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昀川而言,傅西辞是亲人,也是初恋,哪怕他们没有确定关系,但做的都是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
他两辈子里,就只和傅西辞这样过,说出去都丢人,但不会有人知道他和傅西辞的关系。
外人眼里,他们是关系很好的兄弟,只知道傅西辞护着他这个养子,但谁也想不到他们之间会多一层关系。
这层关系隐秘,禁忌,见不得光。
只能他俩知道,谁也不能窥探。
大年初一,给爷爷奶奶和父母拜了年,大家都收到了红包,不得不说这长辈们出手就是阔绰,随便一个红包都是一百万的支票起步。
陆昀川也收到了,攒起来。
傅西辞要跟着傅开疆去给几家关系比较硬的人拜年,这也意味着傅西辞将慢慢从默默无闻的状态进入大家的视野。
大哥和父亲带着礼物走了之后,陆昀川就在老宅陪爷爷和奶奶说会儿话,江挽月吃完中午饭就带着孩子们回傅家,陆昀川在老宅等大哥回来。
爷爷总是担心傅西辞,话里行间都是对老大的愧疚:“你哥从小就没得到过家里的重视,现在终于有点像样了,做事也比以前快了,你哥为了你啊,都把自己逼成什么样了,你以后可得留在他身边,傅家上下不管长辈还是晚辈,狼子野心,没一个让我放心的。”
陆昀川让他别担心:“我肯定一直站在我哥这边,而且他有爷爷和奶奶撑腰,我看谁还敢欺负他?”
爷爷叹息一声:“我和你奶奶迟早要死的,活不了两年了,到时候没人给他当后盾,肯定还是会受欺负,所以啊川川,我不希望你离开傅家,你不离开的话,你哥还有一个帮手,你要是走了,那你哥真的孤家寡人一个,别看他爸妈现在注意到他了,等那个老二在学业上有所成就,你哥还是被舍弃的那个。”
陆昀川本打算明年高考完就慢慢和傅家断了联系,等他毕业工作后,就可以彻底断绝,可是听爷爷这话,他要是走了,大哥在家里依旧如履薄冰。
可是他和傅西辞这关系,万一暴露怎么办?总不能偷一辈子吧?
陆昀川有点为难,便什么话都没说,爷爷看他一眼继续道:“我调查过你那个亲生父亲了,前科很多,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是认祖归宗了,那你的下半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陆昀川提到陆长贵就觉得犯恶心:“爷爷,我不会认他们的,我在傅家长大,早就成了傅家人,只有你们才是我的亲人,他们总说我是舍不得豪门生活才不离开,其实是舍不得你们,我长大了,去哪里都能养活自己,但若离开,再也见不到你们,那才是我的灾难。”
爷爷欣慰地点点头:“算我和你奶奶没白疼你,你虽然不是傅家亲生,但西辞是啊,只要你把你大哥巴结好,以后傅家的产业,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兄弟俩就互帮互助,只要你不和你哥翻脸,你哥永远护着你。”
陆昀川无奈地笑笑:“这你都看出来了。”
爷爷精明的眼神看向陆昀川:“你哥把护短两个字恨不得写在脸上,谁都能看出来,你可别辜负他的一番好意,你们兄弟齐心的话,谁也没法动摇你哥的地位。”
奶奶端了水果给陆昀川:“川川明年准备考哪个院校?Q大还是B大?”
陆昀川笑嘻嘻地回答:“考空军航空大学,奶奶,我当兵去。”
奶奶讶异:“那个不好考吧?和国防科技大学一样严格啊。”
陆昀川点头:“是的,政审这一块就卡掉了很多人。”
爷爷说:“那你就更不能离开傅家了,我傅家从上到下都是清白人,你那个亲生父亲全是前科,会影响你的前途啊。”
陆昀川明白,但还是装糊涂:“我又不认识他,他干过什么我也不知道,之前他去过家里,想带我走,我爸没答应。”
爷爷语重心长:“说句实话,川川你就算以后没有任何家产继承,一直做傅家的养子,也比回村好啊,你在豪门长大,没受过苦,那种生活肯定不适合你。”
陆昀川笑着搂住爷爷的肩:“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白眼狼,你们对我好,我还能看不见啊?爸妈不待见我又怎么样,我有你们两位尊神护着,比什么都强。”
爷爷笑得乐呵呵:“你和西辞是晚辈里最喜欢往我和你奶奶这里跑的,其他人见了我和你奶奶就躲,也算是你和西辞的善缘了。”
陆昀川问:“大哥以前也经常来吗?我怎么没见过他?”
奶奶在一边回答:“他跟你错开时间来的,不会和你撞在一起,可能是怕你生气?”
陆昀川听到这里,愧疚心又被勾起来了,他以前确实不太乐意和傅西辞碰面,不喜欢大哥那个窝囊样。
和爷爷奶奶谈天说地到了下午,傅开疆和傅西辞拜年回来了,也没什么大事就各回各家,陆昀川在路过花店的时候,还真进去给傅西辞买了一束玫瑰花。
他上车之后直接递给傅西辞:“送你,补昨天的生日礼物。”
傅西辞伸手接过:“谢谢。”
陆昀川十分坦然:“不客气。”
半路又去了超市买了食材,兄弟俩一起逛了超市,陆昀川推着推车瞎逛,傅西辞在蔬菜区精挑细选。
陆昀川乍一回头朝傅西辞望去,只觉得大哥那板正的身影,突然充满了浓浓的人夫感。
明明还没结婚,给人的感觉像已婚许久。
不过就他和傅西辞的相处模式,和结婚也没啥区别了,就差一张证罢了。
傅西辞顺手买了个花瓶,回去后将那束花放进去,搁置在了自己的床头。
玫瑰开得很鲜艳,像少年热烈灿烂的青春。
陆昀川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傅西辞一刻不得闲,在厨房忙着腌制晚饭的食材。
哥穿着衬衫,围着围裙,衬衫扎在裤腰里,显得穿着西裤的腿长得要命。
陆昀川之前都不太喜欢观察傅西辞,现在倒是观察上了。
不得不说会顾家做饭的男人确实帅,陆昀川一个男的都觉得这样的傅西辞充满魅力。
他放下手机,下了沙发穿好室内拖鞋,蹑手蹑脚地走向厨房。
傅西辞没有回头,他猛地从大哥身后抱住他的腰,下巴搁在傅西辞肩上:“大哥诶,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迷人?”
傅西辞唇角一扬,手上没停:“是么。”
陆昀川双臂圈住他的腰:“今天你和爸去拜年,我和爷爷奶奶说了很多话,两位老人是真的爱你,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以后你有希望当继承人?”
傅西辞没说话,他就算有话也说不出来,便沉默着,听陆昀川说。
陆昀川抱着他不安分地晃啊晃:“当然了,如果我俩关系暴露的话,傅家能容下我,我自然乐意陪你一起打拼,可怕就怕他们容不下我。”
傅西辞腌制完要煎的牛排,去水槽洗了手,脱下围裙挂起来,转头亲了一下陆昀川的唇角,拉着他出了厨房去客厅沙发上坐下,拿来手机给陆昀川打字看。
【不要怕,不管我爸是怎么打算的,我都不可能把机会留给傅凌川,等你上了大学,我也会继续深造,我现在比十几岁的时候反应能力要好,除了说话不太流利,写字打字都能跟上,这次不会全部交空白卷子。】
陆昀川心酸地握住他的手:“真是苦了你了,明明不用受这些苦的,肯定是老天觉得你太聪明太优秀了,嫉妒你,才把你变成这样。”
傅西辞:【挺好的,如果我不变成这样,我就不会遇到你。】
陆昀川眼眶又发酸了,朝着傅西辞怀里抱过去:“可这代价太大了,如果我永远都反应不过来你多在意我,那你要那样委屈地过一辈子吗?”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上一世傅西辞就不得善终,死在了二十八岁啊。
他离开傅家之后肯定发生了很多事,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豪门深似海,每个人心里都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为了一点利益斗得头破血流,视人命如草芥。
傅西辞带着他的骨灰盒回傅家时,傅家人的话别提多难听,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傅西辞是装疯卖傻,都以为他是真傻。
江挽月说:“你离家几天,班也不上,就是为了带个晦气东西回家?他早就不姓傅了,你还把他带回来干什么?”
傅开疆也满脸嫌弃,气得不说话。
傅云舟更猖狂:“怎么死了还不让人安生?万一家里闹鬼怎么办?”
傅望舒语气倒是平缓:“大哥,就别找不自在了,你帮他收敛骨灰,他也不会知道你的好。”
傅凌川言语优雅,但也全是讽刺:“大哥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亲生父母都不给他收尸,大哥倒是对他仁至义尽,大哥好善良,果然纯粹。”
当时陆昀川只是一个阿飘,气得恨不得一人扇一巴掌。
见过了这一家人恶心的嘴脸,陆昀川就越发心疼傅西辞。
趴在哥怀里,陆昀川抬头咬他的下巴:“算了,问你这些也没用,反正呢,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可第一个不答应,我打架很在行的。”
傅西辞摸摸他的头发:【不要打架,影响不好,没人能欺负我,除了你。】
陆昀川憨笑两声:“我哪敢欺负你啊,都被你压榨成什么样子了,再说我也不敢欺负你,你现在可是我的后盾,靠山,我还得靠你呢。”
看得出来傅西辞心情很好,唇角一直扬着:“乖。”
陆昀川很听傅西辞的话,哥不让他打架他就不打架,而且高考在即,高考前他还得参加政审,为了不给自己的政审添乱,他是要多乖有多乖。
以前他没有成年,也没有上进心,经常进局子是常有的事,他和霍砚修、杜云瑞三个人,是区域派出所的常客。
派出所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他们仨了,他们每次去派出所都像回了自己的家。
可这半年来,这三人好像消失了一样,派出所的大家还挺想他们的。
过完年高三下学期开学了,这一学期就比上学期还紧张。
原本打算寒假回来辅导陆昀川的钱书豪,也因为回了老家,一假期没和陆昀川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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