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
好好笑。
子车奚见着迷茫的海女,实在是憋不住笑意,重回椅子上坐好,随后笑倒在池胥身上:“咯——咯咯——”貌美的女子嘴被夹子夹住,一句话唱不了,一声调起不来。
不是没有用法术封印的法子。子车奚考虑到他们灵力受阻,那是半点没打算浪费灵力。
才跟着子车奚的夜烟此时此刻只能说:还好他没怎么得罪过这家伙。到了她手里,真是半点脸面都不给留。
男孩不是很想这么对阿母。夹子柔软,是带着绒毛的漂亮夹子。阿母不太舒服,又不明白如何弄掉夹子。
丝带一般的触手没有骨头,根本没有丝毫力气。
他又不希望阿母继续吟唱。因为吟唱带来危险,会让他们找鬼船更加艰难。他希望带着阿母离开这儿。
离开没有多少生灵的海边,离开这痛苦的桎梏。
池胥撑着身子,以防小奚乱倒跌出车。他感受到小奚身上袭来的气息,却不由想起子车奚。
她明明继承了公主曦的记忆,又不懂男女之别。她会笑得花枝乱颤倒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浑身僵硬,耳垂发烫又轻易离开。
大妖的孩子是小妖,还好年纪还小。
池胥想,再过几年也要提点一下小奚。又或者,他下次见子车奚时,让子车奚教教小奚。
子车奚不知道自己光笑倒一下,池胥能想那么多。她闹归闹,倒归倒,不拿正事开玩笑。她的视线一直落在海面上,就为了寻找传说中的鬼船。
笑够了,她装模作样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四下看着:“赵家人是什么捉迷藏能手吗?到处躲藏。海上什么遮挡都没有,这样也看不到船?”
那些个海鬼没跟着他们跑。车行驶出很长一段距离,现在海平面上平静得很。回头望可以看见逐渐平息下来的海岸,往前看可以远眺海平线。
又过了一段,海岸几乎看不见踪影。逐渐四周全是茫茫大海。前无人烟后无妖迹。
到底是在哪里?总不至于没了一个活人,所以全生活在海底吧?一年一度出现一次?
子车奚正思忖着,蓦然“咦”了一声。
在场唯有一直关注小奚的池胥问她:“怎么了?”
子车奚太敏锐。她仰头看看逐步阴沉起云的天,又张望了一下四下:“我们正在重复走一段路。”
她很是笃定。
夜烟在前方微怔。如果是在山里重复走一段路,他必然会察觉。现在海上重复走一段路,四周是真没有变化过,这要怎么察觉?
池胥意识延展。
四周漫无边际,唯有天上日月星辰可以勉为其难分辨一下行进的路。他知道小奚并不是一只普通妖。
如果她如此笃定,说明他们真被困在了海上。
这个任务果真是危机四伏。暂时没有出现必杀的凶兽,可到处都是“消磨”灵力的法子。也难怪前面有那么多人栽进来。
男孩看着逐渐变化的天象,提醒他们:“我们要返回吗?暴风雨要来了。今天风浪大,海上会变得很危险……”他不怕海鬼,不怕鬼船,但会死在风暴中。
他声音放轻了一点,迟疑:“如果,我们能回去的话。”
子车奚安抚男孩:“放心,暂时回不去。我们必将迎接暴风雨。唯一区别是在海上还是在海里。”
男孩一点没被安抚到:“……掉海里会死的!”
子车奚:“死不了死不了。”
海不就是巨大的咸水湖。她天天待在小池塘里,也没见自己淹死了。大不了让男孩骑自己身上。就是可能半个身子卡淤泥里。
她全然不管小池塘和咸水湖云泥间的巨大差别,和池胥商量:“师傅,等下暴风雨么?雷电通常能破界。”
就像飞升需要下雷劫一样,天地异象都有其奇特之处,单看能不能利用上。
池胥颔首:“可。你懂得很多。”
夸奖过后,子车奚刚准备得意,就听池胥下一句:“再学一些,往后所向披靡。”
子车奚听出来了,很警惕:“……你想骗我学习。”
池胥:“早晚要学。你要是觉得看书不够,我也可以专门为你定制一些秘境。边学边破秘境,学以致用,绝对印象深刻。”
子车奚:“凌峰山上只有师傅你一人,不是没有道理。”就这学习模式,还不如下山游历。
池胥不置可否。
一大一小谈话间,雨点袭来。海上的暴风雨就是如此,常常说来就来,不给人太多犹豫机会。
豆大的玉珠砸下,被池胥挡在车外。一炷香的时间都没到,日月星辰不可见,风雨雷鸣夹杂出现。
不知何时而起的迷雾,遮挡住了投向远方的视线。
车还在行进,夜烟并没有停下脚步。四周的迷雾浓起来,以至于夜烟有种他们是在不断前行的错觉。
而在子车奚的提醒下,他很快发现了异常。
车如同卡在了什么间隙里,半天没有往前行。不是他们在动,而是暴风雨以及迷雾笼罩住了他们,将他们困在了这大海之上。
一股浓郁的水汽袭来,夜烟还来不及刹住蹄子,猛得一头扎入大海之中。他惊愕极了,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海水到了自己眼前。
他明明是在往前走,又不是在往下走!
不说他,就连子车奚和池胥也没幸免。天雷滚滚,地动山摇,海面上波涛汹涌,巨大的浪潮形成一片水幕,倏忽间将他们一行集体吞入大海。
雷电是破开了界,让他们前往了鬼船所在的界。
耳边人类方言独有的叹歌声响起,子车奚双眼猛然睁开,稍一愣神。她发现自己呼吸间没有一口海水。
她……不在海里?
刚才不是他们一行全撞进海水里了吗?
环视四周,木头打造的房间里,到处都是红彤彤喜庆的颜色。红色的灯笼、红色的贴花、红色的餐具、红色的床褥。
这是婚房。
这熟悉的话本套路,这很可能是海女当年面对的一切。她手脚被捆,被迫坐在床边。
子车奚大怒。
她堂堂十岁幼崽,哪怕是个女的,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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