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还残留着微热的触感,一瞬异样的感觉贯穿全身。
“你!你是不是故意的。”温糍眼眶迅速泛红。
“糍粑,对不起。”谢墨无措地碰了碰自己的唇,怯怯地看她,连声音都微颤。
“糍粑,我不喜欢冰凉东西触碰身体的感觉,所以小时候我妈都是这样给我量体温的。”
谢墨起身,抬脚试着靠近她。
“你别过来。”
“好,我不过来,你别紧张,糍粑。”
谢墨听话地站在远处,声音愈发低软:“你怪我的话就骂我吧,打我也行。”
话没说完,他扭过头蹙着眉低低地咳了两声,像被气流刺激到,反而激起了更猛地咳嗽,他几乎弯下腰去。
“你……”温糍贴墙站着,看着眼前的情况跺跺脚,“你别急啊,慢慢说话。”
可他仍在不停咳嗽。
温糍叹气,上前倒了杯热水,递给他。
谢墨乖巧地喝了水,缓了缓似乎好了些,咳嗽渐渐平息。
“糍粑,我……”
“别说了。”
因为刚才的咳嗽,谢墨的眼尾染上了通红,泪光闪烁,有一种破碎的脆弱感。
秦昀刚刚说过,希望她能好好照顾谢墨。他害怕打雷,希望她能安慰安慰他。
可现在他病着,咳嗽,还发烧。
温糍闭了闭眼,轻声道:“你生病了,多休息休息,别的事以后再说。”
她明显不想再提,可此刻谢墨突然执拗得像个孩子,一定要探究出结果。
“糍粑,你不生气了?”
温糍抿唇不语。
下一秒,谢墨猛地站起,宽大的睡衣(袍)滑落大半,白皙的肩头全露在了外面。
温糍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替他拉好衣襟,垂着眼道:“你别动,你你你,坐下!”
谢墨立刻坐好,手指顺势勾住她的小指,极轻地晃了晃:“糍粑不怪我了?”
见温糍仍不吭声,谢墨长睫微颤,低声唤道:“姐姐,不要不理我。”
他那模样让温糍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揉了揉眉心,温糍低“嗯”了一声。
“真的吗?”谢墨眼睛一亮,吸了吸鼻子:“谢谢姐姐愿意原谅我。”
“你下次别突然靠那么近就好。”
“我下次不会了。”谢墨用力点头,转而轻声道:“姐姐,很晚了,你睡吧。”
温糍一怔,他还在屋里,让她怎么睡?
“姐姐,我就坐一会儿,等雷小一点的时候我就走。”谢墨看向窗外,思绪好像飘去了很远的地方。
“我爸爸就是打雷的那天走的,等雷小了,他就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温糍心里一紧,原来,他是因为这个原因。
温糍不知道自己的生父什么样,有记忆以来她喊爸爸的人就是温绍远。他总是在工程上忙碌,直到最后因意外离去。
在她心中,温绍远是伟大的,那么多复杂的建筑图纸都是经过他才能翻译给工人们听懂,一幢幢建筑大厦才能矗立成型。
可张梨花却嫌弃他的工作不够体面,是个灰头土脸的乙方。
谢墨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我坐这儿就好,你快回床上睡觉。”
温糍只好躺回床上,背对着他。屋内留了一盏昏暗的小壁灯。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困极的泪水却顺着眼角滑落。
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谢墨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温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思绪逐渐模糊。
良久。
一道颀长的影子缓缓笼罩下来,映在温糍瓷白细腻的肌肤上。
此刻床上的女孩呼吸绵长,连日的劳累紧绷,小小的身躯早已不堪重负,沉沉睡了过去。
谢墨调了一下壁灯的角度,光线的轨迹悄然改变,将她的剪影投在墙上。
谢墨无声地向前站近了半步,墙上的画面也随之变幻,影子的轮廓仿佛正从身后将女孩完全拥入怀中。
阴影相拥,女孩像睡在他的臂弯里。
他抬起手来,对着手边虚无的空气摸了摸,描摹着她枕上碎发的轮廓,影子也一遍遍抚过墙上的剪影。
谢墨看着墙上相依的影子,发出一声极轻的自嘲:“谢墨,你烂透了。”
“她会讨厌这样的你。”
她喜爱一切明媚鲜活的事物,喜欢喝清早第一个出摊小贩卖的豆浆,喜欢枝头叽喳的小鸟,喜欢街角花店沾着水珠的玫瑰,喜欢像沈无涧那种道貌岸然的天之骄子。
她喜欢的人和事都站在阳光里,她自己就是被阳光吻过的人。
而他,是夜雨过后墙角滋生的锈蚀,她根本不会看他一眼。
谢墨蓦地收紧手指,小臂上青筋凸起,随即却嗤笑一声,闭眼轻嗅空气中少女发丝微弱的清香。
“可烂透了的感觉,真好。”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动作极轻地脱掉鞋子,在温糍身后蜷缩起身子,脸朝着她清瘦的蝴蝶骨,与她之间隔着的距离还能再睡下两个人。
手微微抬起,在即将触碰到她发丝时又收回,咬入齿缝间。
不敢碰到她,连呼吸声都克制着。
黑暗中听觉被无限放大,她每次换气时细微的鼻息声都清晰可闻,
谢墨闭上眼,将呼吸的频率调成与她一致,继而唇角难以抑制地勾起一抹细小的弧度。
“抓住你了,我的兔子。”
*
蒙蒙的光线穿过窗帘缝隙透进来,温糍眼皮轻颤,缓缓醒来。
她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中被温暖包裹,睡得踏实而安心。直至此刻,那被温暖气息笼罩的错觉仍未消散。那是一种温糍从未感受过的,踏实的,安全的,甚至有些留恋的奇怪感受。
紧跟着,思绪一瞬惊醒。
她什么时候睡着了?
谢墨呢?
温糍抬眸,目光扫过沙发,瞬间定格。
谢墨头靠在扶手边,一双大长腿斜斜地垂着,有一大半落在地上,睡衣在身上敷衍地发挥着作用。
温糍感觉血液一瞬冲过头顶,他居然没走?就这样跟她一起睡在一个房间里,整整一夜!
沙发上的人似有所觉,抬手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他一坐,睡衣就又滑下几分。
温糍抓起薄毯疾步上前,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迎着谢墨疑惑的目光,温糍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你发烧刚好,身体虚,不能吹风。”
谢墨垂头看了下自己,弯起嘴角:“可是我的手不能动了。”
“……”温糍沉默地将他手放了出来,背过身去:“你怎么没走?”
谢墨揉着太阳穴,极其自然地道:“坐着坐着发困了,想眯一下的,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温糍自己也是一不小心睡着的。
总不好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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