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兵把人放在一排坐位上,让段家洋躺下,语气充满无奈道:“人晕了。”
南宫夜去船长那里拿了药水过来给段家洋灌下去。
“去打点凉水过来给他擦下脸。”
南宫夜吩咐赵兵去打水。
见段家洋有所好转,就是身上开始冒虚汗,担心他出事,南宫夜让士兵去船长那里借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有所好转的郑清宁扶着凳子站起身,“南宫同志,段同志没事吧?”
“没大事。”南宫夜转身朝她走了几步,“你还好吗?”
郑清宁点头,干梅子起到不小作用。
“已经不怎么难受了。”
赵兵端着一盆水过来,“团长,水来了。”
南宫夜点头,转身对郑清宁道:“你要不回避一下?”
郑清宁点头,走到船舱外,吹着海风,望着远处的夜光,思绪慢慢拉远。
自懂事起,她就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不是打扫家里,就是跟在两个哥哥身后收拾。
放学后还要捡一袋煤块回家。
作业得每晚在月光下完成。
可对她来讲,上学是她最开心的时刻。
因为在学校里,她是学生,而不是谁谁谁的小跟班,更不会害怕突然挨打、挨骂。
如今她终于从那个火坑跳出来了。
现在的她,不用担心半夜会被人拖出房间,更不用担心被子里有恶心可怕的老鼠、蛇。
她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独属空间,能读她想读的书,做她想做的事情。
"晚上海风还是有些冷的,进去吧。"
南宫夜站在船舱门口,看着思绪飘远的郑清宁。
在木庄村调查的时候,就听村民说起过她在郑家的处境。
大冬天被堂哥推进冰冷的河水,无视她的哀求,每次在她要爬上岸边时,都会被他们重新踢下河里,直到她道歉让他们满意为止。
每次她回乡下,就是她噩梦的开始。
那时的她才多大,就要承受这样的**。
要是……
那件事要是真的,以前的苦日子将会永远离她而去,将迎接充满希望的黎明。
郑清宁收敛所以思绪,转身,含笑地看着南宫夜,“还需要多久才能到?”
南宫夜走过去,跟郑清宁并肩站着,之间隔了一人的位置,“快了。”
指着远处有一缕灯光的地方,“那是哨所。”
从衣服内侧口袋中拿出录用通知书,递到她面前。
“这几天我会很忙,要是需要帮忙可以来部队找我。”
郑清宁接过,看着这张能改变自己命运的通知书,内心兴奋又悲哀。
要是没有那些奇怪的文字,这张通知书将会在郑娇娇手里,而她将会被郑家用一百块钱卖给瘸老汉,再代替郑娇娇伺候叶家老小,五年抱三,然后惨死在产床上。
“谢谢。”
船抵达码头,停靠在岸边,士兵把人送到招待所,开了两间房。
赵兵和士兵把晕死过去的段家洋扶进房间,南宫夜提着两人的行李跟在郑清宁身后上了楼。
停在房间门口,郑清宁接过行李,对南宫夜道谢,“南宫同志,谢谢你。”
谢谢你帮了我。
也谢谢你没有把我的录用通知书交给叶云洲。
更谢谢这一路上的照顾。
南宫夜勾唇一笑,“这是身为军人该做的,有事来找我,无论何时都可。”
郑清宁朝他点了点头,打开房门进了屋。
南宫夜在原地站了一会,这才提着行李进到段家洋的房间。
段家洋今晚的情况有些不乐观,南宫夜让士兵留在招待所照顾,明早要是没有好转,就送去医院。
正在整理行李的郑清宁,听到楼下传来汽车的声音,走到窗户边往外看,就见汽车正朝部队而去。
郑清宁拉好窗帘,闪身进了空间。
进到空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放热水,又做了脸部护理。
放好水,往水里倒了一些精油,脱下衣服,抬脚进入浴缸,把疲惫的身子泡在热水里。
温热的水严丝合缝地把身子紧紧包裹住,缓解身体的酸痛,减轻心理上的疲倦。
明天就要去文工团报到,今晚得把舞蹈多练练,还有皮肤保养,身体素质,都得弄好。
只有精神样貌良好,才能给领导一个好的印象。
泡了半个小时,郑清宁从浴缸出来,用身体乳和精油把身体按摩一遍,直到皮肤光滑细嫩,才净手做脸部护理。
贴了一张面膜进入厨房煲汤,汤上灶炖,洗了脸,护完肤,进入卧室换了一套轻便的衣服出来,打开电视,跟着电视做了一遍基础操,把僵硬的身子打开,这才放音乐开始跳舞。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惫地跳,汗水打湿她前颈衣领,脸上的汗水如颗颗珍珠挂在脸上,红润润的脸颊,好似熟透的水蜜桃。
等把整支舞跳熟后,郑清宁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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