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装神弄鬼。”女子冷哼一声道。
孟寻不恼,指着她的左眼道:“你的左眼是不是看不见。”
此话一出,女子脸色微变,盯着孟寻看了半晌道:“观察得挺仔细。”
“我可不是看出来的,而是你左肩上趴着的小鬼正捂住你左眼。”孟寻伸出一根食指摇晃着道。
女子看向孟寻的眼神逐渐认真,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道:“既然你能看见,那你将它赶走,治好我的眼睛,我便放你。”
孟寻就等这句话,点头如捣蒜:“好,我同我夫人商量一下。”
话音刚落,孟寻敏锐地看出面前的女子打了个寒颤,她要的就是个效果,拿自己老婆唬住她。
对面的女子就这么看着孟寻跟空气说话,时不时还拽着空气,倒是装得像模像样。
“夫人,你问问那小孩怎么回事?”孟寻不想直面那小鬼,拉着谢嘉因的衣袖撒娇,谢嘉因还在生闷气,奈何孟寻一心扑在如何弄走小鬼上,根本发现谢嘉因脸色不对。
谢嘉因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拂开孟寻的手,开始跟小鬼沟通。
“你以前是不是生过一个小孩?”孟寻发问道。
“……”
女子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从她来此开始便是以男子身份示人,不会有人知道她以前的事才对,除非……
“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女子忽然从桌底摸出一把匕首抵在孟寻的脖子上,眼底却是止不住的惧意。
孟寻也被这变故吓得不轻,连忙摆手道:“是你肩上的小鬼告诉我们的,我真的不是谁派来的。”
听到是此话,女子的拿刀的手一软,哐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女子瘫坐在椅子上,一脸不可置信又万分期待的模样问道:“她长什么样子?”
孟寻听到这话,抬眸朝女子肩上看去,又忍不住打了寒颤,那小鬼长得甚是可怖。
“很乖,白白嫩嫩的,是个女儿。”孟寻咬着牙说着违心话,一点都不乖,一点都不白,黑漆漆的吓人得很。
“……”女子眼眸发酸,捂着脸发出一声呜咽,带着哭腔道:“不用……不用将她赶走。”
“不赶走,她怎么投胎?”孟寻真诚发问。
女子神色一僵,缓缓开口道:“我叫南瓷资,本是越城人,因错信他人……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孟寻听着眼前南瓷资的话,不免唏嘘。
“好在我也算是报了仇,逃到这偏僻小城……你……们若是敢出去乱说……”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怎么会跑出去乱说呢。”孟寻赶忙摇手道。
南瓷资抬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开口问道:“要怎么才能将我女儿送去投胎?”
孟寻看向谢嘉因,谢嘉因轻声道:“将她尸骨挖出,安葬到一处风水宝地即可。”孟寻听后将话复述了一遍。
谁曾想对面的南瓷资犯了难:“你们有所不知,我连我女儿一面都没有见到,当初生下她时,便被贼人抢走,我也不知道她被埋在何处。”
孟寻听后再次看向谢嘉因,其实她可以直接问那小鬼,但她害怕……
“在老宅子后院里的枇杷树下。”谢嘉因继续当着传话筒。
孟寻也跟着复述了一遍,南瓷资听后眉头一蹙,眼泪险些又掉了下来,原来离得这么近。
“好,我会安排人暗中回去好好安葬她,只是在此之前,我能不能见见我的女儿……”南瓷资眼神中带着祈求,但也有一丝试探。
孟寻脸色一僵,这能见吗?这么可怖的小鬼,见了晚上不得做噩梦。
“怎么了?我不能见吗?还是你从开始就在诓骗我?”南瓷资见孟寻脸色一变,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将孟寻架了起来,要是不给南瓷资见她女儿,那方才的建立起来的信任便会轰然倒塌。
“我问问我夫人。”孟寻侧头看向谢嘉因。
谢嘉因看向那只小鬼,让她先把手拿下来,小鬼不愿意,谢嘉因捂住孟寻的眼睛,对着小鬼做出一个鬼脸,小鬼当即吓得松了手。
南瓷资察觉到自己左眼能看见时,连忙捂住自己右眼,将手在眼前晃了两下喃喃道:“我左眼能看到了。”
“我夫人说,小……你女儿的鬼体虚弱,显不了形。”孟寻险些脱口而出小鬼二字。
南瓷资是彻底相信孟寻的话了,目光柔和地看向自己的左肩,虽什么都看不到,可她知道那里有她女儿。
“多谢。”南瓷资起身对着孟寻行了个大礼。
孟寻见状赶忙扶起南瓷资,笑呵呵道:“你真要谢的话,我真有一个忙要你帮。”说着便拿出了昨晚的孟二按过手印的借据接着道:“这是我那混账二叔写给我借据,这笔钱我肯定是要不回来。”
谢嘉因望着孟寻扶着南瓷资手臂的手,脸色又变得阴沉。
“明白。”南瓷资从桌子下端出一盘白银。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让你们赌坊的人找我二叔把钱要回来,至于怎么要,就看你们的手段了。”孟寻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原身的记忆里,孟二可是想过将她卖去窑子,要不是这次冥婚,原身说不定已经不知道被卖到哪个窑子里去了。
她怎么会放过孟二。
“呵……原来是这样,您放心我们赌坊有的是力气和手段,这是借据里的银钱,您拿好,这借据我便收下了。”南瓷资认真看了借据上的数字,从抽屉里又拿出几块碎银,用钱袋装好递到孟寻手上。
孟寻还想着自己大厅赢的钱可比这个多,一时间有点不想要……
“您放心门外的银钱,我会让人送到您府上。”南瓷资也是摸爬滚打多年,孟寻一脸挣扎的模样,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孟寻这才乐呵呵地将钱袋收下,没有注意一旁自己的老婆脸黑都要滴墨了。
出了赌坊,了却一件烦心事,孟寻步伐都变得轻快,顺路逛起了集市,路过一家卖发簪的摊子停下了脚步,拽着谢嘉因就往摊子走去。
“老板,这个多少钱?”孟寻一边对着空气比划,一边询问着价格。
卖簪子的大娘还以为孟寻是对着光在看发簪的品相连忙开口道:“姑娘放心我这儿都是上好的发簪,没有瑕疵品,您手上拿的那只五十文。”
孟寻正在给谢嘉因试发簪,怕吓到大娘,即便已经插入发包中了,也没松手,孟寻换了个身位,让谢嘉因自己看镜子,却忘了问谢嘉因能不能在镜子里看见自己。
“能看见。”好在谢嘉因像是与她心灵感应般。
“好看吗?”孟寻问着谢嘉因,大娘还以为是在问自己,连忙回道:“好看,这发簪最是配姑娘您呢。”
“好看。”谢嘉因看着镜子里的孟寻一脸认真地给自己扶着发簪。
“好,再多试几只,回去换着戴。”孟寻在自己那个世界也没受过穷,买起东西来不手软,虽说爹妈都不管她,但在金钱上从未亏待过孟寻。
一连试好几只,直到谢嘉因按住孟寻的手,不让她再去拿发簪,才消停下来。
“够了吗?”孟寻还没有试过隐呢,大娘虽瞧着孟寻一身的穿着不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但这周身的气质又不凡,连忙接话道:“姑娘说够了便够了。”
看着谢嘉因点头,孟寻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将手中的那只簪子递了过去,笑着对大娘道:“麻烦您,方才试的那几只都帮我包起来吧,一共多少,我扫您……不,我付给您。”孟寻一时口快,还当这是自己那个世界,用电子支付的时代。
“好好好,我这就给姑娘您包起来。”见是大买主,大娘的嘴角都要裂到耳后了,手脚麻利地将孟寻拿过的几只簪子一一说了价格后,用盒子装起来了一只后,又送了一只素净的木簪给孟寻。
就在老板还在算价的时候,孟寻已经算好,让大娘清点了,孟寻悄悄观察着自己老婆的神态,见谢嘉因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立马神气起来,她可是上过速算班的小孩。
“走了啊,老板,生意兴隆。”孟寻等大娘清算完,打了个招呼便牵着谢嘉因往前继续逛。
大娘看着孟寻奇怪的姿态,也没过多深究,继续守着自己的小摊。
孟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老婆哄好了。
孟寻在城里逛了一圈,买了几盒点心,她想买些米面粮油,可她这小胳膊小腿的根本拎不动,瞬间将主意打到自己老婆身上。
“咳……老婆。”孟寻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跟谢嘉因商量起来:“老婆,你能隔空提东西吗?”
“嗯?”谢嘉因没懂孟寻什么意思。
“就是我假装提着,实际上是你在一旁隔空提着。”孟寻比划着解释,谢嘉因看着想要偷懒的孟寻,只觉得孟寻有些可爱得紧。
“你怎么不让你的好姐姐,帮你送回府上呢?”谢嘉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了这种醋话来,她终究还是没忍住。
孟寻摸着后脑勺的伤口,一脸不解地问道:“哪个好姐姐……嗷,你说南瓷资啊,她……这不是拉近关系嘛…你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叫别人好姐姐了,姐姐也不叫了,我只叫老婆你一个人好姐姐……好不好,你别生气了,好姐姐。”孟寻说着话,又去拽谢嘉因的袖子摇晃着撒娇。
谢嘉因背对着孟寻,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来往的人都看着孟寻提着两大包裹,走得还虎虎生威,纷纷避让,此女子力大无穷,惹不得惹不得。
“嘿嘿,他们都在用敬佩的眼神看我欸。”孟寻一脸得意,低头挡住自己说话时的口型。
谢嘉因笑笑没接话,只是她动作略显滑稽,与孟寻相同的姿势,都是将双臂微微展开,手中似提着东西。
眼见快出城了,谢嘉因忽然放下手中的包裹,孟寻双手被突如其来的重量拽得差点摔倒,不解地朝着谢嘉因看去。
“买药膏,你后背的伤。”谢嘉因一脸歉意道。
孟寻自己都忘了的事,谢嘉因还记得,不免感动道:“谢谢老婆,老婆你真好。”又掉头去买药膏。
找了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药铺走了进去。
“姑娘,您是抓药还是看病?”一位学徒打扮的女子见有人进来,赶忙起身招呼。
孟寻将提着的东西放在角落回道:“买擦伤膏……还有看病。”她想起自己后脑勺的伤,她得确定原身的死因。
“好,请这边来。”女子引着孟寻往内屋走去,里面干净整洁,所有物品都摆放有序,一位年长的女医坐在最里面,面前摆着一张案几,上面摆着笔墨纸砚和一个脉枕,见有人进来也起身颔首示意。
“姑娘,哪里不舒服?”女医轻声问着,示意让孟寻将手伸到脉枕上。
孟寻听话地将手腕搭在脉枕上,等着女医为自己诊脉。
“姑娘脉象细长,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回去后尽量补充点营养。”女医收回手,依旧轻声细语跟孟寻叮嘱着。
孟寻也跟着收回手,解开自己头发,背对女医道:“前些日子,我后脑勺磕到了,大夫您给看看可有大碍。”
女医闻言起身,拨开孟寻的发根,查看着她的伤势,见已经结痂,又用指腹轻摸周围可有硬块。
“姑娘,真是福大命大,伤在这个位置,还能活蹦乱跳的,你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地方?比如头晕眼花,呕吐这些症状?”女医绕到孟寻面前来,撑开孟寻的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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