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
一声连泥带水的巨响钻进耳朵,似乎有很多东西被一起扔在地上。
索涅一个激灵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早已经天光大亮,灿烂的阳光从窗帘缝隙洒在他的脚上。
声音的来源似乎是在院子里。
他伸手拉开窗帘,瞳孔一缩,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套上衣服跑下楼。
“贱奴!谁给你的狗胆!”穿红色长袍的虫子怒骂着,抬脚踹在面前的雌虫腿上。
赫尔辛斯只是牵紧眉头,闷不吭声地承受住这一脚。
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遭。
雄虫第一次收雌奴,雄保会都会专门过来指导雄虫调|教,并检测雌奴的安全性。
“见到雄虫竟然还敢坐着!看来得给你好好立立规矩。”雄虫冷笑着,表情带着一丝兴奋,向后招手,“把东西放下。”
他身后一只雌虫闻言上前,将怀里抱着的一个箱子扔在赫尔辛斯面前,巨大的响声震得窗棂都在颤抖。
“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虫崽子,连罪雌都不知道教训,”雄虫冷笑一声,“腿断了就在地上爬,雌奴怎么配坐轮椅!”
他身后的雌虫立刻上前抓住赫尔辛斯的胳膊,把他从轮椅上扯了下来,一脚踹在他膝弯,赫尔辛斯脸色一白,控制不住地跌倒在地。
“按住他。”
雄虫拿起一串粗大的珠链,足足十一颗珠子,最大的有拳头那么大,兴致勃勃地踩住赫尔辛斯的裤脚。
“长得倒是不错……”
狰狞的珠链贴上赫尔辛斯的小腿,雄虫凑到他面前一下一下地晃着手里的东西,嘴角露出狞笑。
“把你送到地下交易所,应该能卖不少钱,你猜如果我说你很值钱,他会不会把你卖给我?”
雄虫碰到他的裤子时,赫尔辛斯手掌悄无声息地握紧。
忍一时可以,如果要受这种侮辱,他宁愿鱼死网破。
雄虫的手伸向他的裤腰,赫尔辛斯颌骨霎时绷紧,眼神冷锐如剑,右手眨眼间挣脱钳制,直奔雄虫的脖子!
几乎刹那之间,一道影子从后窜出,伸出的一只手迅速截断他的拳头,柔软温热的掌心擦过赫尔辛斯的冰凉紧绷的手背。
“啪!”
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那只雄虫的脸上,肥脸上霎时出现一个涨红的巴掌印。
索涅有点嫌弃自己的手,在睡衣下摆上擦了擦,伸手把赫尔辛斯拉起来,“不知道叫我?都被欺负成包子了。”
赫尔辛斯低眉垂目,踮着脚被雄虫搂住腰,索涅握住他的手,摸到一把湿漉漉。
他将雌虫的手放在自己衣袖上,缓缓地蹭掉潮湿的汗迹。
“你!你敢打我!”雄虫捂着脸不可置信。
索涅将赫尔辛斯放回轮椅上,挡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只虫子,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静如冰,“怎么能是打呢,我的雌虫比较凶,刚才差点就揍得你满地找牙了,你应该感谢我救你。”
被雌虫揍和被雄虫扇一巴掌可不是一个量级的,那只雄虫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旋即叫嚣:“那你更应该管管你的雌奴!竟然敢打雄虫!干脆送到管教所好好调|教!不然早晚有一天杀了你!”
说实话,这事儿索涅还真不是没担心过。
但话又说回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赫尔辛斯那漂亮的手指,掐人的时候肯定很优雅。
“我这可不是雌奴,”索涅一副昏庸的语气,“地位和雌君是完全一样的,不用你们管。”
“莫……莫有着样的规定……”对面的雄虫腮帮子肿起,开始口齿不清。
“他是雌奴,那他一切都要听我的,我说他是雌君他就是雌君。”索涅说。
“我要吃饭了,慢走不送。”他缓缓地舒展手指,修长的指骨在雄虫的面前曲起,发出一声脆响。
雄虫脑袋一缩,不甘心看了眼那只雌奴,他就是听说来了一只很漂亮的新雌奴,才赶紧过来抢第一手的。
“把你们这些恶心的玩意儿也带走。”索涅侧身挡住他的目光,指着地上的箱子一字一句。
那只雄虫意识到今天已经不可能得手,而且还被打了一巴掌,简直丢了大脸。
“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放了一句狠话,灰溜溜地收拾好东西走了。
索涅关上门,转过身看着一直在他背后戳他裤腰的雌虫。
“干嘛?手痒啊?”他没好气地问。
赫尔辛斯衣裤有些凌乱,腿上还有一块灰印子,发尾更是沾满了灰尘。
“谢谢您。”他拉过索涅的左手,俯下身用额头贴上手背。
雌虫温凉的指尖抵着他的手心,索涅抽了抽手,没抽出来。
雌虫用了力气,似乎是情绪激烈。
他心里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动,任由赫尔辛斯贴着他的手。
他觉得这像是一种撒娇,但心里也知道不过是某些礼仪罢了。
“赫尔辛斯,我还没跟你算账,”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索涅脸都绿了,“你知道如果我没醒,你就会因为打了雄虫被送上法庭再进监狱吗?”
赫尔辛斯抬起身,他原本不该和一只雄虫解释这些的。
“不,我会死。”
“我已经伤害过一次雄虫,第二次,我会直接被判死刑。”他平静地说。
“您觉得,我的身体可以被别的雄虫打开,塞进那些东西吗?”他又问。
“不行!”索涅情不自禁地揉了揉耳朵,什么叫别的雄虫,搞得好像他索涅就可以似的,他看起来像个变态吗?
看到那东西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雌虫的外面看起来和男人一样,也就是说那种拳头大的东西要塞进……那里?
“那玩意儿会让你变成死虫虫,以后你要是想嫁给谁,一定要提前说好,绝对不可以用那种东西!”他严肃地说。
赫尔辛斯垂下眼,放开了他的手。
“是,我会记得的。”良久,他轻轻地说。
“所以你才应该叫醒我,我虽然是劣等,但在这里还勉强够用。”索涅说。
索涅看着他,还是有点别扭,“赫尔辛斯。”
“你一定要嫁给一只雄虫吗?”他有点不愿意这只虫虫卑躬屈膝。
他缓缓地推着轮椅。
“如果不是恩其顿,也没有上战场,或许我可以忍得住。”赫尔辛斯看着地上交错的影子,“但现在,如果没有精神梳理,我两三年后必死无疑。”
索涅悚然一惊,“两三年?”
赫尔辛斯猜测他应该是不知道的,他也不打算和雄虫解释,免得打击雄虫。
“一种昂贵的疗愈,只要嫁给雄虫就好了,您不用担心。”他弯起眼,随意地说着谎话。
索涅半信半疑,他依稀对这个词有点印象。
“有多贵?”他追问,还以为这需要钱来买。
他有些沮丧,他没钱。
赫尔辛斯笑了,“您不用担心,等我之后嫁给雄虫,他会给我的。”
索涅联想到了某些亲密的事,手指握紧轮椅扶手,“哦。”
赫尔辛斯的小腿被那死虫子踢了一脚,索涅撩起他的裤腿,果然,粉白的皮肤上一块红印子。
“一小时就会消失,您不用为我担心。”雄虫蹲在他身前,赫尔辛斯看到雄虫蓬松的发顶。
“我应该再给他一脚的。”索涅心有不忿,虫族的社会制度实在太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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