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昭阳殿下传了信来。”云竹或许是想明白了许多,这几个月来,人沉稳了很多“家主也来信了。”
“嗯,拿来吧。”寒玘面色柔和,手中动作轻柔地拆着信,问起别的来倒也是十分自然,“也一个多月了,短途的那班人马快要回来了吧?”
“主子,根据咱们开海前的航行结果来看,估摸着明儿中午就能到了。”
“你到时候叫江大人吩咐一下,就说是我说的,都穿着官服去,”寒玘只是把信拆开了,却并不急着看,反倒是看着云竹,“大雍开海后的第一次海运返航,叫大家伙都重视些,我明儿也过去,叫他们给我留个地方。”
云竹领了命,自然就做事情去了,寒玘等人走了,才慢腾腾的去看那两个信封,脑子似乎没反应了,自顾自地就把昭阳的信拿了出来。
寒玘愣了一下。
嗯,昭阳的说不定是军务,可能是新的安排,提前看一下也是理所当然。昭阳的信里其实没什么,那人做了什么轮不上和他来汇报,还是通知他要做什么事情的多,寒玘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想的是什么,凌玦的信里一般才是他用的比较多的信息,但是两个人的信摆在面前,他就是会不自觉的去打开昭阳的信封。
唔,果然没什么。
昭阳的后手留好了,到底是收到过皇帝的密信的,不好一直在外面“闲逛”,赶回来和他一起处理海运的事情。顺道等等自己埋下的钩子发作。估计会在南疆沿海呆上好长一段时间了。
嗯,之前发现的那片新的土地,因为交流不便的缘故,至今还没有拿下来,如果昭阳回来了,寒玘垂着眼细细想了一下安全性,还是叫昭阳暂时管着这边的事情,他自己过去一趟吧,以海运署这边的行事模式,基本上是用不着昭阳来做什么的,就再着附近转转就好了,第一批的东西要是好,到时候大可以把功绩往昭阳头上推,要是不好,那就只能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了。
诶?不对,这和昭阳没关系的事情,为什么要把功绩往昭阳头上推?
寒玘看着眼前的信件发懵,有点不太清醒的想,大概是因为昭阳的名声好了,未来登上那个位置就更有优势了吧?
嗯,自己定然是这么打算的。寒玘很快就说服了自己,把昭阳的信放在一边的火烛上烧了。
寒玘打算完了昭阳的事情,才终于有了打开凌玦寄来东西的心情,将信纸拿出来细细的看了,朝中这边其实没什么大事,除了咸平帝,没有人真的希望寒玘这个海运能够办好,是以这么久了都没有消息传回去,也没什么人来过问。寒玘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的点,就从他这位先生的字里行间来看,他也不在乎。
凌玦对于他的所谓关心一向表面,好像只要寒玘这个人还活着,吃食衣着全都精细的供应到了,他就算是关心到了。寒玘嗤笑一声,耐着性子接着往下看,伍行最近在朝中很是活跃,似乎是要力证寒玘的海运政策是错误的,对于一惯的土地问题,也是想要推行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叫凌玦给驳了,说是国库空虚,一时间经不起两次改革同时进行,咸平帝大概是觉得凌玦说的也有道理,就给驳回了,然后两个人就好像是对上了,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接下去就没什么看头了,凌玦一贯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分明放了眼线,还要装模做样问问他最近过得好不好,这边情况怎么样什么的,一箩筐没用的废话。
算了,装人畜无害是寒玘的强项,他于是拿了纸,提了笔来写了回信,和凌玦同仇敌忾了伍大人的胡乱作为,“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海运的景况,半真半假的讲了昭阳最近的情况,顺道问了安,看起来十分真诚,于是寒玘满意的把东西塞进封信糊住口,本想叫了云竹去跑腿,可寒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桌子上的外邦人语言学习用书,改了主意,自己起身叫上门口的云竹去了离得近的驿站。
海运船的速度要比寒玘他们估计要快一些,第二天一早就到了港口。
寒玘得了消息,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往外头赶,嘴里还止不住的吩咐,“云竹,去叫个咱们府里常跟着出去的,去食府定几张桌子,就说是我要请海运刚回来的功臣们吃饭,再找几个机灵的腿脚灵便的,去请海运署的诸位大人速去港口”。
这次确实有些赶了,云竹在府里跑的飞起,连连把事情安排完,好不容易才赶上和自家主子一起去了港口。
“诸位辛苦了,”寒玘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并不询问这次海运的结果,话却说的熨帖,“这是大雍建国以来的第一次海运,无论结果如何,只要平安归来,都是我们大雍的功臣。我给诸位定了食府,大家伙都好好庆祝庆祝。”
船上管事的姓马,是上次海运署考试的时候,对于海上航行和管理成绩最好的一个,听说之前是在江南那边干河运的,后来又放心不下家里老人,才又回到南疆来。他年纪看起来也不小了,声音有些喑哑,“寒大人,船上带出去的咱们自己制的生丝,每百斤,可净赚一百五十两银子,一点都没剩。那些做的好看的瓷器,一件就能赚上两百两,这一船东西,算上损耗,小人们也拿回来了七十二万两银子。”
“嗯,马管事,你们辛苦了。”寒玘知道这不是极限,这艘船行驶的并不远,为了安全,他也并没有允许他们把船装满,能赚回来这么多,还平安带回来了,确实不容易,寒玘看着马管事脸颊上有一道粉色的嫩肉,虚假的客气到了嘴边却拐了弯,“路上是遇到什么危险了么?我看您脸上有刀伤。有人受伤么?”
或许是很少有当官的这么安慰人,马管事明显愣了一下,“寒玘大人,海上也有强盗的。咱们拉着这一船东西难免引人注目了些,就……”
寒玘自己是跟着船队出过一次海的,只不过他那次运气好,并没有遇上海匪,自然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寒玘并不了解这个情况,垂下了眼帘,思忖片刻,放缓了语气,冲着那小百来号人微微欠身,“是我考虑不周,诸位受惊了,晚些殿下回来,我同殿下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给各位练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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