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细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脖颈。
赵元澈含着她唇的动作一顿。
她愿意?她愿意!
下一刻,他的亲吻更加激烈。
他的青色襕衫,她的藕色襦裙落在地上,牙白是中衣缠在一处,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他将她放倒在锦被上,低头望着她,眼尾殷红一片,耳根脖颈都红透了。
他撑在她身侧手臂青筋暴起,热血奔涌。
她昳丽的脸儿吃了酒一般酡红,纤长卷翘的眼睫垂着,眉目饧涩,半醉半醒似的偏过脸儿,不敢望他。
“灯……”
她嗓音轻轻软软,似化开的蜜糖。带着细微的喘息,像一把把小小的钩子,勾得人心旌摇曳。
赵元澈一挥手。
“呼”地轻响,烛台上蜡烛全数灭了。
粗沉的黑一下覆上来,牢牢抵着她。
她害怕地蜷起腰肢。
会痛。
上次的经历一直叫她心有余悸。
又到了这一刻,她退缩了。
“别怕,这次不会痛……”
赵元澈贴在她耳畔轻哄,唇瓣蹭着她耳垂。
她看不见他的脸。
只觉得他烫得厉害,吐出口的字像火苗,一下一下燎在她心头。她越发的无措,只能由着他。
她好像一只无助的蝴蝶。
透明温热的松脂顺着树干缓缓落到蝴蝶身上。她被覆盖,被禁锢,被羁绊。时间、动作,一切的一切都变得缓慢,眼前的整个世界都混乱起来。
“疼吗?”
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她摇头,汗湿了额前的碎发。
每一丝呼吸都仿佛牵扯着无形的丝线,历经冲刷,搬运,沉积……
“叫我。”
“赵玉衡……”
“乖卿卿,喜不喜欢?”
他听她唤他,愈发难抑。
姜幼宁捧住他的脸,急切地吻他的唇。
眼泪顺着眼角无声地滚落下来。
这是和他最后的告别。
她不想在这一刻,她还是别人的替身。
她不要听他唤他“轻轻”。
她不是别人。
她是姜幼宁,是爱慕她的姜幼宁。
她堵住了他的唇,不许他再唤那个名字。
过了今晚,他们就是陌路人。
蝴蝶被囚禁在松脂里,凝结成一颗晶莹剔透的琥珀。将她与这寒冷又炽热的夜、与热烈要着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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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无穷无尽的沉沦紧密地缠绕在一起,仿佛再也不会分开一般。
夜,若是没有尽头就好了。
她就不必和他诀别。
可惜,时间不会为谁停止,天总会亮。
身处茫茫大海中的小舟,被浪潮时轻时重地撞击,浪潮逐渐汹涌,似要彻底吞吃那艘可怜的小舟。
小舟几经折腾,如要散架了一般。
“求求你,别来了,我没有力气了……”
她拦住再次揽住她腰肢的手,可怜兮兮地求他。
不记得几次了,也不晓得被他摆出多少种羞人的姿势。
唯一庆幸的是让他灭了烛火,一切都在黑暗中发生。
她浑身酸疼酸疼的,手臂几乎抬不起来。
今儿个她一定要出发,不能再由着他折腾了。要不然她一定起不来床了。
他还是不依不饶,大手很不老实地游走。
“主子,寅时要过了。”
清涧的声音传进来。
赵元澈手下一顿。
“你还要去迎亲呢。”
姜幼宁推开他的手,小声提醒他。心底抑制不住地泛起一阵酸涩。
这一夜,还有往前的这么多年,都是她自己愿意的。
她一点也不后悔。
以后,她和他就彻底没有关系了。
赵元澈,就此别过。
赵元澈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珍视的,爱怜的,细细呵护她一般。
他坐到床侧,伸手抱她。
“你做什么?”
姜幼宁一手推在他结实温热的胸膛上。
“给你沐浴。”
赵元澈轻声回应她。
“你快走吧,我等会儿自己沐浴。”
姜幼宁抗拒地挣扎。
腰腹间的酸痛让她忍不住嘤了一声。
他倒是贴心。不过她不需要。
“不是说没有力气么?”
赵元澈不肯松手。
“我歇一会儿就好了。你快点去吧,还要梳洗换喜服,别耽误了吉时,陛下和淮南王怪罪下来可不好。”
姜幼宁挣脱了他的怀抱。
“那你歇一会儿。”
赵元澈依着她,下了床。
姜幼宁摸索着拉过被子,胡乱盖在身上。
锦被上满是水渍,贴到身上冰冰凉凉,很不舒服。
她强忍着。
等赵元澈离开,她去沐浴一下就走。
他点亮了烛台上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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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床幔姜幼宁眼前也有了点点昏暗的光芒。
大手挑起床幔。
姜幼宁忽然见了光亮双眸不适不由微微眯起。
但见他立在床边定定望着她。
她瞧清他惊呼一声抬手掩住眼睛脱口骂他。
“你不要脸!”
他怎么不穿衣裳就那么赤条条地站着?
不知羞!
“羞什么?我身上还有哪里你没看过?”
赵元澈失笑去拉她手。
“你快点穿上衣裳。”
姜幼宁两手捂得更紧拔高了声音。
原本已然失了所有力气这会儿又像是恢复了一些元气。
她羞到没有留意他居然笑了。
他怎么和平时判若两人?她全然没有想到一向矜贵端肃的他会这样面对她。
真是荒唐极了。
“好。”
赵元澈应了一声。
姜幼宁听到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
她这才安静下来。
半晌耳边没了声音也没有丝毫动静。
她不由奇怪。
他走了吗?怎么没有脚步声?
她将手指松开一条缝往他那处瞧。
便见他穿着牙白中衣轩然立在床边正望着她。
姜幼宁松手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连忙将身上锦被往上拉恨不得将被子捂在他脸上。
她方才没留意快被他看光了。
“别动。”
赵元澈摁住她的手。
她面上酡红尚未消散一头乌黑浓密的发丝凌乱披散在枕席之间耳垂似红玉唇瓣红着肿着诱人采撷。
如上回一般她修长纤细的脖颈粉粉润润并无半丝痕迹。
可锁骨往下青红交错
姜幼宁无处躲藏蜷着身子偏过脸儿躲开他的目光:“你看什么?”
还好身上要紧的地方都被她慌慌张张之间遮住了。
她嗓音娇得好似要滴出水来似嗔非嗔愈加诱人。
赵元澈眼尾殷红未曾完全散开又起了三分。
他俯身凑过去再次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那你等我回来。”
有了这一夜的美爱无加他对她好似没了那种距离感。语气温柔到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产生了幻觉竟从他眼底瞧出他有几分不舍来。
“好。”姜幼宁乖乖答应又催促他:“你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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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等会儿清澜又要催了。”
他不会不舍得她。即便不舍也是因着新鲜没曾玩够罢了。
等他回来?
她之前一直是这么做的。
但这一次不会了。
她要走了走得远远的去过没有他的生活。
“你也穿上吧别受凉了。”
赵元澈拿起她的兜兜要替她穿上。
粉色的棉质兜兜只在边角处绣着一朵小小的山茶花入手软的绵的似乎沾着她的香气。
“我等会儿自己穿。”
姜幼宁脸上又烧起来一把夺过那兜兜塞进被子。
他向来干脆利落怎么磨磨蹭蹭地还不肯走?
赵元澈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问她:“清澜他们呢?”
姜幼宁心怦怦直跳忍着紧张装作若无其事道:“不是在院子外守着吗?你找他们?”
清澜他们都被她支走了。
菩萨保佑赵元澈这会儿可千万别想见他们。
她要离开不能出差错。
赵元澈要是发现清澜他们不在一定会起疑心的。
“不找。”赵元澈顿了顿叮嘱她:“你就在院子里哪也别去。等我回来。”
“好我知道了。”
姜幼宁点头应下。
目送他转身朝门口去了。
关门声响起姜幼宁松弛下来。
她推开被子低头瞧自己身上。
入目斑斑驳驳没有一处好地方。
不晓得他怎么那么喜欢亲她亲得这么凶。
“嘶……”
她起身下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夜颠倒她浑身犹如散了架子一般哪哪都是又酸又痛。
她披了件衣裳
因着急于离开她忍着酸疼沐浴更衣一气呵成。自个儿坐在梳妆台前绾了一个简单的低髻簪上那支不起眼的银簪。
出门在外穿戴不能太精致了会被坏人盯上。
她起身走出去开了门。
“姑娘……”
馥郁一直等在门口见她出来不由上前小心地打量她。
昨儿个晚上主子在这过夜了姑娘没哭也没闹不知两人和好了没有?
姑娘还要走吗?
“走吧。”
姜幼宁跨出门槛招呼她一声。
“姑娘你腿是不是不舒服?”
馥郁应了背起自己的小包裹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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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姑娘走路怪别扭的像腿疼似的。
“没事。”
姜幼宁咬咬牙在心里将赵元澈骂了好几遍。
看着清心寡欲的一个人竟然毫无节制。
她一夜都不曾得歇。
要不是清涧催促他不知还要折腾她多久。
镇国公府今儿个有喜事一大早就大门洞开门前张灯结彩下人们来来往往忙碌着。
并无人留意她们主仆。
姜幼宁带着馥郁顺利地走出了镇国公府的大门。
她回头看了一眼门匾上“镇国公府”四个大字毫无留恋地转身而去。
*
“姑娘可来了我和妈妈都担心坏了……”
芳菲看到姜幼宁一脸欢喜地迎上来。
“哎哟说昨晚来的怎么耽误到这会儿?这一夜把我愁**。”
吴妈妈步履间尚有些艰难也走上前来。
她和芳菲都以为姜幼宁出了什么事一夜都没来。
“没什么被一点小事绊住了。咱们现在出发。东西都装好了吗?”
姜幼宁不自然地转过脸。她没法和她们解释
“都准备好了只等你来。”芳菲道:“我和吴妈妈商量了一下把赶马车的人放走了。我和馥郁都会赶马车我们俩轮流来就行不必要浪费那份银子。”
“行吧我扶妈妈上去。”
姜幼宁想和吴妈妈解释她们现在并不缺银子。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出城离开。
芳菲和馥郁两个人赶马车也不是不行。那就先走再说吧。
四人上了马车。
芳菲和馥郁坐在外头。
姜幼宁和吴妈妈在马车内。
“姑娘你脸色怎么不大好?夜里没睡好?”
马车行驶起来吴妈妈关切地询问。
“嗯。”姜幼宁点点头朝她笑了笑面皮发烫:“我有点担心离开不顺利所以没睡好。”
她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想将那一丝烫意抹去。
“镇国公府忙着世子爷的婚事不会注意到你的。再说那国公夫人也巴不得你走。至于世子爷他娶了妻也……”
吴妈妈说到这里顿住。
她何尝不知姑娘的心思?世子爷对姑娘也不只是兄长对妹妹的情意。可他们名义上的确是兄妹没有那种可能的。
她也不愿意让姑娘做小。
“他的事和我无关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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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幼宁偏头,透过窗口的帘子看外面:“要到城门处了吧?怎么是南城门?
她这会儿才留意到,马车走的不是她安排的路线。
她和吴妈妈她们说的是去西北。
那地方地广人稀,她在那里找一个小城安家,上京的人想找到她并不容易。
不过,也可能是她自作多情。
根本就不会有人找她。
“你不知道,西城门外驻扎着淮南王的两万人马,不让人进出。我这才叫芳菲她们从南门绕一下,咱们再往西走。
吴妈妈和她解释。
“淮南王进京,还带了军队?
姜幼宁蹙眉,满脸惊讶。
她想起那日在宫中见到淮南王的情形。
难怪,淮南王敢在乾正帝面前那样肆无忌惮,原来是手底下有兵马。
将两万人马放在西城外,何异于兵临城下?
这也就是乾正帝为什么能一直忍气吞声的缘故了吧?可乾正帝难道就不想除去淮南王者的威胁?
她又不禁想,赵元澈娶了苏云轻,想必会官运亨通,不久便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是啊,也是芳菲昨日去集市上买东西才听说的。外头都说淮南王有反心呢。
吴妈妈压低了声音。
姜幼宁乌眸转了转,没有说话。
淮南王若果真有反心。
他赢了,赵元澈便是驸马。
他若是输了,赵元澈岂不是会被连累?
她想到此处,微微晃了晃脑袋,想将这些念头全部甩开。
赵元澈如何关她什么事?
她做什么一直要想着他?
马车到了城门处,守门的官兵例行检查。
主仆四人的马车顺利地出了南城门。
“殿下,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陛下今天肯定会有动作,这是对付镇国公世子的绝佳机会。属下求您了,别跟过去。
南城门后角落处,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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