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匪夷所思的惊吓让顾瓷毛骨悚然,他大口大口喘息着捂住剧烈疼痛的心脏,疼痛平息之后,又是强烈的失落感。
为什么,心口会有空落落的感觉?
顾瓷睫羽微颤,看着手中的小花出神,它生长于星际遗迹的墟土,却浴血、向死而生。
顾瓷像是透过这朵将凋的花看到曾在那片战场上驰骋的余烬。
他突然感觉,心中的那份遗憾更重了。
余烬是他曾经一字一句倾注心血创造出来的完美另我啊,刚才余烬站在顾瓷面前的第一个瞬间,比起害怕,他更多的是震撼和激动。
理性上他很难相信,但他内心其实渴望余烬能真的出现在现实里。
感觉心口缺了一块……是后悔吗?
从此之后,这世上再不会有余烬的痕迹,他的这场长梦被彻底抹去了。
全息影像什么也没投射出来,靠设定构建的游戏世界完全消抹掉了,一切回退到初始的纯白,顾瓷顿了很久,伸手注销了游戏。
顾瓷捧着手中的花盆去了客厅,凡巩正坐在沙发上一脸正色地处理手中军务,看到顾瓷出来时,恭敬地喊了声:“顾二少。”
顾瓷将手中的花盆递向凡巩:“凡副官会养花吗?”
凡巩明显愁了下:“这……不太会。”
顾瓷低下头,他轻轻碰了碰花瓣,语气失落:“我不想它死掉。”
那样神色的顾瓷让凡巩慌了一瞬,他连忙接过花盆语气郑重地说:“我一定帮顾二少养好它。”
“谢谢,找个花匠来吧。”顾瓷知道军队里的没几个会养花,不然余烬也不至于把墟土中都能生长的花养成这种蔫巴的样子。
顾瓷道了谢,然后转而问:“哥哥这两天在外边怎么样?陆家……”
“少将他不让我们告诉你。”年轻的副宫俊朗的脸上露出难色,“你放心,少将有分寸的。”
顾雾航手下的人嘴严得很,顾瓷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他只是越来越不安。
陆家不是什么好应付的角色,那天顾雾航打了陆煜,陆家一定会讨这笔帐。
顾瓷揣着心思压抑地过了两天,顾雾航有意不让他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之前连他的终端通迅器也收走了。
“哥……我不想做永远被保护的那个啊,我也想手持枪械,亲手击杀憎恶的仇敌。”顾瓷自言自语地低喃。
顾瓷直视镜子里的自己,他脸上绷出和余烬一样的冷峻神色,然后伸手碰了碰镜子。
顾瓷恍惚了一瞬。
浴缸里的水已经放满了,解开衣服的顾瓷支着身子从轮椅上起来,翻身将自己浸没在温热的水中。
水应该再凉些的,好让自己的心神再清醒一些,顾瓷想着,闭目泡在浴缸中。
顾瓷没有看到浴室的镜子中再次映出了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神情冷峻些的脸。
顾瓷的双腿受不住力,他任由自己身子下滑,整个人淹埋在了水中。
生理上的窒息感和幼时溺窒泥潭的恐惧记忆让顾瓷神经麻痹了片刻,他不挣扎不呼救,像是想放纵自己在痛苦中死去。
片刻后,一双有力的胳膊圈住顾瓷将他捞起。
水滴顺着顾瓷的头发一滴滴滑过脸颊,他睁开沾湿后更显纤长的睫羽,泛白的面色脆弱诱人。
顾瓷回抱住身前的人,唇角勾了勾:“终于舍得出现了?”
余烬僵了僵,他此刻半个身子挤在狭窄的浴缸中,顾瓷被他抱住腰肢覆在了身下。这个身位太冒犯了些,他不敢去看顾瓷,低下头将顾瓷轻轻翻过来搂在怀里。
余烬呼吸有些乱:“您不怕我了吗?”
“怕。”背对着余烬的顾瓷看不到余烬的神色,但他语气平静,“你要杀了我吗?”
早在顾瓷看到那株从虚拟世界带出来的花还存在时,就知道余烬没有被抹杀掉,他已经强大到脱离了游戏,只能限制虚拟的数据毁灭对他构成不了伤害。
反应过来的顾瓷一直在思考对策,但余烬迟迟没有再次出现,顾瓷只能想办法引他现身。
余烬搂住顾瓷的手松开了些,他情绪低落地回答:“我怎么会杀您,您是创造了我的神明啊,那些构造了我的设定不是我的全部,您才是。”
顾瓷目光闪烁地读取到重要信息:“我是你能存在在现实的唯一联系,我死了你也会消失吗?”
余烬的回答却和顾瓷的推测有差异:“您若死去,我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我会追随您而去,只希望您不要厌弃我做陪葬品。”
顾瓷微怔,这句话代表余烬的死亡并不受他影响,他没办法以此牵制余烬,但这句话又同时昭明了余烬对他的绝对忠诚。
“可那天,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恨意。”顾瓷身子微微绷紧,他回想起那副模样的余烬还是有些恐慌。
“在见到您之前确实是恨意刻骨。”余烬语气委屈,“因为您不要我了。”
顾瓷哑然,半晌之后说:“我补偿你了,戴丽安……”
顾瓷话微顿,他察觉到余烬像是受到了刺激,气息突然变得失控起来。
余烬怕心生戾气的自己弄疼顾瓷,他松开抱住顾瓷的手,语气在极力克制些什么:“您真的、太残忍了。”
顾瓷沉默地看了眼被余烬生生捏碎的浴缸边角,他之前对余烬确实不好,包括现在想着的也是怎样才能控制余烬。
“戴丽安已经在您删档的那刻随着虚拟数据消失了。”余烬闷声说,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沉重的难过。
顾瓷目光微沉,他给了余烬爱人又抹杀了他的爱人,确实残忍,但余烬的恨意并不来源于此。
余烬还是没克制住地圈住了顾瓷的腰,一点一点搂紧:“您说戴丽安是我命定的救赎和补偿,但我不想接受,我也不想爱上别人。”
被余烬紧紧圈在怀里的顾瓷难受不安地挣扎了下,却被箍得更紧,他皱了皱眉。
“补偿这种事情,还是您亲自来比较有诚意。”余烬深沉的目光中暗色翻涌,他好想将怀里的人彻底揉入他的骨血。
余烬渗人的语气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般吃掉,但顾瓷紧绷的身子反倒彻底放松下来。只要余烬有所求,便再好不过。
顾瓷被勒得微微喘息,他联想起余烬前日那一吻,脸上看不出情绪地笑了笑:“要我亲自补偿你?余烬,你想要我的爱?可你不过是我随手创造的一个复刻品,向我索求爱意前得先证明你的价值。”
余烬愣在了那里,像是陷在了如何证明价值的纠结里。
“松开些,你弄疼我了。”顾瓷仰在余烬怀里,将身体的力量全都压在余烬身上。
余烬慌乱地放松了手上的力道,顾瓷翻过身正对着余烬,他伸出纤白滴水的玉臂搭上余烬的脖子,一副命令地口吻:“低头。”
余烬低下头,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却更显艷丽脆弱的脸,他眼中阴戾的欲念和赤诚的虔敬交织纠缠,呼吸微重。
顾瓷抚上了余烬后颈处微微凸起的腺体,即使再强大的存在,腺体也是致命的弱点,但余烬没有因为命门受拿捏而害怕,反倒像是被挑逗撩拨而激动。
顾瓷另一只手扣住余烬的头轻轻下压,然后在余烬疑惑不解的眼神中仰头吻了上去。
余烬浑身僵硬了片刻,下一瞬,极度浓烈寒冷的冬雪信息素紧紧包裹住了顾瓷,余烬由被动转为主动,贪婪而疯狂地在顾瓷唇齿间掠夺。
顾瓷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层薄红,身上却冷得发抖,受不住的他用力挠了挠余烬的腺体,被疼痛刺激得清醒些的余烬这才放过了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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