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推拒:“施主好心,只是我虽有个不大吃烟火食的大徒弟,那二徒儿却是个贪嘴的。她忍饥为我化斋,我又怎能一人享用。贫僧不吃,还是与她一齐用斋。”
“无事,灶上还有刚蒸的香米。待小长老回来,再请她斋饭。”
那三藏有着双不识妖精的肉眼,看他面容俊雅,是个公子王孙的模样,哪里生疑,称谢道:“善哉,善哉,那便多谢聂施主好意。”
他正欲伸手去拿,那聂归羽却忽收回木盒,道:“适才忘了带上筷箸,还请长老等上片刻,我去去便来。”
他转身急走,很快就没了踪影。
长老孤孤零零,饿得愁眉不展,愈发思念起两个徒儿。
悟空恰在此时赶回,他掣棒在手,四处观望。
那三藏忙上前:“悟空,悟空,怎回来得这般急促,可是化着斋饭了?”
那行者笑道:“师父呵,西去取经恐难指望你这个好和尚。”
三藏恼道:“猢狲何出此言!”
行者:“都叫鬼魂儿缠身了,还在挂念那一碗斋饭。倒巧,去不得西天,也能与悟妙搭个伴儿,从此只忧心饥饱,不挂记真经。”
长老哪里听得这话,满面羞惭,骂他:“孽徒!这般藐视贫僧,实在无礼,也无眼力,那施主好心施斋饭,落你嘴中怎就成了作恶的鬼祟?莫不是你为着躲懒,不肯去化斋,故意捏造假话诓骗贫僧。”
悟空也恼:“老孙我岂是这等人?你这泼秃,合该叫那鬼魂儿吞了,在他肚里说这话要更应景!”
长老更添恼怒,恨不得立马逐他,嘴上又是泼猴,又是猢狲地骂他。
那行者怕他念紧箍咒,再不吭声,只暗暗琢磨。
方才他觉察到邪祟阴气,这才匆匆赶回。谁承想那阴祟竟先他一步离开,八成是探着他的动静,跑了。
他正想那鬼魂来历,宝娥便捧两碗斋饭而来。
“师父——”她跑得气喘吁吁,径往唐僧面前站定,“师父,你定要与我做主!”
那三藏问道:“你吃了什么亏,怎这一副委屈模样。”
“师兄叫我去化斋,中途却跑了,丢我一人与那耍剑的交手。我不知吃了几多苦,才辛苦化来这两碗斋饭。”
三藏问:“那位施主可收了钱去?”
宝娥却忽望着悟空:“哥啊,这回怎不见你变成一只虫来咬我?”
行者道:“有妖精作怪,险拿了师父去。我只顾回来,哪有闲暇耍你。”
宝娥也不问哪来的妖精,只呆呆怔怔看向唐僧,点点头说:“收了,收了。”
还不忘奉承一句:“若不是还有师父给的几文钱,只怕早被他一剑砍掉脑袋。”
“悟妙,你受苦了。”三藏长叹,堪要伤情流泪,好歹忍住,又念起悟空的不是。
悟空只作冷笑,也不搭声。
他心道这秃和尚好没分辨,那泼妖惯是个贪闲爱懒的,哪里舍得受苦,怕是尽情吃饱了,才懒懒儿地分出这么碗斋饭与他。
宝娥将一碗斋饭与三藏吃,另一碗留给自己,又掏出个又大又甜的鲜果儿,递与悟空。
她道:“师兄,这时节桃儿尚不鲜甜,从灶房里摸了个果子来,你且尝尝味道如何。”
行者嘲她:“师父偏袒你,你怎不将这果子供奉与他。落我口中,待会儿悔了,又要找何人替你做主。”
宝娥只哑哑地暗笑:“只叫你耍我,不许我想法子捉弄你么?”
“瞎嚷嚷这些作甚!”行者气散,也笑,接过果子便吃了。
师徒三人吃过饭,打算找处地方安歇,明早再走。
这庙荒废大半,多数房间都没住人的迹象,那三藏并不挑剔,找了间旧屋便歇下。
是夜,悟空怎也睡不着,忽听见窗外有窸窣声响。
他想到那尚未见着面的妖精,恐是鬼怪作祟,便去叫宝娥。
怎奈那呆子睡得熟,摇出些虚影儿来都不见她睁眼。
他低声喝道:“呆子,有妖来了,还不清醒些!”
她仍不醒,不知梦着什么,还面露浅笑。
他不急不恼,也再不摇她吓她,只叹气:“可怜那灶上几碟烧饼,足有盆大,烫烫儿地冒着热气。师父睡熟了,老孙我也不爱烟火气,白白浪费这好吃食。”
听见烧饼,宝娥就醒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抖擞了精神问道:“哥哥,哪里有烧饼,是个什么馅儿,谁弄来的?”
悟空只答:“天上掉的。”
“那便奇了。”宝娥惆怅,“许是月宫里的月桂仙君扔下来的,往常在天上,他常做馅儿饼。有回偷了玉兔的捣药杵擀面,还被太阴星君责骂一顿,这回准又被抓着,迫不得已,才将饼子扔了。好久没吃着,饼里塞了桂花蜜,一咬就冒甜甜的糖浆。”
见她发了呆性,痴痴想着月宫的饼子,那大圣一把捏住她的耳朵。
“模样再痴些,仔细被妖怪认作面饼捶打!休要吵闹,待捉了那阴祟,任凭他有什么美味都由你吃。”
宝娥“哎哟”喊疼,等他松手,揉着耳朵问他:“师兄,哪里有阴祟?若是谁人坟头前的贡品,我也不敢吃啊。”
“别大呼小叫,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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