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留下的景渊阁被许多人窥伺,虽知非江宇一人建立,却都存了侥幸,多少人都认为隐士高人大约在闭关,或是飞升,不会插手景渊阁事务。
正当众人都以为隐士高人无暇顾及这拍卖行,可全然收入囊中时,
银发半挽,仙气十足的隐士尊者如期而至。
蒙面,银发!
那份几百年前与江宇的契约,与尊者之上的威压都惊住了江氏众人。
至此,江家就只占据了四分景渊阁。
那位尊者更是亲点江宇嫡孙为景渊楼楼主:
“以后,本尊不在时,就由其孙江承礼主理,江宇留下的人是否可用需重新考量。景渊阁只属于江宇一脉,任何人的去留都听他差遣。”
“是。”
玄衣少年冷淡地站上大厅高处,俯视穿着华丽的人群。
有人有疑问:“尊者大人,您怎么直接就越过了江冶?!”
众人炸开,这是完全不给这个与江宇离心的人一点机会。
有人窃语:“听闻这位表兄,可是高攀上了上界之人,不日也可飞升了,怎么会想继承景渊阁呢。”
楼中大厅议论纷纷,江冶闹了好大的笑话,在白发尊者走后,当中斥责:
“你怎可欺负长辈,你要跟她一样抛下我!你强行接手景渊阁,狼子野心!!”
骂的很难听……
少年仰头不屑地一笑,抬手招来行中的护卫,再瞥向眼前人时轻哄似地说道,“请您安心闭关修炼。”
“这本来就是我的。”轻飘飘一句无情,入了江氏族人和拍卖行各掌柜的耳中。
景渊阁内众人都看出,这位新楼主端得是温润如玉,却是极冷漠的。
不少人对这位新楼主越发恭敬,思量以后要认真做事,别惹恼了这位。
如此,他便与自己一同夺回了景渊阁。
顾绒提灯靠近,这周围的灵力阻隔似乎有了松动,她有点开心,或许是她曾在这里担任过拍卖师,景渊阁的地界并不抗拒她。
少女笑眼弯弯,潇洒肆意:“你还好嘛!”
忽然听到自己的声音,顾绒眸光一闪,停顿在原地。
他竟然还记得!
没想到自己给心上人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顾绒圆目讶然,惊讶地看着几年前,鹅黄的褙子,深蓝的衣裙翩翩,尚且稚嫩的自己。
少女明媚,温柔,
少年啜泣,可怜。
二人在山林微雨中,牵着手走在石阶上,就这般相伴而行。
没想到还挺浪漫,初印象竟然不是她咄咄逼人地抢夺洗髓冰莲那一次。
不过那也是公平竞争。
等等,顾绒这才记起来,原来那次他真的在洗灵根,从那之后就是冰雷双灵根了。
时袭之术再没被江承礼用过,一直刻苦修炼,暗中调息灵气,银发只在他受伤后才会出现,乃是雷冰双灵气紊乱所致。
顾绒学着回忆里的模样,缓缓牵过他的手,就要离开心境,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竟然是郁离?
一时间顾绒又一次被灵网挡在二人的不远处,叫她又成为一个旁观者。
少女挑眉,疑惑地望着不远处碧衣男子,朦胧的雾气也挡住住来人嚣张的笑容。
直到他缓缓飞至二人身前。
顾绒也觉得二人应当毫无交集,他们二人怎会认识,莫非是在尺陵国的三皇子引荐的?
“郁离,你怎会出现在江承礼的心境中?”
只不过,郁离根本看不见她,他是特地冲着江承礼来的。
“珩承道友,许久不见。”他轻笑,低音的声线传来。
江承礼:“你这是何意?”
当时他与顾绒离开茺地,回景渊阁的路上就是遇到了此人埋伏,他深刻的记得那次,他未曾保护好顾绒,又是因她引来雷力而侥幸逃脱。
之前是他使用时袭术来回未曾恢复,江承礼痛定思痛,这次就是再次动用合体期修为,也不能再让他纠缠于顾绒与他二人。
“你还未发觉嘛……
这个如何能与我争夺小绒绒。”
“什么!”小绒绒这三个字从他口中出现,真是恶心,连他都从未这般唤过她。
“你修习时袭之术,盗用将来的修为境界,狐假虎威,本就不是正经修士的苦修之风。
将来……,恐怕你心里也如明镜,早已断了飞升的念想。”
这是何意?
顾绒着实被这句话惊到了,江承礼这一路辛苦地洗灵根,艰苦修炼,不就是为了与正常的修士一样修炼,一样得强大。
他身为明阵宗大弟子,阵法,雷冰二灵根三修并进,实在不易,如此年轻的他竟已经做了这样的取舍?
他竟然知道?这可是明阵宗的秘术。
“你究竟是是谁,你这药修怎会知道我的难处。”
那个我字他念得极重,忽然一切被一个对他不怀好意的人剖析,真是是他的情敌,寻常再深沉的人都会被他激怒。
“本座可是初显时代的人,博古通今,如何会不知。连明阵宗的始祖都曾与我是至交好友。”只不过,这段友谊不长罢了。
江承礼早已没了耐性听他呓语,只觉得此人荒谬至极。
他因长久经营拍卖行对凌实大陆的各个时代都有所耳闻,自然听说过。
可那不过是传说中的时期,没人知晓是否真的存在过,凌实大陆的杂书,正史更未曾记载有哪位叫郁离的大人物,竟要与他夺爱。
“将来你若是修为不能与小绒绒比肩,可如何是好?
她若是飞升,独留你一人,可如何是好?”
郁离的短短两句话,字字扎心。
竟引得江承礼丹田内灵力一炸,骤然变出为一头银发,喷出一口灵力来。
“江承礼!”顾绒被一层灵墙隔在远处,此时终于急了,也顾不得这层灵力是否可以斩开,就用团山斧破开了灵网忙将人扶住。
她对着郁离怒喊道:“郁离,有你什么事!!”
郁离:“我都未出招,你便不行了吗?”
她暗道无语,从未想到在她不在时,郁离对上江承礼如此攻心。
这样一副情形,简直想不出这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二人,他们在尺陵的秘境里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这才多少时日竟剑拔弩张至此。
顾绒无奈,生气地对着碧衣男子喊道:“郁离!我早已拒绝了你,我与他的情爱无需你置喙!”
她之前虽然还朦朦胧胧的,只是喜欢,但如今见证了他的过去,看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意义。
顾绒觉得已经不是单纯的喜欢那么简单了,她完完全全地认可了他。不是与其他人那样或简单,或愉快的合作那么表面了。
“之前的合作确实算的上愉快,但如今你已经有了新的躯体,不必再装模作样地博取我的好感。
我不是你的师妹,他与你亦无冤无仇,只不过是个温柔的君子,别在来骚扰他。”
“更何况隔了千百年,你我二人真的是差辈儿了!”
顾绒见不得他的冷嘲热讽和得意,心疼地抱住虚弱的江承礼。
且不说自己对他没什么情爱的感觉,就是他一二再地暗算江承礼,她也是不能忍的。
顾绒抬手就泛起一阵强大的灵力波动,锋利的石刃急速向郁离打去。
雄厚的土灵力竟然能在江承礼的心境中施展,看来她此番虽见证他的成长,但来去间亦磨砺了内心的强度,又快要突破了。
碰到郁离的身形利刃扑了个空,石刃齐刷刷落在地上。
少女嗤笑了一声,当真是她慌乱了,把眼前的景象认成真的。
之后,无数个相遇,相见的回忆闪过,
雪亭交易,拍卖行中的时光,刺杀相护,红绳相绕,……
无数个温柔的片段散发着温暖,甜蜜的回忆,顾绒上前,此时她才真正地爱上他,纤细地手缓缓拉住他的手。
一转眼,金蓝二色的灵力和着白光,两道身影一同出了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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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门山下,一处莲叶池塘边。
花青法袍夺目,初鹤夹几粒花生,正悠闲地逗弄着毛茸茸的犬。
竹木桌上的灵火灯忽得跳动,引得池中水花四溅,打翻了许多荷叶。
初鹤抬眸看去,蓝金二色的光火烧得更盛。
时机正好成熟,看来珩承与绒圭他们二人已经顺利回来了。
初鹤仙尊闲闲起身,将桌上的茶水倾倒,指尖蘸取少许,浅浅的茶水痕就变化为一道阵符,
花青法袍翩然跃上一只停留的白鹤,飞离了明阵宗。
太虚宗白鹤殿内,清晏正在自弈,棋盘边赫然有顾绒传来的信纸。
没有人在意他的到来,初鹤不喜,
在白瓷酒壶边上,落下一颗白子,打破了棋局上黑白二子的攻守之势。
清晏看着棋盘纳闷,不悦地说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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