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死对头失忆后成了他的白月光 扶桑渡

9. 第九章

小说:

死对头失忆后成了他的白月光

作者:

扶桑渡

分类:

穿越架空

夜里谢府后门只两盏微弱竹灯,风将其吹得摇摇晃晃。

谢珏在一边警惕地左顾右盼,深怕暗中还藏着猛兽。

谢阿宝伸手扣响木门,门吱呀一声竟然开了,他疑惑道:“怎么没锁门?”

不顾其他,两人赶忙进了院子。

不知为何,往日后院必定有护卫看守,但今日院里寂静得像是没有住人。

乌云遮住了月亮,眼前倏然一片漆黑,谢阿宝连忙在门边点起灯笼。

两人轻声快步,穿过昏暗的祠堂院子。

“站住。”

祠堂穿来低沉严肃的声音,谢珏脸上一僵,转身就往回跑。

只见方才还没个人影的小巷此刻堵满了人。

“你还想去哪儿?”

昏暗祠堂里一个高大人影背对着他,不等他说话继续开口。

“滚进来。”

谢珏轻轻叹了口气,进了祠堂后恭恭敬敬道:“父亲。”

“跪下。”

谢珏一听面上没有神色变化,直直走向蒲团撩起衣角便果断跪在其上。

那人立于前方点香,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的儿子,肃声道:“你可知罪?”

谢珏挺直着身子,看向那人伟岸背影,“儿子不知犯了什么罪。”

“不知?”谢枭插上香转过身,鹰似的双眸隐在阴暗中,射出阵阵锐光。

“你整日在勾栏瓦舍招猫逗狗我不管,但今日你竟去招惹犯事。”

谢珏不屑笑道:“今日是我遇袭,你作为父亲便这般追责我,还说是我犯事。”

“哼,遇袭。”谢枭讽刺冷笑,“你真当我不知道你那些勾当?”

“豪爽是从我身边调给你的,你觉得派出去的那些人不认得他?”

谢珏低下头,眸光闪烁,“我只是想帮父亲分忧。”

“简直胡闹!你真以为自己有通天的本事了?那朱家在此隐藏多年,就凭你一点唱戏耍腔就会露出马脚?”

谢珏气不过道:“如何露得马脚,朱家开此酒楼为的不就是洗清秽钱,你大可借此由头去查他!”

“查?你当这是儿戏?今日之举你早已打草惊蛇!”

谢珏一听心中惊吓,他立马抬起满眼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明明...”

“你明明什么?你是觉得朱县尉背后之人容你在酒楼逗留这么些日子,暗中却不派人盯着你?”

“你只知道螳螂捕蝉,又可知黄雀在后?”

谢枭气急了,用力拿起桌上一张信笺就往谢珏脸上甩,“他们将豪爽引到了树林便给我来信!你自己看!”

谢珏立马打开信笺,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西处密林有谢郎之友,林中有匪,大人还请将其接回,免生事端。

“你还是好好当你的纨绔子吧!休要自作聪明尽给我添乱!这几日你就在祠堂跪着!”

“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谢珏攒紧信笺,身后的门缓缓关闭,他顿时卸了身子,弯下腰抿着唇眼中不甘。

屋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一夜无眠。

清晨更深露重,湖边起了白雾,厚云中洒下一两束微弱曦光。

陶乐轻手轻脚推开陶家院门,见陶真睡得正熟,她轻声推开衣柜见里面放了个粉白银莲花冠以及花钗。

再过些时日便是炊熟之日,家中若有满十五的女郎皆会在此日为其举行及笄礼,这应当是给陶真准备的。

陶乐当初什么都没有,没想到娘这次这么大方,花钱为其打了一套首饰。

“你做什么?!”

身后传来陶真的声音,她见陶乐看向冠钗,脸色警惕地说道:“这是我娘给我买的。”

陶乐回头见其神色不愉便觉着可笑,“你防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偷你的东西。”

陶真变了脸色,走过来将陶乐推开,将头冠往里挪了挪遮了个严实。

陶乐一见更乐了,调笑道:“你怕我偷便藏好些,哪儿有在我眼皮子底下藏的?”

“谁防着你了!我...我只是怕陶瞻那个混头给我翻出来了!”

陶乐撇了撇嘴,抱着衣服转过身,飘飘然地说了句,“他才不像你呢。”

没想到陶真居然不回嘴,真是难得。

换好衣服后陶乐便去找爹爹一同卖酒,眼看着就快到正午了。

父女二人坐在路边面摊上嗦面,听着食客谈八卦。

“范家大郎要走了吧。”

“还有半个时辰呢。”

“哎哟,我们县里要出会元咯。”

“出什么会元啊,这都是第二回了。”

“人家可是谢元,你家儿子都双二十了,举人都没中呢。”

“嘿!你个老东西,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陶乐耳朵一直听着,碗里的面一动不动,感觉如坐针毡浑身刺挠,慢慢得坐不住了找个借口说要回家一趟。

冲到房里翻箱倒柜找东西,陶真突然冒了出来。

“你找什么?!”

陶乐没空搭理,翻出压箱底的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绣得略微精致的梨花鹦鹉锦囊。

陶真像是松了口气,尖着嗓子嘲笑道:“绣的个破袋子你还当稀罕宝贝放着呢,卖都卖不了二文钱。”

“与你无关。”

陶乐横了一眼陶真,气喘吁吁地往镇口跑。

听说这次是走水路过去,去码头的路上会经过清水镇,若是赶得上还能见着一面。

毕竟县里难得出一个能考去汴京的人,虽然是第二回了,但镇口还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有些人手里拿些新鲜的花儿野果子,等着一会儿抛向范郎君的马车,为其祝福。

陶乐见前方人头攒动,紧紧捏着手里的锦囊,发现自己竟如此冲动,皱眉啧了一声。

“陶乐啊陶乐,你在想什么?干嘛过来丢人现眼。”

人群忽然热闹起来,大家嘴里喊着来了来了,陶乐连忙转身躲到巷子里。

听到众人欢呼,陶乐悄悄探出头,见范维君竟然停下了马车,还站在马车上四处张望。

见他望过来,陶乐连忙缩回身子。

回想起范母对她说过的话,范维君从小就立志要做好官,十年如一日埋头苦读,需要的是一名能顾好家宅,照顾他的贤内助。

陶乐摸索着锦囊上没有藏好的几根线头,她做不了贤内助。

上次落榜回来范维君便每日废寝忘食,连名满江州的大先生都说其此次必然考上贡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了。

“算了吧...”

明明说要大度的,却眼中酸胀,喉头梗着难受得紧,温热水滴落在粉红锦囊上,晕开一片雾色。

范维君眼中的光渐渐暗淡,接引之人催促着。

“郎君快些走吧,一会赶不上船就要等明日了。”

坐在马车上,他不甘心得掀开窗帘子,摇晃间人群越来越远。

一路消沉。

忽然听到熟悉的哨子响声,如黄莺啼叫。这是他送给乐儿的,他连忙叫停马车掀开车帘跳了出去,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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