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侧过头,目光无意识落在旁边那扇黑色的铁门上。
这个极为神秘的房间,它的主人从来不拉开房间的窗帘,甚至连灯都没打开过。
就好像它已经被空置许久。
但安娜知道,这个房间是有主人的。
那是个年轻且阴郁的男子,个子很高,不爱说话,看起来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样。
安娜不喜欢他,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害怕他。
看着他的身影,她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这个人是□□的成员吗?他身上的确是有些□□成员的冷峻的气质的,可转念一想,安娜又觉得他更像是那种恐怖电影里偷窥女主角的变态。
想到这,她的心颤了一下,忍不住加快了脚步,逃也似得跑到了电梯前。
直到电梯门彻底合上,那扇黑色的铁门彻底消失,安娜才稍稍松了口气。
随即,她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安娜并没有猜错。
祁野的确是一个偷窥犯。
此刻,祁野正安静地躲在窗帘后,借着一条小小的缝隙,痴痴地窥探着对面。
对面的一切被玻璃窗切割成几个小块,这使得他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并不是在偷窥对面的青年,而是在看一场只播放给他的情景剧。
白晓打开浴室的窗户,让浴室的水雾散去,但也给了祁野机会,让他可以通过望远镜看清浴室里的摆设。
可爱的摆件有些凌乱地摆在架子上,显现出十足的生活气息,让祁野几乎一闭眼,就能想象到白晓在里面洗澡的场景。
环绕着雾气的,狭小的浴室,站在浴帘后若隐若现的身影,以及当他掀开浴帘,看见的从洁白肌肤上滚落的水珠.......
不可以多想了。
祁野睁开眼,却正巧看见白晓从窗框的另一边出现。
青年慵懒地擦着有些略长的头发,让其有些乱蓬蓬地堆在头上和肩膀上,在路过洗衣篓的时,他便随手将那印着小猪的粉色毛巾丢进了那长着猫耳朵的篮子里。
白晓喜欢洗头,但他却不喜欢擦头,
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着望远镜上的螺母,青年的身体在祁野眼前放大,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白晓显然又没擦干他的头发,一滴滴水珠从勾起来的发尾落下,落在他的肩膀上,并在那件T恤上留下了一片较深的色彩。
祁野不由在内心叹息。
都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头发是要好好擦干的,万一生病了该怎么办呢?
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如果,如果有个人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祁野不由想象着白晓坐在他面前时的样子。
他的坐姿大概不会很端庄,甚至会把脚踩在沙发上,整个人像只慵懒的小猫一般,东倒西歪。
他的头发润润的,湿湿的,摸起来的手感应该很舒服。
自己会怎么做呢?
自己应该会将毛巾覆盖在他的头上,像给猫咪擦毛一般,细细给他擦着。
白晓会有什么反应呢?
他发出舒服的咕噜声,还是会不耐烦地扭动着身体,想要从他手中逃离呢?
祁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白晓在屋内转了一圈,喝了口水,又向着阳台走去。
在失去了桌子的遮挡后,祁野便看清了他的下半身。
只这一眼,祁野就红着脸闭上了眼,生怕再多看一眼,鼻血就会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白晓下半身竟然什么也没穿!
但还没闭上一秒,祁野就忍不住悄悄睁开眼,朝着白晓的方向看去。
此刻的白晓已经抵达了阳台,正弯着腰从洗衣机里取出一件衣物。
他的动作让那条宽松的T恤微微有些向上,也露出了底下神秘的风景。
那是一条短裤。
一条印着海绵宝宝的短裤。
很显然,尽管是在一个人的家中,白晓也没有真空的习惯。
祁野不由感到一丝失望。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完全被白晓大喇喇露在外面的大腿给吸引了。
即使祁野窥探了白晓很多次,但这样的风景的确是不常见的。
因此,青年轻轻咽着口水,无法控制自己将目光从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上移开。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这都是一双极美的腿。
修长洁白,肌肉匀称,仅仅只是看着,就让祁野忍不住想入非非。
他想象着自己的手放在这双腿上,上下抚摸时的触感,不由有些喉咙发紧,小腹处也燃烧起一团无名之火。
但这样美好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白晓抱起衣服,便又回到了房间内。
他的身体再次被桌椅的遮挡,以至于祁野只能看见他的上半身,而瞧不见那双腿了。
但这也让祁野发热的大脑稍微冷却了些,得以观察到其他的事情。
比如,白晓手上拿着的,正是杰森的外套。
祁野皱起眉,手指不断用力,几乎要将手中的军用望远镜给捏爆。
这是他的爱情。
那里不仅有甜蜜,也会有痛苦。
尽管在其他人看来,祁野的爱情更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毕竟祁野只与白晓只见过一次面,说了几句话而已。
白晓也许早已经忘记了那个雨夜中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少年。
但少年却再也无法将他的身影从自己的心上移开。
在这些年里,祁野一直看着白晓,并通过了些不太合法的手段知晓了白晓的名字,白晓的爱好,白晓的家庭......
他总是看着白晓。
他看着他骑车去上学,看着他换上毕业时的礼服,看着他参加跑到动物园当义工,看着他去世界各地旅行,也看着他找到工作,看着他寻找到机会,进入那些纸醉金迷的地方。
祁野是那么的了解白晓。
他想要将白晓永远掌控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他想要知道白晓的一切。
自己这种行为的确称得上变态,甚至恐怖了吧。
祁野有些自嘲地想着。
他是个变态偷窥狂,窥探着青年的点点滴滴,却再也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哪怕一次。
因为祁野知道,自己是个不配谈爱的人。
青年闭上双眼,从抽纸筒里抽出一张白纸。
很快,这个昏暗而凌乱的房间里又传来了压抑的响动。
而一边的垃圾桶里,已经被白纸给堆满了。
“牢野这奖励自己的频率也太哈人了吧,一垃圾桶的子孙后代啊。”
“他真的不会死吗?还是这玩意邋遢到不倒垃圾啊?”
“无论谷勾描绘有多文艺,但到最后大家都会发现,只不过是牢野无爱可做压抑了。”
“这一章不应该叫窥探,应该叫做最终幻想,谁懂我看到牢野在短短一段话中幻想了四次的救赎感?”
“牢野还知道自己是个变态啊笑死我了。”
“我现在都有点怜爱白晓了,之前我是舔一号的唯粉,特别讨厌白晓的那种,但现在白晓一个人好好生活,结果不知道哪里有个性压抑的男的天天偷窥他还打飞机,想想就要吐了。”
“话说谁知道牢野怎么对着海绵宝宝冲起来的啊我服了,我暗恋对象要是穿着一条海绵宝宝内裤在我面前晃悠我只想笑好吧。”
“都说了炫压抑了。”
而另一边的白晓对此一无所知。
无论是窥探他的祁野,还是书外的读者。
毕竟他现在最要紧的任务是解决掉眼前的这个外套。
因为白晓不太会熨烫衣服的。
他的衣服从来不熨烫,甚至就连熨斗都是他今早上去吃早餐时顺道买的。
毕竟白晓平时实在没几个需要穿正装的场合,即使有,他也可以将衣服送到楼下的洗衣店,让里面的店员帮他熨烫整齐。
白晓叹息一声,认命般的打开搜索引擎,一边看着上面的教学,一边笨拙地操控着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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