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梓萌看了一眼：“还好吧，正常价格。这一瓶可是有100ml，不少了。”
“我的天，这两瓶直接干掉我一个月工资。”钱思泉只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被剜了一刀，不停地往外渗血。
“你一个月工资也太少了吧，还没我一个月生活费高。”
“这还少，所以你生活费多少？”
“我爸妈怕我乱花钱一个月只给八千，如果不够再找他俩要。”
钱思泉沉默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大学生活费只有八百块钱，差了整整十倍。
“你为什么不找个工资高的工作？”
“找不到。”
“国企？”
“私企。”
“国内外合资？外企？”
“普通民营，有五险一金。”
“你之前在公司是做什么的？”
“主要负责策划，也干过售后。”
“跳槽吧，来我们家公司干，正好我也要实习了，咱俩一起。副本里你罩着我，公司里我罩着你。”
“……算了吧。”
钱思泉目前的经济状况，还没有缺钱到给大小姐当牛做马的地步。
“别急着拒绝嘛，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家公司叫昆仑科技，你应该在新闻里听过。”陆梓萌扶了扶自己的刘海，眼睛微眯。
钱思泉检索记忆后并没有找到与之相关的信息：“从副本里出来再说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正好在你们那个城市还有个分公司。”
“谁跟你说定了，不要擅作主张好吗？”
两人回到旅馆房间的庭院里，准备在空旷的地方试一下刚抢到的香水。
陆梓萌拔开香水的盖子就喷了两下，浓烈的花果香味在空气扩散，钱思泉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捂着鼻子缓了半天。
两人决定还是不喷了，就开盖闻一下好了。
在四瓶香水里面闻到了两个熟悉的味道，分别是服务员身上桂花的味道，医生和护士身上的檀木味道。
陆梓萌扇着手，试图驱散周围甜腻的空气：“泉姐，你说他们自己闻着不冲吗？我要是喷这个出门，估计周围人要离我八丈远。”
“两种可能。”钱思泉捏着鼻子说，“第一，他们什么都闻不到，所以他们不觉得这些气味有什么。第二，他们要用这种气味掩盖什么特殊的气味。今天晚饭就在这里吃完再回医院，趁机观察一下服务员。”
陆梓萌：“咱们肉眼看不一定看得出来，可以趁机录个视频，回医院再慢慢看。”
两人先打好饭端给陈胜男和吴月涵，再回到餐厅吃饭。
依旧是那个女服务员守在门口，面无表情，目光呆滞。
两人坐在一侧，陆梓萌举起手机用后置摄像头拍摄两人的上半身，假装在拍vloge，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照到那个服务员。
时间还不到一分钟，两人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服务员两眼转到她们的方向，盯着摄像头，僵硬地转动脖子，接着转动躯干，最后是脚踝。
脚步像是刻意放轻了，两人在这么近的距离听不到脚步声。如果不是看着摄像头，两人甚至都不会注意到有人从背后靠近。
“您好，请问两位在拍什么？如果拍到了我，请您立刻删除，这是对我肖像权的侵犯。”毫无起伏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虽然提前做好了准备，钱思泉还是被激起了一身汗毛。
“一会儿给你打码可以吗？”陆梓萌收起手机，靠在钱思泉身上，借着钱思泉的身体挡住女服务员的视线。
陆梓萌表面微笑，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停。
“不行，我们不喜欢拍照，麻烦你把手机拿出来让我查看一下。”女服务员态度强硬，脸上笑意全无。
陆梓萌只好掏出手机递给她：“好吧，给你。”
女服务员没有接过手机：“您直接展示给我看就行了，毕竟手机是您的私人财物。”
“没事，锁屏已经解开，”钱思泉摁住刚要说话的陆梓萌开口道，“你直接拿着删除照到你的照片就行了，摔了、砸了都算我们的。”
陆梓萌听到这里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看到钱思泉脸上淡定的表情，只好选择相信她，在服务员面前附和钱思泉。
三人僵持不下，终于还是女服务员更急迫的想要删除照片，上手接过手机。
女服务员的手触碰手机的一瞬间，钱思泉眉头紧蹙。
“小花，你在干什么？”穿着高跟鞋的女经理站在餐厅门口呵斥，“你怎么能擅自动客人的手机呢？还不快还回去！”
小花一脸惊恐回头：“可是经理，她们拍照的时候拍到了我。”
经理快步上前：“实在不好意思，两位小姐。方便让我看一下您的手机吗？”
“当然。”陆梓萌把手机递上前。
经理检查一番，删除了刚才的视频和照片，恭敬的地把手机还给陆梓萌。
两人吃完饭，嘱咐好陈胜男和吴月涵不要出门后，两人立即乘车回到病房。
钱思泉插上门打开窗户，暮色为小镇又增添了几分肃穆，街上的行人陆陆续续开始出来活动。
微凉的风吹到脸上，让钱思泉缓解了片刻恐惧，她招手示意陆梓萌也站在窗边。
陆梓萌有些不解，走过来问：“咱俩干嘛非要在这儿说话？”
“隔墙有耳。”钱思泉用眼神示意陆梓萌看向门外。
陆梓萌这才发现，她们房间外面就是护士站。
“凡事这些喷着香水的人，大概率不是活人。”钱思泉把自己得出的结论贴着陆梓萌的耳边说了出来。
“什么？你怎么看出来的？”
“死人没有生物电，所以无法滑动手机。我看到她手指点击照片的时候，照片没有任何反应。”
“我说你为什么非要她来碰我的手机，对了照片和视频已经传到你手机上了，你看一眼。”
钱思泉打开手机，看到了一个隔空投送点击接收。
点开之前两人做好了心里准备，看到照片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照片和视频里，那位名为小花的服务员的脸都是扭曲的，根本看不清面部。
可是明明拍摄的时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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