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手段用尽,终于得偿所愿。”
女人如丧家之犬一样被保安架着出去,嘴里还不忘嘲讽时樾。
时樾只是笑不说话,为了表示对最后一个对手的尊敬,亲自将人送到门口。
“妹妹,虽然很抱歉,但我也很想坐到那个位置。”
女人听到这句话回头狠狠瞪时樾一眼,略有些踉跄地走远。
时樾站在原地欣赏她的背影,也欣赏自己来之不易的胜利。
时樾出生在一个极其复杂的家庭,从她记事起,家里的兄弟姐妹就逐年增加。
原本因为妈妈离开显得有些空旷的别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住进来一个新的小孩。
大多数时间,别墅内只有他们这些小孩跟负责照顾孩子衣食起居的保姆们。
孩子多了之后,时樾父亲也有了别的烦恼,那就是不知道该选哪个人做继承人合适。
想不明白那就让他们自己争取吧!
所有孩子被分散放到集团内不同的部门,说好听点是历练,说难听点就是养蛊。
任凭自己这些孩子之间斗得你死我活,时樾父亲始终坐壁观上,反正他只要最优秀也最狠的那一个。
这场没有硝烟的拉锯战持续了四五年,这天时樾终于斗走了最后一个妹妹。
“时总,要不要现在召开会议清洗人员。”
时樾淡笑着摇了摇头,“不急,我先回去好好睡一觉。”
下属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时樾在地下车库随便挑了一辆车,开着它回家。
她没有回自己平时住的那套房子,而是驶向了另一条路,准备去那个所有孩子曾经一起住过的别墅。
再开两公里就能下环城高速了,时樾放松了下来,手指在屏幕上轻点,挑出来一首摇滚乐。
她身体刚开始跟着音乐轻晃,就被逆行上高架还开着远光灯的大车刺得眯起了眼睛。
多年以来长期紧绷的神经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时樾,猛打方向盘想要开到紧急车道上避险。
但来不及了。
价值几百万的豪车在重型卡车百吨王的全速撞击下,瞬间被压缩折叠。
始作俑者犹嫌不够,超地上泄露的汽油扔下一个打火机……
时樾醒来额头上都是冷汗,她又梦见了前世。
明明魂穿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多年了,但车祸发生时的恐惧跟绝望仍然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时樾干脆利落地起床洗漱,去健身室跑步机上狠狠发泄了一番。
保姆刘妈上楼时,她已经端坐在椅子上看经济杂志了。
时樾察觉到了刘妈的到来,但没有抬头,任由她慈爱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
过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说,“这样看着我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头把钱都给我了呢?”
刘妈听时樾这样直接说出来,恨不得上手捂住她的嘴。
“诶哟我的大小姐,你可注意点吧,小心被别人听见了。”
时樾不以为意地挑挑眉,“宴会时间定在晚上,时间还早,咱们都不用太着急。”
放在前世,这种规格的宴会时樾都不屑于参与。
但是现在没得选,而且这个小晚宴虽然简陋了一点,但多少有点象征意义。
这个宴会之前,时樾是时家藏着掖着的私生女。这个宴会之后,她就是时家过了明路的大小姐了。
怎么不算是一种阶段性的胜利呢?
既然是胜利,无论大小都得及时庆祝跟享受,这是给自己的正反馈。
天黑之后时樾才从楼上下来,火红的裙摆被她随意提在手上,但仍有一些不听话的布料垂落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了,随着她下楼的步伐往下滑。
因为这张精致的脸给人冲击性实在是太大,以至于人都走到面前了,守在楼梯下的人才注意到她耳边闪耀宝石耳环跟她的笑容一样灿烂。
池砚觉得时间似乎在这一刻暂停,周围的一切都模糊起来了。
反应过来后迅速调整呼吸,庆幸自己平时就没什么表情,这会儿应该也看不出来太多异样。
但时樾可没错过这个寸头男人眼神的转变,冲着他抬了抬下巴问道,“你是我爸派来的司机还是保镖?”
池砚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都可以是……大小姐。”
时樾生得高挑,穿上一双将近10厘米的高跟鞋,个头直逼一米八,比池砚矮不了多少。
现在池砚又低下了头,时樾能清楚地看到他如短针一般的头发,看上去像个刺猬。
时樾笑了,转身走出去几步后才回头,葱白纤细的食指上跟耳环戴了同系列的戒指,隔空轻轻点了点池砚。
“你还挺有意思的。”
仅相隔一米多的距离,池砚能闻到时樾指尖传来的淡淡香味。
直到时樾走出去好远,池砚回过神才抓起车钥匙追上去,他还没忘记自己来时樾身边是有任务的。
晚上的宴会地点在时家老宅,受邀赴宴的人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今晚之所以人来这么齐,可不只是他时东明面子大,而是因为这些人笃定了今晚上一定会有热闹可看,能给他们的生活添点乐子。
什么热闹?
那当然是常看常新的狗血豪门认亲戏码呀!
时东明只娶了陆蓉一个老婆,明面上也只有时聿一个儿子,怎么现在孩子都成年了,却又冒出来一个女儿?而且还跟时聿同岁,甚至大了那么一两个月……
这些年关于时家还有一个女儿的传闻,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冒出来,但真人始终没有出现过,大家也就只当这是个传闻了。
而现在,原本属于时聿一个人的成人宴,却变成了他跟他姐姐一起的成人宴。
这噱头,光是听着就让人心里痒痒,想要去一看究竟。
这位传说中的时家大小姐,并没有如他们想象中那样挽着时东明的胳膊出场,而是由陆蓉牵着带到了大家面前。
“我们家小樾长大了,以后要跟大家经常见面的。”
嚯!这腻歪劲倒真像是亲生的母女!
宾客们心里将陆蓉的话琢磨了个百转千回,面上却不显,都客气地恭维道:“要是我家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大姑娘,我也得带出来给所有人看看。”
有这句话开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老时真是人生赢家啊,生意做得好,家里的儿子女儿也是个顶个的出色。”
听到这句话,时樾跟陆蓉脸上都浮现处一种怪笑,只是那笑容意味完全不同,而且转瞬即逝。
“各位叔叔阿姨晚上好,我是时樾。之前高中学业压力大,所以直到今年考上A大的商业管理专业,爸爸妈妈才松口让我出来散散心。”
时樾举着高脚杯,轻描淡写将自己过往十几年的经历揭了过去。
陆蓉适时将手搭在时樾的肩头,感慨万千地说道:
“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古代人管女儿叫作‘爱女’,儿子叫作‘犬子’了。同样都是今年满18岁,小聿还像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小樾却已经这样落落大方了。”
离热闹中心最近的几位宾客彼此交换了一个一位深长的眼神,一起举杯品了口酒。
第一波人散开之后,时樾也没有松手,甚至还牵着陆蓉的手悠闲地晃悠了两下。
“妈妈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早就想见你了。”
陆蓉目视前方,皮笑肉不笑地反问:“是吗?那恭喜你现在如愿以偿了。”
“妈妈,你往好处想想。”时樾轻轻捏了捏陆蓉的手,“爸爸让我来,不就是来帮你跟弟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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