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只感觉到些凉意,疼痛才刺骨穿心般蔓至全身,高和安用灵力护住了心脉。
穆宁像是魇着了般大喊大叫,高和安也没顾胸前流淌的鲜血,将发抖的穆宁抱在怀中。
轻声安抚着:“哥哥在呢……哥哥在呢……”
太医没一会就赶过来了。
高和安只挥了挥手驱使他先去看公主的伤势。
褚清才刚刚平复好狂跳的心脏,猫身上还带着粘稠的鲜血,铁锈腥味刺入鼻中,她强忍下舔舐猫毛的冲动。
躲在公主床帐之后,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如果没有看错,眼里的担心做不了假,这养子竟深爱着他的妹妹,正统的帝女公主。
太医给床榻上的穆宁公主,用针灸扎了几针,才过去给高和安包扎伤口。
屋内侍人跪满一地,怕触了摄政王满眼戾气的眉头。
等高和安走了好长时间,侍女才敢窃窃私语的谈论,“这摄政王每次来看公主,每次都受伤,还次次都来。”
一个年龄小的侍女还微微憧憬:“若是摄政王来看我,我肯定欢欢喜喜的。”
之前名唤阿河的侍女敲了敲她的头:“别多嘴了,贵人的事是我们可以议论的吗?”
听见训斥,众人才作鸟兽散了,各做各的差事。
阿河端来一盆热水,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穆宁的额头,几个来回后,瞄见了躲在帐子后的褚清。
“小白?你竟的如此脏。”
褚清还在思索如何逃出去,听见这句话心想:完了。
活了十几年,第一次在有意识的情况下被别人搓着洗了澡,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阿河一边搓着一边跟小猫说话:“小白,你好瘦呀。跟着公主多补一补。胖乎乎的才可爱。”
她看着白猫将前面两只爪子伸出木桶,面上一脸生无可恋,猫毛都竖起来也没有抓人,又欢喜的给褚清搓了一顿。
褚清:“……”
洗干净的褚清被包好放在公主寝殿的软榻上,阿河熄了灯,跑到外室里守夜。
没过一会,变形丹药效过了,褚清终于才变回来了,还没等活动活动筋骨,就看见对面本熟睡的穆宁睁着眼睛看她。
“你果然不是猫。”穆宁的声音脆又冷,垂着长发坐起来,惊的褚清心脏都漏了一拍。
褚清平复了心情,上前坐到穆宁旁边,“可公主,我并不是坏人。”
“高和安抓了我师兄和朋友。我是从群牢里逃出来的。”
穆宁盯着面前容色普通的女子,活泼灵动,不像是修仙的老油条。
“你是灵修?还是妖修。”
穆宁抛出的这个问题,褚清竟不知如何答,只好实话实说:“我算是灵修,只不过还未入门,你不信摸摸我的脉。”
穆宁没应声。
褚清疑惑抬眼,直直对上床榻上冰美人的眼,对视几秒后。
穆宁唇角勾起,一字一词慢慢说:“我相信你。”
“那……那你能不能帮帮我?”褚清的语气有些哽咽,她竭力忍住语气里的哭腔。
她一个人穿到这危机四伏的地方,她幸运,遇见有人教她修行,治她身毒。
可今天几人性命攸关的重任好像压到她身上了,褚清不相信自己有多大能力,但她不想输。
也不能输。
穆宁听见哽咽的声音,连鞋袜都没来得及穿,只着中衣,拉着她的手牵她到床帐边。
“你很像我,半年前的我。”穆宁试图将少女冰冷的手捂热,“可我没你幸运,没人能够帮我。”
“我愿意帮你,也是帮我自己,穆安城不能落他手里。”
听见好消息,褚清那眼泪还没落下来,笑脸先出现。
……
第二天,褚清又变回白猫,侍女阿河进来就看见公主披着长发,柔顺黑亮的头发垂在身侧。
阿河笑着给公主请安,她觉得今日的穆宁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穆宁看着镜中的模样,手中捻着一缕头发,转头跟阿河说:“给我梳个从前常梳的发髻吧。”
阿河一愣,手上的动作也暂缓,退出去跪在地上,“婢子不知是何?请公主息怒。”
穆宁微微一愣,想起从前的阿河,高和安就算再找相似的人扮做阿河,也找不出那个自小陪着她的人了。
“无事,梳个云鬓髻就好。”
褚清修行一夜,只得在早上小憩一会。等她醒过来,穆宁已经梳妆完了。
云鬓髻是城中未婚女子最常梳的发髻,长长的头发作四股编好后,作云状盘在头上,又着几点珠翠,加上只碧色步摇,更显女子柔媚。
与穆宁所选的碧色衣裙一起搭配,更添了些活泼可爱。
“走吧。”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穆宁朝着软榻说的。
阿河还没疑惑一会,就看见那白猫窜上公主的怀中。
这猫还挺通人性。
昨日穆宁说,穆安城中,的确有使用灵力的方法,只是这方法被历代城主保密。
因涉及城中百姓的安危,这此辛秘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知晓。
而穆宁今日专门换做从前打扮,也是寄希望利用高和安能离开这幽禁她的宅院,去他父亲生前的书院里寻找解除灵力封印的方法。
她抱着白猫,没多久已至宫门口处,被门口侍人侍卫拦住。
“未得摄政王同意,公主不得出入舒逍院。”
“舒逍院……”穆宁罕见的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穆安城是什么时候统称他管?我才是正统血脉不是吗?”
舒逍远,舒服逍遥?他真是会折辱她,活生生把她囚禁在这。
面前这群侍人有旧皇城的,也有新入宫的,无论他们知道多少宫中辛秘,他们也知道面前容色绝美的帝姬是摄政王的心尖宠。
每每带着一身伤走,也从未责罚过她一句。
于是众人皆跪满一地,嘴上喊着:“公主息怒。”
褚清看着被堵的一丝缝隙也不留的宫门,腾的一声跃了出去,稳稳立在门口的大槐树上。
穆宁此时仍然大发脾气的喊摄政王来,等高和安来了舒逍院,由她拖着高和安。
为褚清挣得更多时间。
……
此时穆安皇城里最深的地牢,四周为成尺厚的岩石做围墙,整个地牢里没有一扇窗户,阴沉湿冷,令人不寒而栗。
高和安今日却身着一身白金衣袍,颇有闲情逸致的搬一张软榻到地牢里。
看着被铁链牵引着吊着的剑修少年,阴沉的脸渗出些冷笑:“周前辈,牵缘丹你可会铸?”
周宴低垂着头,失去灵力的他头发几缕散乱,血污一片一片在青色纱衣上,全然没有最初玉神俊郎的模样。
“求人就如此态度吗?”少年将头昂起,眼里一片平静。
高和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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