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还不知道自己都随口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搞得两兄弟都沉默了。
在梦里,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因为觉得兄弟俩也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虽然幻想男朋友和小叔子一起抓着自己的手而小叔子发出了很禁断的宣言这点委实诡异,这是一个伦理的问题……
“假如你的猜测是真的。”路鸣泽淡淡的说,“卡卡罗特和贝吉塔融合了,他们变成了‘他’,获得远超以往的强大力量,拥有凌驾一切的权柄。‘他’再度降临时将君临天下,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那不好吗?”
陆羽侧过头来看路鸣泽。
她还躺在路明非腿上,被路明非撩开的碎发因为动作又一次落在了脸颊上。她睁大了眼睛,看了路鸣泽好一会儿,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眼神。大概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会经常是这样的。会问小王子说他去星星上是不是就是死了、小美人鱼变成泡沫是不是就是死了、夜莺死了……之类的问题。如果回答不是,那她会说“你骗我”。如果回答是,那就要看到眼泪了。文青打小就多愁善感,妈妈看到眼泪后将发飙问是谁给她看的王尔德?最后拿一本阿衰说让她看这个……
她就这么看着他,路鸣泽已经预见了那将是怎样的天真又令人心碎的问题,她睁大眼睛问了,“那‘他’还会爱我吗?”
他的心很古怪的随着她说话的声音而抽动,路鸣泽笑了笑,“当然,每一个都爱,‘他’会更爱你。”
“那‘他’还是我的小路吗?”
“……”
路明非突然手足无措的松开了手,去接住了那些流下来的、珍珠一样的东西……金斧头,银斧头,铁斧头,亲爱的樵夫你要哪一个?
“我不要这个。”在那沉默中,她全都明白了,于是眼泪落下来了,“我就要我原来那个,我只要原来的那个,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这些廉价的东西可以换我最珍贵的东西,我的感情就是很贵重,我的感情就是比那些东西都重要……”
那泪水让路鸣泽僵住,几乎变得和他哥哥一样无措。
除了在北京地铁哥哥骨头全断那次,路鸣泽从没有见过她流泪,在醒着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哭的,那是懦弱,眼泪和懦弱有什么区别呢?谁要看你悲伤、哭泣、痛苦、脆弱……你不是强大完美的吗?
追逐月亮,追逐到了后,又看到月球表面的坑坑洼洼,它不那么完美,然后就对月亮失望,可是月亮从来没有变过,也没有回应过,它只是在那里而已。
他呆呆的看着那些眼泪,嘴唇动了动。
“……嗯。”路鸣泽没办法了,轻声说,“‘他’还是你的小路。”
“那你呢?”她努力睁大眼睛,阻止那些晶莹的东西从眼眶中落下来,却让那些东西变得更多了,她的脸上也没有表情。路鸣泽也面无表情,交握的手却始终没放开,语气冷硬,挑眉,“这对你来说重要吗?”
“重要。”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试图表现出一些不耐,仿佛这样就能忽视这种钝痛。陆羽这样的人一旦观察到对方不耐烦,就知道该怎么说了。但他又忽略了一回事,那就是这里是她的梦,在自己的梦里她是不想有情商和智商的,只会想什么就说什么……
“你太贪心了。”路鸣泽淡淡的说,“没有这种好事。”
“我不管。”她依旧这么说着,她的眼睛太亮,眼泪也太多了,几乎让他不敢再看下去,他竟然想回避,她说,“我不要你消失,你不是魔鬼吗?我能不能向你许愿……”
“女孩。”他说,“向我许愿是有代价的。”
“我知道。”她说,“可以。”
“……”
龙在死亡中徘徊了千万年,每一次死亡都是为了回归。
可是死真的很孤单,哥哥,哥哥,为什么不吃掉他呢?吃掉他,就自由了,世界将在他们脚下……
哥哥没有吃掉他,于是他孤单的长眠了,在不间断的复生中被一次次杀死,又一次次等待新生。他活泼的笑,他君王般冷酷,他贼兮兮的靠过来……他如此孤独寂寞。
它盘踞在时光的缝隙中,高坐在黄金与宝石的王座之上,每一次叹息,都是一个王朝的覆灭。
有一天,人间的宫殿在燃烧,它低头看了一眼,公主坐在高台上冲它笑了,然后又哭了。笑是因为遇见了它,哭是因为知道它要死了。
巨龙轻轻低下了头,它已经彻底陷入了她的汪洋,它张开了遮天蔽日的翅膀,下一秒,就将她抓走……
他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一秒过后,又松开了手。
陆羽看到了两双黄金瞳。
这一瞬间她心脏都停止了跳动,这是一种纯生理性的反应。那些伤心,全如同时间停止后,所有的流水被迫也停止一样,一切都在瞬息之间凝固了。
呼吸心跳以及岁月,都在某种极其庞大的生物的注视中停止。
“我、我的梦还挺离奇……”她干巴巴的说,连眼泪都停止了,强烈的危机感让这梦境即将破碎,她快要醒来了。“你们,你们两个这是要干什么……”
……
……
……
昨夜陆羽睡在沙发上,因为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睡在一起,那太亲密了。
也许是睡沙发也不习惯,她做了一个极其离奇的梦。梦一开始还很好,在自己的房间,有酒喝,框框喝,喝醉的感觉轻飘飘的,很奇妙,仿佛下一秒就能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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