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航行在万米高空,仿佛悬浮于两个极致世界的缝隙之间。
向上望,是终极的“空”。那是一面无限延伸、毫无瑕疵的蔚蓝色穹顶。这蓝色如此纯粹,仿佛能吸收一切声响与杂念。它没有边界,没有尽头,只是一种亘古不变的、浩瀚的寂静。耀眼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泼洒下来,将它映照得通透明亮,焕发出一种神圣而恢弘的光辉。人在这片蓝色之下,会瞬间感知到自身的渺小,仿佛它才是宇宙唯一永恒的背景。
向下看,则是极致的“海”。那片深邃的蓝色与天空截然不同,它并非平坦,而是蕴含着巨大的能量、深度与秘密。深蓝色的海面像一块巨大的、流动的丝绒,其上偶尔反射出太阳碎裂的银光,如同撒下了一把跳跃的钻石。极目远眺,能看见海平面那优美而巨大的弧线。凝视得久了,甚至会生出一丝眩晕,仿佛那深邃的蓝色有着巨大的引力,能吞噬光线,也吞噬想象。那之下是另一个未知的世界,沉默而幽深。
悬浮于海天之间的安一辰,坐在飞机靠窗的座位上看着窗外。她约莫十岁的年纪,生得十分清俊。一头鸦羽般的黑发衬得小脸雪白,那双眼睛更是剔透如墨玉,又大又亮,带着孩童特有的清澈与专注。眉眼间已有几分英气的轮廓,鼻梁挺秀,唇色是自然的嫣红。她安静看向窗外时,有种超乎年龄的沉静感,仿佛能倒映出整个世界的光影。
针对此等描述,安一辰表示,“吾之相貌确属清俊,貌若清竹映月,目似寒潭星沉。然(叹气),想吾堂堂…,竟被队长灌迷魂汤,只能说队长舌灿莲花,吾一时惑于其言,失了判断。”
当时,她完成了一天的训练,正和几个队友兴高采烈地商量着冲向食堂。今天有她最喜欢的香辣孜然脆骨肉,光是想想那焦香麻辣的滋味,就让她忍不住咽口水。大家说笑着刚要动身,她的通讯器却突兀地响起——是队长发来的消息,让她立刻去办公室一趟。
“帮我打一份脆骨肉,求求了!一定要保住我的那份!”她双手合十,眼巴巴地拜托最要好的小伙伴沈沐晴,自己则赶紧跑向队长的办公室。虽然能吃上最爱的菜让她心情不错,但临时加派任务什么的...得赶快完成了!完成后,嘿嘿,香香的脆骨肉!我来品尝你了,我可不忍心把你放在一边。
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她脸上还带着几分想象中已经吃到脆骨肉的幸福。队长一看她这模样,顿时笑得更深了。不急不慢地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开始了“精准打击”:“一辰啊,这次任务非你不可。你看,整个预备队里就数你身手最好,反应最快,关键时刻还得是你。”
队长的话像一颗甜滋滋的糖果,精准地投喂到了她那颗中二之魂上。她下意识挺直了腰板。队长见状,继续加大火力,语气沉痛:“而且这次是去哥谭市,情况复杂,危机四伏,需要的就是你这种不仅武力超群,更难得的是智商在线、情商出众的人才!我相信,此次实习,以你的人格魅力和卓越能力,一定能赢得同事的尊重,成为那座城市里人民们信赖和敬重的对象!”
“值得信赖和敬重的对象?”安一辰轻声重复,眼眸倏然被点亮,像映入了星火。刹那间,她脑海中已然铺开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自己孤身立于异国都市,却以卓越的能力赢得瞩目,与各方豪杰结下深厚情谊,最终成为万人敬仰的英雄——尽管这场景目前只存在于她的畅想之中。方才那些因离别而生的小小不情愿,顷刻间被一股澎湃的使命感涤荡干净。她仿佛听见命运的号角在耳边响起。
她整了整并不存在的披风,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为了践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而来到此地的。
她重重地点头,右手不自觉地握拳,仿佛握住了无形的剑:“明白了队长!这份重任,就交给我吧!”
在安一辰十年的人生记忆里,她始终被温暖明亮的家庭氛围紧紧包围。母亲安雅是一位热爱冒险、足迹遍布世界的女性,每当她风尘仆仆地推开家门,总会带来远方潮湿的海风、沙漠炽热的沙粒或是雨林清甜的草木香气。
她总会一把抱起小一辰转上几个圈,笑声清亮地讲述着金字塔尖的落日、极光下跃起的鲸群,那些故事仿佛带着魔力,让整个客厅都熠熠生辉。
而多数时间里,陪伴她的是沉稳睿智的姥姥和姥爷。他们的家总是弥漫着书香与茶香。
家里的书房里立着被各种类型的书填满了的红木书架,午后阳光透过窗棂,姥爷常坐在钢琴前弹奏,流淌的音符像温柔的手抚过心灵。
姥姥则偏爱那把靠窗的木制摇椅。
冬天时,阳光透过玻璃暖洋洋地铺满这片角落,她靠坐在摇椅上,一手揽着小一辰,一手拿着书,用舒缓的语调念着《山海经》里的奇珍异兽。有时,她也会停下来,微笑着听小一辰用稚嫩的声音提出各种天马行空的问题。
安一辰的寒暑假,便在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节奏中快乐切换:一半是跟着妈妈漫游四方,在山川湖海之间尽情“疯跑”,感受世界的辽阔与喧嚣;另一半则是安静地待在家中,在姥姥姥爷的陪伴下,于书香与琴音里,穿越时空,在东西方文化与古典乐章的无垠世界里自在遨游。
不过,这份美好的记忆里始终缺少了“父亲”的存在。
大约五六岁时,安一辰也曾像所有同龄孩子一样,困惑地向妈妈追问:“我的爸爸在哪里?”母亲的回答却出乎意料——她坦言自己的记忆也存在一段神秘的空白。
据她描述,一切仿佛发生在某次亚马逊雨林的探险途中,之后的经历如同被抹去般毫无印象,恍惚间就像是睡了一觉,醒来时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小婴儿。若非日期明确证实时间已然流逝,她甚至不会察觉自己曾经“失去”过一段记忆。
八岁那年,安一辰身上悄然苏醒了一种神奇的力量。在特管局的邀请下,安一辰加入了特管局的少年培训计划,不负众望,在训练中展现出极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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