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嘛,我知道卖相不好,稍等一下”蟾蜍精低头从裤兜里掏出个劣质葫芦状塑料瓶,把手里粘液倒进去后用力叩上盖子,得意洋洋朝着客户献宝,“呱手回春独家秘方,解毒消肿生肌止血还有跌打损伤,万病皆可治。”
满月歪着狗头瞥着大夫,满眼怀疑:“吃了没效果怎么办?”
这话气到蟾蜍精双颊一鼓,攥紧拳头:“怎么可能,我是有口皆碑的民间神医,没有效叫你家小姐吃了我。”
橙花摆摆头表示拒绝,想起那山洞内挂满的锦旗,也只能试一把,她用爪子推了推小狗:“试试吧,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蟾蜍精高兴拍拍大腿:“这就对了嘛,这是内服的药,等下我再给你挤一包外敷的药,休息大半个月就好啦。出诊费2000元,请问怎么支付?”
“2000?!”
“是啊,你家小姐说多少钱都帮你医。”
满月心怀感动,泪眼汪汪歪着头看身边的豹猫,还用鼻子拱着对方:“大小姐,你对我真好。”
“好好休息。”橙花不心急,仔细弯腰梳理自己的毛发,“这也是你摆地摊自己赚回来的钱。”
一想到那些花花绿绿的小裙子,小狗立马收起感动之情。
知道能治疗,两个小妖的心也安稳不少。
小猫给床上静养的小跟班留好门窗盖好毯子,又连夜把神医送了回去。
神医变回疙瘩宝蹲下地上,他凸出的眼球滴溜溜看着这栋烂房子,好奇问:“这房子是你们一直在住的吗?通水电?”
橙花蹲下身让蟾蜍跳到自己后背,和他解释几句房子的由来。
“这片要拆了?哎,可惜。”
神医羡慕看了下小房子,让客户把自己送回山上洞穴里。
“以前也没见过你们两个小妖怪,你们原来是旧识吗?”
“不是,”小猫步伐迟疑停下,轻松跳过一处水沟。“为什么这么问?”
“小妖们都是独来独往的多,住一起的一般都是亲朋或者家人。”
橙花好奇多问一句:“医生你见过很多小妖吗?”
“叫我大夫,”蟾蜍咕呱两声,“小妖和半妖见过不少,妖怪医院不是普通人家能去的地,大部分妖也就是上山找我开点土方子,能活就活,不能活都是命。”
蟾蜍精本以为这趟回程又要风驰电掣,没想到橙花到了村口无人处直接幻成人形,直接带着神医坐上公交车。
神医有些惊慌,躲在少女口袋里不敢出声,凸出的大眼睛盯着少女一举一动,看着她熟练刷二维码和与人交谈,□□精沉默一路。
最后回答洞穴门口神医才咕呱又开口:“你好像在人类社会生活没问题,能不能……”
橙花抬起的前爪又放下,她扭头看着洞穴门口的大蟾蜍,喵了一声询问对方。
“没什么……小姑娘我秋冬要冬眠,你们自己要注意身体啊,每年开春都有很多小朋友消失不见。前门山脚下有家虎虎生威饰品店,里面有只狐妖还算仗义,你要是找生骨药酒可以找他。”
蟾蜍精咕呱几句,转身跳回洞穴。
橙花没把这句话太放心上,她慢慢下山朝着公车站走去,隔了一会她才无语回头看了眼山上。
奸商,你少收我一点钱我不就能好好过冬了吗?
一阵山风吹过,小猫前爪搭在台阶上伸头轻嗅几下,这座山上的妖好像不止一只。
前山脚下的虎虎生威饰品店……
这一个来回,等到疲惫小猫回到店里,最后一班公交车也收库歇工。
病床上躺着的小病狗撑着眼皮盖硬是没睡,听到动静后还挣扎抬眼看着同伴。
“怎么还没休息?”橙花上前掀开毛毯看了下伤口,惊叹不已,“这神医的药真是见效,大部分伤已经开始恢复。”
“可我不想睡这。”
病人打了个哈欠,伸出爪子去勾猫爪。
橙花把手里的毯子又重新盖好,低头细问:“不睡这病床睡哪?你总不可能还回露台睡纸箱吧。还是你想睡楼上那铺床。”
“睡哪都不重要,大小姐你能不能陪我休息一下,我好怕我闭上眼就睁不开。”
小猫看着小跟班,他现在全身毛发粘着血块还没大清理,手掌里断裂的指甲光秃秃,如果在平时橙花早就用扫把赶着他去清洗。
看到对方眼皮盖倔强撑着,橙花低头看见自己四肢上因为奔跑带上的泥污和蹭到的青苔。
老土白炽灯下,满月的眼里刚好倒映出橙花的身影,他眷恋又无助看着她。
橙花心里一软,叹口气也趴在桌子上,猫爪子和狗爪子挨在一起,管他呢,先休息再说吧。
“我还以为你会丢下我。”
“我是怕房子太安静。”
房子太安静,我一个人也怕。
狼尾巴费力摆了摆,慢慢盖在了猫尾巴上面。
“我也怕一个人太安静。”
夜已深,这片城中村的稀疏灯光也渐渐消失,只有宠物医院二楼的灯光在这暗夜里亮到天明。
不幸中的万幸,天总会亮。
橙花把满月小心移到了露台晒太阳,少女用剪刀小心把狼狗身上伤口处的毛发剪掉。
在满月哼哼唧唧中,他还是变成东一块秃斑西一块伤疤的疤瘌狗。
看到镜中的自己,小狗哀嚎一声晕了过去,也不敢嘴“剃毛师傅”手艺不精。
橙花满意拍拍手起身,砸砸嘴觉得自己是不是可以去当个宠物美容师傅,别的不敢确定,唯一确定的是那些小动物绝对不敢表达不满。
剃毛剃的多干净,还没等她欣赏完自己手里的作品,破旧手机就来了段凤凰传奇铃声。
少女只好先下楼干活,扔着小狗自己在阳台晒太阳。
但下楼的人很快也没好心情。
搬家公司的车就停在门口,胜豐宠物医院终究还是开始清仓,最值钱的b超机连同其他不值钱的物件,包含受伤小狗睡过的小床都被人搬走。
整个一楼都被搬空,还剩那张最起码传了三代人的木头沙发以及墙上挂着的砖头电视机。
“这两个啊?”搬家师傅吐口唾液在大拇指上,努力翻着手里的纸单,“你们老板说他叫收废旧的上门拿,收废旧的人还要倒收他一百,气的他说不卖啦。”
“小姑娘你是这店的店员吗?你还不走啊,这一片都没人住。”
小姑娘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着别人把店里的东西往外拿,她收紧拳头放下手。
走去哪?又要重新找地方吗?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橙花觉得自己有点变了,这个地方她只不过住了三个月,居然让她舍不得离开。
送走了搬家公司的人,看着满地狼藉,少女也没打扫的心思转身上了楼,还好这地方还有一个同类等着她。
重新回到楼顶露台,阳光从头顶倾斜而下,橙花立即发现有什么事在她离开后发生。
满地的狗毛和花盆下的稀碎土渣被一股无形的风卷了起来,这些东西被风汇总成一小堆,露台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她惊讶上前问;“不休息一下吗?你现在还没恢复身体。”
狗头和狗尾巴一起摇了摇,狗脸上带着点讨好的微笑:“大小姐你看我还能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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