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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行善

小说:

公主绝非善类

作者:

苏土巴

分类:

现代言情

程怜香此时也在认真打量眼前人的衣着。

按道理来讲,眼前人穿着打扮华冠丽服、珠围翠绕,身份应当是非富即贵才是。但现在她挽着袖子蹲在地上挖土,裙子甚至卷到了膝盖上,露出了里面浅粉色的膝裤。

又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所谓的贵人。

程怜香暗暗思忖,如今士农工商的阶级屏障相对宽松,许多官宦人家的小姐也能够打扮得十分讲究。今日是宫宴,宫里既然能请他们和春班的伶人入宫唱戏,应该也能够请其他平民进宫。

盘算一阵,程怜香才大着胆子开口:“你鬼鬼祟祟地在这挖土,还说不是在掩埋赃物?”

苻庆一愣,随即被程怜香的质问气笑。

“谁规定挖土就必须是掩埋赃物,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找我丢失的东西呢?”

程怜香只觉得这贼实在是疯狂,自己好心好意提醒她不能在宫中惹事,她却反过来质问自己。

“若东西真是你丢的,你怎么知道就埋在这里?可见你分明是有鬼。”

苻庆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有兴致竟然有工夫和自己在这里耍嘴皮子,一时竟有些分不清对方的真实身份,因此主动出言询问道:

“我听阁下的意思看来对于皇宫内院很是熟悉了?那你倒是说说你是谁宫里的人?可认得我吗?”

程怜香以为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拢了拢衣襟回答:“我不是宫里的人也不认识你,今天是随师父入宫献唱的。一时走迷了路,见你在此处做坏事,怕你被侍卫抓住,这才来提醒你。”

“我被侍卫抓住?”苻庆笑着连说了四个“好”字,“既然这么说,我还得多谢你了。”

程怜香连忙摆手,“不必,不必,这都是举手之劳。师父常说我们应当多做好事,行善积德,未来才能够有福报。”

“你说的真是一点错的没有,”苻庆点头,“对了,你刚才是不是说你走迷了路,怎么?找不到去柏梁台的方向了?”

程怜香发现对方也知道宫宴设置在柏梁台,更加确信对方就是和自己一样被请进宫来的平民,赶紧问道:“难道你知道方向?”

“我自然知道,”苻庆慢条斯理地回答,此时她心中已经想好了一个计策。“同时为了感谢你教我回头是岸,我还愿意给你指一条最方便的路,让你不会遇到侍卫。”

程怜香心中大喜。

虽说他确实是被请入宫的,但到底没有随身带着身份凭证。之所以不敢找人问路便是害怕遇到不讲理的侍卫,会不问青红皂白便将他抓走下狱。所以他才会一直在御花园游荡,想要自己找到回去柏梁台的道路。

“那你快说。”

苻庆伸手一指,“你顺着这条小路往前走会有一个岔路口,左边那条路便是通往柏梁台的。这条路会经过永巷,那边都是些下等宫女和太监住的地方,侍卫从不会过去。”

程怜香连忙点头,“多谢你了。既然如此我得赶紧走了,免得耽误了演出。”

苻庆面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你放心,等你走后我就把这赃物挖出来物归原主。我惜命得很,绝对不会再做这等蠢事了。”

程怜香只觉得自己果然是做好事后得了福报,向苻庆福身行礼道谢后,赶紧往苻庆指的方向走去。

苻庆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半晌才笑着哼出一声:“有病。”

苻庆自然不可能给这个不速之客指一条正确的道路,她连对方的脸都没见到,谁知道对方究竟是不是个坏人?再说,即便他真是入宫献唱的伶人那也忒不懂事了些。若连入宫献唱的戏班子都敢在宫中乱闯,那这皇宫大内还有一点规矩可言吗?

因此苻庆给他指的那条路并非通往柏梁台而是通往永福殿的,而永福殿紧邻着太庙。

太庙是宫中走水风险最高的建筑,自然防备森严,即便是今日这种大场合也绝不可能动用太庙侍卫的人手。因此那条路并非是一定碰不到侍卫的道路,而是一定会碰到侍卫的道路。

一想到那人很快便会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代价,苻庆嘿嘿一笑,手上挖土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很快,一个坛子便映入苻庆眼帘。苻庆赶紧将酒坛取出,见酒坛的密封处仍然完好无损,心里十分高兴。虽然还不能将酒坛直接打开,但是苻庆仿佛已经能隐约闻到一丝酒香。

苻庆高兴地将这坛酒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回左手。一想到今晚自己就能在公主府的院子中月下独酌,苻庆只恨不得能在原地跳着转两圈。

接下来的任务便是抱着酒坛子去小路上找松醪会合了。苻庆把裙摆和袖子重新整理好,心情颇好地向外走去。

谁知刚拐过假山便撞见一队侍卫向这边走来,苻庆暗道不好。若是想不被他们发现这坛酒是苻庆私藏的,最后必须把这坛酒交出去。那样的话苻庆想今晚月下独酌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

苻庆本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奈何这身衣服既爬不得树也翻不了墙。眼看着自己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苻庆忽然瞧见对方手里好像正押着一个人。

苻庆定睛一看,直接笑出了声。

这不是刚才那个一心要积德行善的倒霉蛋吗?

有他在,那自己就好办多了。苻庆勾起嘴角一笑,将酒坛在怀里抱好,小跑着迎了上去。

“既然你们抓住他了,那就太好了!”苻庆停在那队侍卫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

“公主?”侍卫们这才看清这个小跑过来的人竟然是苻庆,连忙拱手行礼道:“见过公主!”

苻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还好有你们在,否则这个偷酒的贼便要跑了。”

侍卫们有些迷惑,虽说他们确实抓了一个人,但这个人乃是他们在太庙巡逻时抓住的,并没有从他身上搜出什么酒。

此时,程怜香也已经听到对方好像在说自己,刚准备抬起头分辩,却忽然发现对面站着的俨然是自己刚才在御花园碰见的贼。

“你……”

苻庆不给程怜香说话的机会,“这个人是刚才我在御花园碰见的,他看见我走过来便向反方向跑走了,我是在他逃跑的路上捡到这坛酒的。”

侍卫们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刚才说自己是从柏梁台走出来的,原来竟是个在柏梁台偷了酒的贼。”

苻庆装出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原来如此!我就说这贼怎么身手如此矫健,竟然能在皇宫中偷走美酒?这么看也不过如此吗?只是个顺手牵羊的小贼。”

程怜香此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只是知道他们似乎认为偷酒的是自己,赶紧喊道:“我没有偷酒!她是胡说的!偷酒的明明是她自己!”

“闭嘴!竟敢如此污蔑公主,我看你的舌头是不想要了!”侍卫们厉声呵斥住对方的辩解,接着对公主一拱手,“既然如此,劳烦公主将酒坛一路抱过来。属下就将酒坛一并抱走了,也算是一件物证。”

“不必了,我正要去柏梁台参加宫宴,这坛酒既然是从柏梁台顺走的,我便一同拿回去了。”苻庆将酒坛抱到身子一侧,“今日来参加宫宴的人鱼龙混杂,你们本就辛苦,这点小事还是由我自己来做吧。”

侍卫们一愣,但公主既然都已经发话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因此拱手称是。

程怜香此时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偷酒的人并不是贼,而是货真价实的公主。但不知为何,却是位敢做不敢当的公主,竟打算将偷盗的罪名安置在自己身上。

眼见着侍卫们就要带走自己,程怜香有些慌了神。

“不对,不对!偷酒的是她!刚才我明明看见她蹲在御花园挖土!那酒就是她偷出来的赃物啊!”

“住嘴!”侍卫们心虚地瞥了一眼苻庆的脸色,生怕对方会因为生气而迁怒到自己身上。

程怜香此时心中却只有被眼前人欺骗了的愤怒,竟根本不顾侍卫的警告继续说道:“你这个监守自盗、贼喊捉贼的小人!亏我刚才被抓住后还担心你会不会也被抓走!没想到,你竟然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

见这人的话越说越离谱,竟开始指责起公主了,为首的侍卫不再犹豫,怒喝一声:“还不闭嘴!”说着便拔出腰间佩刀,只见寒光一闪便要用刀背击向程怜香的下巴。这是皇城司对于说胡话的罪犯常用的招数,只一下便可以击碎人的下颚骨。

程怜香此时已经能感受到有风袭来,奈何两只胳膊被人扭着牢牢固定住躲都没法躲,只能徒劳地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传来。

“住手!”

刀凌空停住。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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