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天晴应声,即刻去办。
郭远山的事并不算太难查,尤其是这次来京,郭远山带的人不多,想查他身边的人女人,范围更小,自然更好查。
只用了小半个时辰,天晴就回来了,他先去见了慕枭。
至于郭凌渊,则在外面等着。
花厅里烛火通明。
郭凌渊借着光亮,一眼就瞧见了在花厅里翻书的海云卿。
虽说出自武将之家,更擅长骑射,可海云卿学识不错,她不是个看不进去书的粗鄙女子。可是眼下,她翻着那书,眉头紧锁,她脸上写满了压抑、烦躁、和恐惧,仿佛下一刻就能把书撕烂一般。
郭凌渊远远的瞧着,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掐住了。
攥紧、撕扯、伤痕累累。
他难受。
他心疼。
他后悔。
他无能为力。
就这么看着海云卿,郭凌渊拳头握的紧紧的,他抿着唇,眼底全是犹豫和挣扎,可临到最后,他也不敢上前。
他脑海里,全都是之前海云卿说的那句——
“但凡晚棠有一点不好,那咱们两个就算完了,连朋友也没的做。”
眼下,谢晚棠情况真的不妙。
他真的害怕。
怕海云卿再跟他说这句话。
那就不是恼怒的埋怨,而是再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郭凌渊不上前,但是,祝瘸子看到了郭凌渊,祝瘸子是跟着海云卿一路南下,又一路回京的,他见过郭凌渊许多次,也知道郭凌渊的身份,知道他和海云卿关系不俗,这下谢晚棠这出了事,郭凌渊夹在中间难做,祝瘸子也懂。
祝瘸子叹了一口气,他轻轻的拍了拍海云卿的肩膀。
“小姐,郭三公子来了。”
听着动静,海云卿下意识的抬头,往花厅外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一眼就看到了郭凌渊。
只一眼,海云卿就觉得自己眼眶温热热的,眼泪,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几乎抑制不住。
下一瞬,她直接收回目光,低下了头。
她和郭凌渊没有以后了。
虽说今日的事,非郭凌渊所愿,也算不得郭凌渊的错,可是,他是郭家人,害谢晚棠的是他爹,海云卿做不到完全不计较,做不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待他如初。
那样,她如何对得起谢晚棠?
更何况,海云卿是国公府出来的小姐,自小就读书明理。
她很清楚,喜欢一个人,或许是自己的事,可是,谈婚论嫁,缔结姻亲,那就是两个家庭,甚至是两个家族的事。
毫无疑问,郭凌渊很好。
可是郭家——
郭凌薇刁蛮跋扈,是非不分,肆意妄为,蛮横无理,不知所谓,郭远山老谋深算,满腹诡计,他借刀**,凶相毕露,自私凶残,可恶至极。
这样的家人,这样的家庭,都不是她想要的。
这样的家门,她也进不起。
不是她不包容郭凌渊,不站在郭凌渊的角度考虑问题,不体谅他。
只是,她为郭凌渊考虑之前,她也得为自己考虑,为生她养她的海国公府考虑。
郭凌渊虽好,可郭远山却利用她,伤害了谢晚棠。
那他日,郭远山是不是就可以借着她的手,伤害她的祖父,她的双亲,她的兄妹,伤害那个生她养她的家,伤害更多的人?
她不想用自己和整个国公府的未来,去赌郭远山的良知。
她输不起。
只要郭凌渊一日还是郭家人,他们就没有未来。
心里想着,海云卿快速翻医书,她强迫自己仔细看书,查找关于蛊虫的内容,关于九转莲和冰美人的线索。
她得忙起来。
忙起来,才有机会救谢晚棠。
忙起来,也才能麻痹自己。
花厅外,郭凌渊将海云卿的模样,尽数看在眼中。
虽然没跟海云卿说上一句话,虽然他们连眼神交流,都短暂的一瞬即逝,可海云卿的心思,郭凌渊心知肚明。
他都懂。
紧紧的抿着唇,他什么都没说。
海云卿没错,错的是他,是郭远山,是他们郭家。
郭凌渊闭上了眼睛。
眼泪,从眼角滑落。
想有一个家——这愿望好美好,却也好奢侈啊。
……
谢晚棠房里。
慕枭守在谢晚棠身边,看着进来的天晴,他冷声询问,“查的如何了?那女人是谁?”
“郭凌薇说的女人,应该就是跟在郭远山身边的温娘。”
“温娘?”
“是,年纪大约在三十上下,瞧着成熟又有风韵,是个妩媚妖娆的女子。她是以郭远山医女的身份,跟在郭远山身边的,眼下住在华清别院的春月阁里。瞧着春月阁的布置,还有她的穿着打扮,以及下人对她的恭敬程度,郭远山应该对她还挺重视的,她跟在郭远山身边,也远不是个医女那么简单,她应该就是郭远山的枕边人,是妾室。也的确如郭凌薇所说,春月阁里的北墙根底下,有十几个漆黑的坛子,有的泛着异香,而有的却臭的厉害,十分邪气。具体是什么情况,属下没底,没敢细探。”
蛊虫这东西,若真是出自温娘之手,那温娘就是个**烦。
他们又对蛊一无所知,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贸然行动……
纵有所获,怕也会付出代价。
太险。
明白天晴心中所想,也赞同他的选择,慕枭目光灼灼的盯着天晴。
“关于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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