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政内部的势力和时间溯行军:一个是暗中窥视的蟒蛇,一个则是明目张胆的猛虎。
哪个都不好对付啊。
小乌盘腿坐在地上,脑子在飞速的思考着。
“所以你是审神者由于过度思念那把压切长谷部,在意识迷离之际锻造出来的,新的替代品?”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
压切长谷部心口埋藏的那股郁气迟迟得不到释放,他深吸一口气,从嗓子眼里发出极不情愿的一个气声。
“嗯。”
他又在心中快速回复。
[她在锻造出我后发觉我与他并不完全相像,就将我放逐了。审神者将这件事藏的很深,本丸中没有几个人知道。为数不多只有三条派和太郎太刀。]
面色很平静呢,长谷部。
三日月注视着他,再一次真心实意的感慨。
明明当初被锻造出来的时候满心欢喜,在见到审神者对待他冷漠的态度后还尝试锲而不舍的追随过。
明明继承了上任“压切长谷部”的记忆,他只要稍稍在日常生活中模仿一下那个自己,审神者的垂怜就唾手可得。
但偏偏他不愿意。
“如果我那样做了之后,与一具继承了记忆的空壳有什么区别。我是渴望主人的关注,但是我并不是他。”
“也无法淡然的与一个沉浸在回忆中装睡的人相恋。”
“我是压切长谷部,也不是压切长谷部。”
感谢我吧,长谷部。
火光葳蕤中,三日月的眼眸明暗晦涩,他与那把忠主的刀剑互换了一个眼神。
抓住这个阅历尚浅,也足够赤诚的主人,再一次的变成真正的压切长谷部。
“你,”小乌语气顿了顿,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提这个话题,“你长了这么长的骨尾,相较于其他人而言算是暗堕情况危急的了。但为什么?”
她颦蹙眉头,疑惑不解。
为什么精神状态却比那些刀剑付丧神好呢?要知道一期一振因为暗堕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如果不是她及时抑制了,也不知道会加重成什么样子。
“因为长谷部之前是最靠近审神者的人。他所汲取的秽气是其他人的数倍。其他人没有审神者的灵力去净化抑制,但他有,来回往复次,身体异化了,但神智却保持着较高的状态。”
三日月将压切长谷部的骨尾捞起来放到小乌怀里,她措不及防的被巨大白骨化的尾巴投了满怀。
小乌悄悄瞅了几眼低着头的压切长谷部,苍蝇搓手。
异形的尾巴放在长相优越的刀剑付丧神身上,加大分!
有点想摸,但是她控制住了。
该问的都问过了,下一步就是配合源氏兄弟与时政里应外合了。
她起身,向三日月示意。
“我们该上去了,三日月。髭切和膝丸还在等着我们。”
三日月点头。
“你,你…”
压切长谷部颇有些急切的意味,他慌不择乱的抓住小乌衣服下摆,在意识到她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时,又忍不住再抓紧了一些。
依旧是那副伤损严重的声带发出的声音,凄切又匆匆。
“还来、还来吗?”
他咽了咽口水,俊美的脸庞以一种仰望的姿态面对着小乌,巨大的骨尾在身后摇摇摆摆,动弹不停。
“见我、还会来、见我、吗?”
长久的被关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会感到寂寞和无聊吗。
肯定会的吧。
人是群居动物,离开了赖以生存的群体孤独漂泊,除非是天性自由,不然无论是谁都会迷茫。更何况,他是一把依赖着“主人”才能够安心的刀剑。
“你还想要见到我吗?”
紫眸的刀剑付丧神艰难点头,小乌蓦地笑了,突然上前抱住压切长谷部,不等他惊讶的睁大眼睛就即刻分离。
她对他说:“就像这片禁锢你的地牢,马上就要被摧毁的既定事实一样。”
“你想要见到我时,我们也一定会再相遇。”
毕竟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已经隔着一个次元相见了。
————
往回走的时候,依旧是小乌在前掌灯,三日月拽着她的袖子乖乖走在后面。
太刀夜晚确实都是瞎子,但为什么这个三明能这么瞎。而且“小乌”不也是太刀种类吗,难道是因为她本身是人类,所以即使套了刀剑的壳子也不受影响?
再一次感慨活击爷是假爷,自己身后的这个才是真实的。论卖家模特身上衣和买家身上衣区别。
小乌忍不住吐槽。殊不知很久之后自己被时政实装后数值限定,成功加入夜里瞎团员一名。
啊,终于快到了。
前方的出口处有些微阳光洒进来,小乌立刻吹灭灯火,拉着使劲拉着三日月在狭窄的地道里往洞口奔去。
“天亮了。原来我在地下待了这么长时间吗?”
刺眼的阳光进入眼睛,使得小乌忍不住眨眨眼,流下几滴泪。还未滑落就被人拭去,随后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掌挡在她眼前,遮住了那些刺激的阳光。
“刚从暗的地方出来,不要直接接触过量的光。”
是膝丸的声音。
“眼泪都出来了。”
话虽如此,她好奇的试图扒拉下这个手掌,想要看看是不是膝丸。还没等她动作,身体一轻,随后是悬空的感觉紧随而来。
唉———?!她这是被抱起来了!
手脚快速的膝丸掐着身形偏纤瘦的少年的两膀,高举过半空,像搂一只猫一样裹在怀里,将头和腿摁住。不顾小乌扑腾的双腿就要将她带回屋中休息。
“?!膝丸,你在干什么,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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