谢云廷的提议:“不用,就在这说吧。”
这么晚了,他和谢云廷私下“约会”,被拍到了绯闻就能满天飞,更别提回他家。到时候就算澄清,也会被人津津乐道的八卦,他们的名字也会长时间的被捆绑在一起。
“……好。”
谢云廷沉默了一下,开口:“谢谢你今天在电梯里帮了我。”
林年立刻回答:“不客气。”
“……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回国?”
“读书,读完就回了。”
“你为什么会进娱乐圈?”
“签了对赌协议。”
听到对赌协议四个字,谢云廷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对赌协议?为什么要签?”
“有保密协议,恕不奉告。”
谢云廷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林年都有问必答,不过回答得非常
的简练,简练到让谢云廷觉得有些噎人。
林年眼神不解地看了眼谢云廷:“你把我叫来,就是要谈这些?
不等谢云廷说什么,林年又语气诚恳的发问:“这些和你有关系吗?
他呼了一口气,气息温热潮湿,语气却比这晚风更加冰冷刺骨:“既然冷漠,那就冷漠到底,就当……
“不曾相识。
谢云廷看起来毫无波动,神情不变,实则身体和意识都已经僵住了。
沉默间,林年清凌凌地眸子打量了谢云廷一眼,道:“我看你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谈。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谢云廷本能地想要开口挽留林年,“你……
“我有点冷。林年的眉头微微聚拢,脸色在橘黄色的路灯灯光下仍旧显得苍白与虚弱。
谢云廷咽下了挽留的话,转而艰难地道:“好。
林年没有犹豫地转身走了,徒留谢云廷站在原地,思绪紊乱。
他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对林年说,可惜见到林年后,他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林年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让他无从提起自己的心思。
甚至他自己也没有想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想怎么做。
谢云廷在原地站了许久,站到脚微微发麻,才回过神,想起了林年说冷,想起了林年身上那挥之不去孱弱之感。
他忘记了他可以将外衣脱给林年……不,他好像,从未将自己的外套脱给过林年。
当晚,谢云廷回到了那间公寓,他闲逛一般走过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凌晨才泄了力,身心疲惫的倒在了床上。
他没有找到和林年相关的任何东西……当初他让人打扫得太干净了。
那是他自己亲口吩咐的。
他现在,有些后悔。
谢云廷很晚睡着,结果早上六点就被沈景翊的夺命连环扣给闹醒了。
他眯着眼睛,忍着怒气在微信里扣了一个问号。
沈景翊却发来了比他
更多的问号,刷满了整个屏幕。
章子瞻:[沈景翊你发什么疯?]
谢云廷看到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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