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二人便躺到了床上。
程怜香一开始很是拘谨,还是苻庆主动捞了程怜香一只胳膊枕在脑袋下,又打了个滚挤到了程怜香身边。
程怜香看着苻庆轻车熟路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苻庆抬起头看向程怜香,有点像一只好奇的小猫。
“程怜香,你不困吗?”
程怜香将苻庆搂得更紧些,仿佛要将苻庆揉进自己的身体内。“你困了?”
苻庆点头,“本来这几天就容易犯困。”
程怜香点头,用下巴轻轻蹭了蹭苻庆的头顶。
苻庆在程怜香的怀中微微挣扎一下,程怜香感觉到苻庆的抗拒,赶紧松开手询问道:“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苻庆露出一个微笑,“这倒没有,不过我来葵水了,你就不怕我染你身上血腥味?”
“哪有血腥味?”程怜香反而认真地将脑袋埋在苻庆颈窝处闻了闻,“我怎么觉得反而比平日里更香了?”
苻庆感觉有些痒,缩着脖子躲开程怜香,“大约是松醪帮我熏了寝衣。”
程怜香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苻庆,只觉得自己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宁。即便是今日他往玉泉别院赶来的路上,程怜香也没想到会发生什么,更没想过自己还能够获得这样的机会。
短短几日之间,他本以为自己与苻庆此生缘分已尽,转眼却可以与心上人同塌而眠。对于程怜香来说,这实在是如同做梦一般幸福的日子,使得他甚至怀疑明早醒来他便会发现,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场美梦。
想到这,程怜香伸出手将苻庆掉在脸颊上的碎发轻轻捋到耳后,接着用另一只手环抱住苻庆。
苻庆感觉到程怜香的动作,配合地躲在程怜香的怀中一动不动,声音闷闷地传出:“怎么了?”
程怜香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在叹气,“没什么,睡觉吧。”
苻庆本想换个轻松点的姿势,但感受到程怜香十分用力地抱着自己,干脆打消了这个念头。抱着就抱着吧,反正明天早晨醒来胳膊麻掉的人不是自己。
苻庆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微笑,往程怜香的怀中又贴了贴,没一会便睡着了。
程怜香却睡得很晚,他甚至舍不得合上眼睛,只想让这一霎的美好能够停留得再久一点。
苻庆的睡相很好,即便睡熟了也几乎一动不动,偶尔胳膊会有轻轻的抖动,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的缘故。
每到这时候,程怜香就会用手掌轻轻抚摸苻庆的后背。
当晚,程怜香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变成一棵参天大树,能够用树枝与绿叶给予苻庆最温柔的抚摸和最踏实的依靠。
而苻庆就躺在自己的怀抱中,睡得如同一个孩童。
大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只知道第二日天亮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了清脆的鸟鸣声。
苻庆昨晚睡了一个好觉,因此醒的也很早。醒来后见程怜香还睡着,苻庆也不着急起床,反而饶有兴致地研究起程怜香的五官来。
睡着的程怜香如同一幅闭目的观音像,他的眼睫毛很长,眉眼舒展。苻庆忍不住伸出手指碰了碰程怜香的眼睫毛,对方颤抖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苻庆有种被抓包的感觉,“是我吵醒你了吗?”
程怜香一睁开眼睛便看见苻庆趴在自己身边,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自己,心中只觉得无比幸福,哪还会在意是不是被吵醒。
“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苻庆又翻了个身滚到程怜香的怀里,“昨晚睡得好,今天自然就醒得早。”
程怜香伸出手搂住苻庆,嘴上却忍不住问道:“你这些动作都是从哪学来的,怎么这么熟练啊?”
苻庆被程怜香的话逗笑,伸出手扯了扯程怜香的脸颊。
“吃醋了?”
程怜香并不反驳,闷声答应着,“嗯。”
苻庆主动凑上前用额头蹭了蹭程怜香的下巴,“这还用得着跟人学吗?我看见你,自然就想这么做。”
程怜香被苻庆一哄就好,两只手把苻庆搂在怀里,对着苻庆的嘴巴就要亲下去,苻庆赶紧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
“没刷牙呢。”
程怜香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也并未洗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松开了抱着苻庆的胳膊。
苻庆跨过程怜香坐到床边,还不忘回身打趣程怜香,“要不要跟松醪打声招呼?”
“不要!”程怜香赶紧用袖子捂住了脸,为了见苻庆翻墙过来是一回事,真的将这件事摊开了说给旁人听又是另一回事了,他现在还没做好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的准备。
苻庆猜到程怜香会这么说,笑着从床幔的缝隙中钻出去,还不忘帮程怜香重新将床榻遮挡住。
打开门,松醪已经领着伺候洗漱的婢女站在门口了。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没有被淋到吧?”
松醪嘴角一撇,忍着笑问道:“公主这会才想起来问奴婢,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苻庆拉着松醪的胳膊撒娇,“这英国公府咱们都住了多久了?早就混熟了,我这不是对你比较放心吗?”
“是了,让公主不放心的人在屋里呢。”
苻庆转头看了眼合得紧紧的床幔,也露出一个笑容。
“洗漱的东西与毛巾奴婢都准备了两份,这还有一套衣服,是给程伶人准备的。”松醪侧过身示意苻庆,“一会丫鬟们拿进去就走。”
苻庆点头。
就在丫鬟们鱼贯而入将脸盆等物品摆放好的时候,松醪正在一旁拉着苻庆细细盘问。
“公主,昨晚……”
苻庆摆手,“你放心吧,我来着葵水呢,不会乱来的。”
松醪松了口气,“反正您与程伶人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几日了。”
符庆听到松醪这样打趣自己,伸出手轻轻推了对方一把。
“你怎么知道昨晚程怜香过来了?”
说到这松醪便有些想笑,“公主,不只奴婢知道了,整个英国公府都知道了。”
接着,松醪将国公夫人特意派人给程怜香指路的事情告知了苻庆。
“公主,奴婢可提醒您,恐怕一会国公爷便要过来了。”
“我这个大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苻庆摇摇头,见婢女们已经走出了屋子,闪身走回了屋内。
“起来洗漱吧。”
话音刚落,程怜香已经掀起床幔走出来,苻庆昨晚给他的衣服只有外衣,此时只是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肩膀上,露出了胸前大片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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