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壁之战的硝烟尚未散尽,永王的信使已踩着满地血污闯进了苏彻的营帐。
“苏元帅,我家王爷说了,萧烈乃南梁逆贼,理应由南梁处置。”信使捧着锦盒,语气带着几分倨傲,“这是王爷备下的谢礼,另有三座城池的地契,只求元帅将萧烈交出来。”
苏彻正擦拭着玄铁刀,刀刃上的寒光映得他眼神愈发凛冽。他甚至没看那锦盒,只淡淡道:“回去告诉永王,萧烈曾率部偷袭我西境,杀我大夏三千将士,此乃两国公罪,理应由大夏审判。”
信使脸色一沉:“元帅这是不给南梁面子?要知道,若不是我家王爷牵制萧烈主力,元帅未必能如此轻易得胜。”
“轻易?”苏彻猛地抬眼,刀鞘“当啷”一声砸在案上,“我玄铁营将士在乌林古道浴血三日,折损百余人,你说轻易?”他起身走到信使面前,身形挺拔如松,压迫感让对方不由自主地后退,“三座城池我要,萧烈我不交。若永王不服,可让他亲自来取。”
信使被他眼中的杀气震慑,嗫嚅着说不出话,只得捧着锦盒狼狈退去。
秦槐走进来,看着信使的背影皱眉:“元帅,永王刚掌南梁大权,正是需要立威的时候,咱们扣着萧烈,怕是会激化矛盾。”
苏彻将玄铁刀归鞘,走到帐外望着西境方向:“我要的不是激化矛盾,是立规矩。”他指着营中飘扬的大夏军旗,“玄铁营踏过的土地,就得守大夏的规矩——有功必赏,有罪必罚,谁也不能例外。”
三日后,苏彻押着萧烈及残部启程返回西境。临行前,永王派来的送城使已将三座城池的户籍、舆图送到帐中,却依旧不死心,托人带话:“愿再添两座铜矿,换萧烈一命。”
苏彻只让人带回八个字:“国法如山,非金能易。”
西境的审判设在玄铁营的校场。高台之下,密密麻麻站满了将士,他们大多是西境老兵,不少人身上还带着当年被萧烈偷袭留下的伤疤。萧烈被铁链锁着,站在高台中央,虽衣衫破旧,脊背却依旧挺直。
“带证人。”苏彻坐在主审席上,声音透过寒风传遍校场。
被带上来的是个缺了条腿的老兵,他拄着拐杖,指着萧烈泣声道:“就是他!当年他伪装成商队,夜里偷袭粮仓,我同队的十二个兄弟都死在他刀下!”另一个瞎了左眼的弓箭手也哭喊着作证:“他还放火烧了咱们的军备库,若不是苏元帅带人驰援,整个西境都要被他踏平!”
一桩桩血案被揭开,校场的愤怒声浪越来越高,“杀了他”的呼喊此起彼伏。
萧烈始终沉默,直到所有证人都陈述完毕,才抬头看向苏彻:“我有一事不明。”
“你说。”
“你我交战多年,我杀你将士,你亦斩我部下,为何独独要判我死罪?”萧烈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不甘。
苏彻站起身,目光扫过台下愤怒的将士,朗声道:“因为你杀的不仅是将士,还有西境的百姓!你放火烧毁的不仅是军备库,还有三个村落的粮草!”他从案上拿起一卷卷宗,“这是你当年屠村的记录,男女老幼共计一百七十三口,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萧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萧烈,你可知罪?”苏彻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
萧烈沉默良久,突然仰天大笑:“我罪该万死!但我萧烈一生,从未向谁低头,今日……”他看向苏彻,眼神里竟有了几分释然,“能死在你手里,不冤!”
“玄铁营军规,通敌叛国者,斩!滥杀无辜者,斩!”苏彻掷地有声,“萧烈罪证确凿,判——”他顿了顿,玄铁刀指向校场中央的断头台,“午时问斩!”
“好!”台下将士齐声叫好,声浪震得旗帜猎猎作响。
行刑那日,西境的百姓自发来到校场外围,有人带着当年亲人的灵位,有人捧着纸钱,要亲眼看着凶手伏法。萧烈被押上断头台时,突然停下脚步,对着苏彻的方向拱了拱手:“苏元帅,我有个请求。”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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