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茴,发生什么事了吗?”走下楼,莫曦玉已经醒了过来,捂着方才被敲的部位,一脸疑惑。
“我们不是去找建筑师崔文腓吗?你们上楼了吗?我怎么会昏倒在楼下?而且脖子这里还痛痛的。”
打头的段斐低丧着脑袋,似是未闻莫曦玉的疑惑,先一步跳下楼梯,靠到一边的墙上沉默不语。
莫曦玉惊奇于他难得像个哑炮,不太习惯地滋生出了些许担忧,难道真的有什么事发生?
这种一概不知的茫然就像倒灌进脑袋的汪洋大海,窒息着莫曦玉。
看见叶茴也走下楼梯,连忙上前抓住她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前前后后检查起来。
叶茴知道莫曦玉的茫然,惯着她任由检查,一会后扬起笑脸对什么都没有发现的她说:“你只是太操劳,累倒了而已。”
拙劣的借口,可莫曦玉也没有拆穿叶茴。
“这样吗哈哈哈,可能是我最近睡得少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神却是趁叶茴不留意的空隙恶狠狠地射向了楼梯里。
建筑师?是建筑师的原因吗?暗自种下一粒怀疑的种子。
叶茴也打着哈哈圆场,“有可能,回警局吧。段斐,回警局了。”
走过莫曦玉身旁后,她的笑容顷刻收起,眸色中深重的忧虑,大脑里快速思索着崔文腓给的线索提示。
按照山外市里的设定来说,案子的侦破应该不会很复杂。
不会很复杂?
是指牵涉的人简单,还是亟待揭开的真相?
叶茴一时没想清楚,不过这说明无论是哪个情况,她都不宜再发散思维,没准凶手已经在自己知道的范围中了。
走向街对面停驻的警车,离开不过一小时左右,原本白色警察外壳已经被人涂上了花花绿绿的色彩,还有许多空弹壳和炸弹的保险丝遗落,看得出来这一个小时里,多方人的努力。
无视一切,她刚想拉开车门,一道咳嗽声音不偏不倚传入她耳朵。
视线越过车辆,投向角落,一个拄着藤杖的老者蜷缩着,身体姿势防卫远离,隐藏在白袍下的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叶茴这边。
藤杖,白袍,老者?
好熟悉。
叶茴想起来时看向车窗外的匆匆一瞥。
是方才废墟旁边的老者,他在跟踪我吗?
“咱们走吧。”莫曦玉和段斐也来到警车旁,说着就要上车,察觉到叶茴的心思飘忽。
她在他们的疑惑注视下走向老者,尽量友善地问道:“老人家,您有事找我?”
白袍老者抖了抖干瘦的身子骨,像是没有预料到叶茴会直接靠近。
宽大的白色衣帽快盖住他整张面容,握着藤杖露出的手细瘦得如同干尸,黝黑苍老的一张皮似纸糊般糊在他的骨头上。
喉咙里好像团一坨万年老痰似的,稍稍发出些的声音便是呕哑嘲哳。
白袍下溜出的几缕白发,表明了他的年纪。
老者动了动,原本遮挡完好的白袍随着他的动作稍微向后掉落了一些,阴天暗沉的光照入,照亮了他浑浊的眼眸。
他直直看着叶茴。
嗓子眼里响了响含糊不清的声音,刚想吐出话语,瞧见叶茴身后的段斐和莫曦玉凑了过来,迅速地低下头,缩回脖子。
白袍又一次覆盖老者,恢复回他的默不作声。
“叶茴,你怎么了?走啊,回警局。”莫曦玉动手拉了拉呆住的叶茴,发现了蜷缩的老者,自以为恍然,克制劝道,“哦,你是在意这人吗?可像这样无家可归的人,山外市很多。”
叶茴回过神,明白莫曦玉委婉劝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囫囵着应答她,见白袍老者完全没了再度开口的意思。
段斐也上前晃晃她的手臂,神情间似乎有些害怕白袍老者,也劝离叶茴。
她就这样被两个人牵回到警车旁,对着打开的车门有些魂不守舍。
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刚刚老者抬头,露出的眼睛。
下意识里莫名觉得熟悉。
并非是在山外市里,而是在山外市外。
可再具体的何时何地,叶茴又一时没想到。
思考到这,叶茴忽然从段斐和莫曦玉的手中抽离,小跑回到白袍老者跟前蹲下,握住他拿着藤杖的手。
牵起他,不动声色地在他掌心写下自己此刻的联系号码,在矫捷的莫曦玉来到时轻轻合上老者掌心。
悄悄点点头,回头起身对莫曦玉说道:“我看他可怜,把刚才拿的食物给了他。”
“食物?”莫曦玉似乎有些疑惑。
“对,建筑师送给我们的食物,你没去所以不清楚。”
她们边说边走回警车旁,段斐听见了叶茴的谎言,没有出声挑明,反而在莫曦玉看向他时默认了。
但心中却埋下不解:叶茴为什么要撒这个谎?
难道是怀疑莫曦玉?
还是老者身份……不简单?
不知缘由的,段斐一看见这个白袍老者,心里就莫名怵怵的。
警车一路相对安稳地接近了警局,压过一个路面凹陷形成的水坑,转过拐角就驶入了山外警局的范围。
三个人依次下车。
叶茴一路由前厅穿过走廊,走向会议室。
路过前厅时,有一个男人在大喊大叫地闹事,哭诉着什么人的冷漠,动不动就要撞墙自尽似的,三四个警员苦口婆心地劝着拦着,却架不过旁边一个女人的随便两句冷嘲热讽,轻轻松松再次激起男人的苦闹。
女人就坐在叶茴和段斐曾坐过的沙发上,漠然旁观着。
她笑了笑,觉得这一幕对比现实中,那是相当讽刺。
然后脚步匆匆,拐过转角后,耳边便清静许多。
“哎,队长!快来帮帮忙。”莫曦玉被职责留下。
段斐趁此机会,赶紧超过莫曦玉,追随着叶茴身影而去,正好也可以单独问问叶茴,白袍老者的事。
见叶茴又站在会议室的白板前,他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入,不敢打扰她。
“段斐,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白袍老者熟悉?”叶茴没有回头,就无比肯定身后之人定是段斐,问题自然而然地问出了口。
他一噎,没想到叶茴已经如此信任自己,反手将会议室的门关上,拧上锁。
“我不知道熟不熟悉,但我有点怵他,好像上辈子认识似的。”段斐据实回答。
“你是觉得他很熟悉吗?难道他也是曾经的武林中人!”忽然想到这个可能。
段斐的问题反而让叶茴心中波澜的涟漪平复了下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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