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的第一次出海之后,寒玘也没闲着,海运一事朝中一向催的急,为了船队出海一事,不管是什么设施都准备的极为仓促,许多东西在寒玘看来根本就没有准备妥当,正好趁着船队出海之际可以重新修缮,只是这南疆天热,现下立了秋,仍旧是酷热难耐,只消在外面晃一圈,就是一身子的汗,更何况在外头干活的劳工。
“劳烦各位了,”寒玘语气和缓,微微欠身,“我叫人准备了解暑用的汤水,晚些给你们送过来。热了就先休息,注意身子。”
寒玘这个人的面子功夫一向是做得极漂亮的,说话轻轻柔柔的,面上总是带着三分笑,即便是不高兴了,做事情也要留三分余地,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这是什么心善的好人。
可惜寒玘实际上是个面热心冷的,在这里转了一圈,寻思着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之后就离开了。一个人坐在总督官邸的书房里,细细研究着自己托昭阳从安南那寻来的外邦人语言学习用书。
看了好一会,寒玘颇为头疼的拿书盖住了自己的脸,这外邦人说的简直就是鸟语!怎么能弄出这么些个东西来的?头疼归头疼,书也还是要看的,不然怎么办,真让昭阳再给他折腾个麻烦下属来?
“寒玘有的折腾呢。”昭阳早已换上了轻巧的骑装打扮,慢慢悠悠地晃着“你以为他真的高兴下面再来一个不知底细,能力尚不明白的下属么?这对他来说,麻烦都麻烦死了。”
“殿下?”明落不太明白,她在寒玘身边也算是跟了些日子,发现自己一开始确实是想的有些多,寒玘处理事情确实细致且利落,但是听那人的意思,好像事情都是提前同昭阳商量过了,请昭阳拿的主意,真的可以独当一面么,“您真的要把南疆这一片交给小寒公子处理么?”
“怎么?”昭阳看了她一眼,“这些日子都跟着寒玘,一点都没改观?前些日子你回来不是还说他事情做的还不错的么?”
“殿下,”明落面上一时无奈,“那寒玘做事情不错,可是没有拿主意的魄力,到时候要把南疆交给他,不是太冒险了吗?”
嗯?昭阳没反应过来,整个海运的事情她基本上都没插手,都是寒玘自己在做为什么明落会觉得寒玘拿不了主意?
昭阳对自己身边的人也算有了解,人不错,本事也好,就是性子清高了些,难免有点自视甚高的意思,明落这几天大概是不放心大概说了什么话,叫寒玘那个家伙起了疑心,大概一口一个我问过殿下了,找个纸老虎挡在自己前面,寒玘的惯用套路。
不过昭阳一向懒得去多烦,自然也不会去撕了寒玘的伪装,省的激化矛盾,于是她提起嘴角,笑得很高深“这里哪里用得上他拿主意。”
明落恍然大悟。
“阿落,这几天南疆转下来,有什么收获没有。”昭阳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面上一片凝重,“赵智的功夫做的不错,至少表面来看就不出什么破绽来。”
“殿下,还有一点,”明落是个大夫,有时候观察的角度和寻常人并不一样,“这两日途径的庄子,我暗中去看过,也都是有配备药师和药材的,设施很齐全,也算是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了基本的保障了。”
昭阳冷哼了一声,光吃饱穿暖了有什么用?
“不给教育的机会,赵智将来万一要是调走了,新来的人也会这样吗?到时候南疆的人还活不活了?”昭阳语气有些冷淡“那时候的南疆,只会有更大的叛乱。如果赵智所为对国家无益,这怎么能算作是功绩呢?”
“殿下?”
“阿落,赵智所为,不会没有破绽的。”昭阳低垂着眉眼,神色里难得流露出一股冷峻来,“咱们就是绝地三尺,也得把他找出来。”
两人面上还是急不得的,赵智的眼线遍布南疆,她们两个很容易就会被认出来,躲着人,拿出之前在神机阁特意定的人皮面具,又化上妆,将自己画的完全不一样了,临水一照,完全认不出来。
两个初来的女子,在这个南疆很是显眼,昭阳悠悠然的骑着马进了庄子,门口就住了一户人家,见昭阳来了,就迎了出来,“你是谁家的丫头?”
“这里是有主的庄子吗?”昭阳虽然久待边疆,但到底是皇家儿女,身上有一股天然的矜贵气,装个被娇纵惯了的大小姐完全没什么问题,“你是这里的守卫吗?叫你们主子出来见我。”
南疆如今的治理模式是个秘密,这里的人也不好太拦着,也只好答应叫人出来接她们。
来人已经上了年纪,衣着倒是贵气,神色却不太像,昭阳看了一眼庄子口的日晷,这去找人的时间也太长了。不过想来也是,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主人”,能找到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姑娘来此地有何贵干?”那老人声音苍苍,很有富贵人家的味道,神色却不太像。
“家里管的太紧,”昭阳笑起来,很有一股年轻娇俏的味道,“偷偷出来转转,老伯伯,你收留一下我,好不好?我就借住两天,两天就走。”
昭阳定制的这张人皮面具本来就很有欺骗性,笑起来活泼极了,并不能看出来真假。老人和守卫对视一眼,同意了昭阳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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