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最后一缕光被乌云吞噬殆尽。
眼看就要入夜。
宋渊往府门外望了一眼,又转身回去。
“世子这是第几回过来了?”门房探出头来问道。
一旁洒扫家丁道:“有四五回了,这天……看上去马上要下雨了。”
夜里下雨,丈夫担心迟迟未归的妻子,也是应当。
门房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阴沉的天色,叹了口气:“若公主再不回来,世子这一夜是别想睡安稳了。”
然而宋渊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
小厮站在书案旁哈欠连连,昏黄的烛光摇曳,成了最好的催眠之境。
“公子,该歇下了,灯光太暗,小心伤了眼睛。”小厮终忍不住开口。
宋渊放下手里的书卷,问道:“几时了?”
“方才更声响了,应是已过亥时。”小厮揉了揉眼,“咱们还等吗?”
宋渊拂过袖子,起身道:“不等了。”
小厮如蒙大赦,正要伺候他更衣,岂料只听他道:“备马车,我要亲自去宫门口。”
若宫里留萧玉容夜宿,按照惯例是会遣人前来告知的。
而今已到二更天,依旧不见动静,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厮打着灯笼,二人行至角门。
府内众人多半都已歇下,院中黑漆漆一片,只有远处门前两盏灯笼在风雨中摇晃。
突然一道身影窜入视线。
只见一个禁军装扮的人匆匆出了角门,将手中油纸伞一合,扔在角落。
宋渊脚步停了停,为何会有禁军深夜登门?
“这么晚了,世子这是要去哪儿?”黑暗中,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严肃低沉。
宋渊忙拱手道:“父亲。”
国公从幽暗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为他撑伞的管家。
宋渊不由往角门处瞥了一眼,方才那人竟能让父亲亲自相送,身份应非同寻常,莫非是他埋在禁军中的暗线……
“不用去了。”宋孝良一眼看穿了儿子的心思,道,“方才已有密报,宫里出事了。”
这不好的预感成了真,宋渊垂下眼眸:“敢问父亲,出了何事?”
宋孝良点头道:“你遇事不慌乱,不错。不过不该被女子牵扯,搅乱心神,太子被害,出了如此大事,他萧家女儿留在宫中一晚也是该的。”
宋渊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国之太子被害?
若真是如此,宫里此刻必定不太平。
他脚步抬了抬。
“你还是要去?”宋孝良一直在观察,此刻未免失望,“哼,才说了你临危不惧,这会儿又要冲动!”
“父亲,若是我一直不出面,事后圣上难免怪罪我无情,此刻我去了,才是让众人看到国公府关爱宽厚之情。”他尽量克制,让自己看起来更公事公办一些。
国公冷眼看着他:“怕是你只要在宫门口站上一站,宫中但凡透露出那么一点点风声,都要安到你头上、判你的罪!”
话已明白至此。
宋渊犹豫了一下,终是朝着父亲作了个揖,在他的默默注视下,面不改色向前走去。
马上就要踏出门槛。
“站住!”宋孝良还是叫住了他,“若你出了这个门,萧氏如今情形有异……你别想再从我这儿探得任何消息!”
宋渊猛地停住身形,他去了只能在宫门处干等着,可父亲却知道萧玉容境遇。
他果断转过身来:“请父亲赐教。”
“这还差不多!”国公背手而立,吩咐他道,“跟我来书房。”
雨声潇潇。
宋渊顾不得淋湿的鞋袜和衣角,和父亲一同来到书房。
宋孝良屏退下人,示意儿子把门窗关上。
这房中本就没有点灯,门窗一闭,更是一片黑暗。
“说起来,这算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黑暗中,宋孝良不再掩饰自己,率先开口道。
“恭喜父亲。”宋渊一如既往沉静道,“失了太子,对我们来说的确是个好消息。”
“哈哈哈……”宋孝良边笑边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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