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柯向文把那块表狠狠掷到地上,“草!草!草你妈!”
苏辞青跟人跑了。
他妈的。
他千方百计从研讨会连夜赶回来,苏辞青跟野男人跑了。
难怪不想和他结婚。
合着是找到下家了。
好,好好,好。
柯向文打开电脑狂打了一晚游戏,把对面杀了个对穿。
第二天,地上堆积一地烟灰,胃里反酸,他出门点了一屉小笼包,一碗豆浆。
老板一边给他装包子,一边笑他,“这才对嘛,老让你对象来买早餐,偶尔也得让人睡睡懒觉。”
“分了 。”柯向文咬破嘴上死皮,脸臭得像个鬼,“平时你也在中间挑拨我两?”
老板本来打算多给一碟小菜的,把包子扎紧桌上一放,“十二,码在墙上。”
柯向文拎着回家,勾来一根高脚凳,把包子往嘴里塞,汤汁滋到他嘴里,烫他一大泡,他气得大喊,“苏辞青,纸呢。”
.....
包子被他晾在一旁,他喝完豆浆又点了支烟。
游戏还没关,他听着却觉得心烦,偶尔有巷子响起脚步声,他都会抬头看看窗外。
十点半了。
十点半了!
学校打电话问他怎么回事,他推脱身体不舒服,研讨会暂时不去了。
中午些,柯妈妈打电话来问他,“你们的戒指选好了吗?我看了三个酒店,摆喜宴就在三个里面选,是想办中式还是西式的?”
柯向文用脚尖碾灭了烟,“还在选。”
“向文,你是不是和辞青还在吵架呢?”
“没有。”柯向文发现自己嗓子哑得不像话,想喝水,可自己的杯子昨晚又被摔了。
他拿起苏辞青的杯子,蓦地想起苏辞青含住杯口的摸样,下唇紧紧贴在白瓷杯口,殷红的一小片肉可怜又可爱。
“没有?你饭都没吃,要是辞青没生气,能饿着你?”
江策把桌上的包子扔进垃圾桶,“没有的事儿,酒店你定吧,结婚前我把苏辞青带回来。”
“真没事儿?”
“他还能不跟我结婚吗?”柯向文冷笑。
“也是,不嫁给你嫁给谁呢,那就中式的吧,我喜欢中式婚礼些。”
柯向文又拨了两次苏辞青的电话,均是正在通话中。
他杀到苏辞青公司,被保安拦住,“周六,大家都没上班,你上去找谁?”
柯向文低声骂娘。
好你个苏辞青,你好样的。
车子在夜晚行驶了许久,天际线露出一线亮光。
苏辞青还在副驾驶睡着,睡得很熟,但不舒服,眉间微微皱起,往左侧坠着的头把脖子拉得过分长,右侧脖子根出的红痣被衣领盖住一半,像茫茫雪原上的一个靶点。
江策目光在那流连许久,磨了磨犬齿,轻声道:“抱歉。”
抱歉吓到你。
抱歉让你深夜赶路,让你辛苦。
这不是他的本意。
是他错误判断了苏辞青在柯向文心里的地位,一个愚蠢的错误。
谁能拒绝苏辞青呢。
......
“到了。”江策恢复一贯冷酷上司的面容,手掌轻轻覆盖在苏辞青肩头,常年健身的指节在衬衫布料上隐约透出力量感。
“嗯?”苏辞青猛地惊醒,睫毛慌乱地颤了几下。窗外昏暗的停车场让他瞬间清醒,后颈沁出一层薄汗。
要命了,他怎么能睡得这样死。
不会回去就把他开除了吧?还是要抽空去把驾照学了才行,哪有当人家的秘书却让上司开车的。
“下车。”江策看着还很精神,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丝儿都尽职尽责地支棱着。
苏辞青落后半步,盯着江策的背影想,他不会累吗?
电梯里,苏辞青规矩在角落盯着楼层数字跳动。江策修长的身影在镜面反射中格外挺拔。
从负一层到前台去办入住,前台告知,只有一间房。
苏辞青在纸上写道:“江总您先入住,我去找别的酒店。”
“身份证。”
三个字冷冷淡淡的。江策没转头,只是将掌心朝上摊开,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苏辞青在包里掏了掏,掏出手机,选择了附近最近的酒店,给江策看,手指点着屏幕,意思是他可以去这里住。
根据大数据推荐,苏辞青点进去的是一间青旅。
男女混住。
江策视线缓缓从手机页面移到苏辞青脸上。看他瞳孔因为紧张而微微扩张,流露出一种纯然的,不容错辨的专注。
这是苏辞青第一次在他面前表达想要与渴望。
目的却是远离他。
江策的沉默令苏辞青脑子警钟大震,想起纪南和陆特助的忠告:不要质疑江总的任何决定。
“下午开会之前,我没有时间开车去接你。”
苏辞青:!!!!!
他手忙脚乱地把身份证掏给前台。
慌乱中身份证掉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苏辞青赶忙把卡片推到前台面前。
“八楼,八二零一,左手边上电梯。”
江策拉着行李箱走在前面,苏辞青背着他的小包,小跑几步先去按电梯。
江策睨了他一眼。
苏辞青紧张尴尬又无措,他也就做了按电梯这一件小事。
他完全不懂江策的生活节奏和工作安排,担心两个人睡会让江策不舒服才提出自己另找酒店。
一丁点都没想到他没不会开车,更没想过要让江策去接。
苏辞青打起十二分精神,走到江策前面,刷开房门,“江总,您先休息一下。”
他把瓶装水放到江策坐的椅子旁。
调高空调温度,烧开一壶热水把马桶和洗手池用开水消毒,并给马桶套上一次性马桶垫。
他不知道高档酒店是不用担心卫生问题的。
江策看他忙忙碌碌,眸色暗沉。
苏辞青一直很怕他。
江策起身脱下西装外套,苏辞青后脑勺也长了眼睛一般,踩着柔软的拖鞋底,不声不响地站到江策背后,接住了换下来的衣服,挂进衣柜里。
这些动作他熟练得如同呼吸一般。
江策手上一空,看苏辞青替他挂好衣服,回头冲他礼貌微笑。
白而尖的下巴晃动,昏暗的光影勾勒出他下颌的线条,酒窝盈着温和的善意。
背脊笔挺,微微低头,碎发垂落在白皙的颊边。
就是这种带着冷意的乖巧,像那满树梨花在四月天里晃动,簌簌下落,光看着就让人心驰神往。
苏辞青很好诠释了相由心生这个词。
江策有瞬间就被蛊惑了,那一瞬他几乎忘了自己到来是为了让苏辞青过得好一些。
他希望苏辞青能永远这样赐予他妥帖的,善意的,润物细无声的照顾。
那是一种被强烈在意的感觉,渗入骨髓,像成瘾物质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但当苏辞青轻轻咳嗽起来时,他又觉得烦躁。
苏辞青不习惯吹空调,干燥的空气刺激他的呼吸道。却为了他将空调温度调高。
苏辞青需要的,不只是他送的一两套衣服和几个破钱,而是绝对舒适的环境,能让他放肆生长的条件。
江策语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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