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笙怜想到,这真的是父子吗?哪家好儿子敢这么跟他爹说话?这六皇子殿下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喂!想什么呢?大傻个。”
向笙怜不敢说,也不敢问,这里可是皇宫啊,稍有不注意就会掉了脑袋。
“你就是那老东西给我请的司业?”那半大的孩子双手抱拳,斜睨着他。
孩子呀,你这么跟你爹说话不太好吧?
向笙怜顿了顿,还是劝慰道:“不好对自己的父亲这么说吧。”
令狐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扭头走的更快了,撂下一句话:“能不能留下来,看你资质,若是我不喜欢,滚去牢里呆着吧!”
向笙怜心想,还真当是个娇纵的孩子。
想来,陛下很惯着他。
自己以后的日子想来不好过了…
虽说是司业,可在没有经过六皇子的认可,还是要跪着与他说话的。
令狐栖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糕点,吃了一口又吐了出来,朝着身旁的宫人发火:“怎么搞的?今日的豌豆黄做的是个屁啊!”
向笙怜想,还真是个喜怒无常的孩子。
一旁的太监砰地一声跪下,颤抖着磕头请罪:“都是奴才不好,奴才该死,这就给您换一盘。”
那太监名叫乐秦,早年被父母卖进宫里来。
令狐栖没有接茬,而是看着那太监的衣裳,竟然破了,看着真是扫兴:“你衣裳怎么回事?”
那太监缄默不言,颤抖着身体,一遍又一遍的请罪。
令狐栖没有听到回答,生气的从垫子下掏出十两银子砸在他脑袋上,呵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的月例银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给你宫外的父母,他们有管过你吗?没见过你这么愚孝的人!还不拿着这银子去做身衣裳!免得脏了我的眼!!”
即使是在宫里,这十两银子,也够做百来身衣裳了。
那太监磕头谢恩,带着那碟豌豆黄离开了。
小孩子的心思藏不住,令狐栖在太监走后喃喃道:“真不知道你是为了啥,就连自个的生辰都忙忘了…”
他嘟囔的很小声,向笙怜也在走神,自然就没听见。
令狐栖问跪在地上的向笙怜:“喂,你都会些什么?说来听听。”
“我…草民,擅长修灵,化神大圆满修士,武道宗师级,剑术举世无双。”
“是嘛,那你还算有些本事,你能将那斜对面的花瓶移过来吗?”令狐栖指着那釉面瓶道。
向笙怜轻而易举的就用灵力将那花瓶移到他面前,令狐栖散着浓密的黑发,挑眉:“厉害啊,那行吧,日后我便叫你一声司业。”
只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法术,对于外行的令狐栖来说,有够神奇的,向笙怜本以为会考他一些难的东西,都已经做好了,弄不好挨罚的准备。
可没想到,这竟然如此简单……
有一瞬间,他感觉他的智商在被侮辱,这是对他多年修为的不尊重!!
于是,四岁的令狐栖便跟着向笙怜修习,向笙怜一跃成为红人。
可这红人会招人眼红……
一次意外,令狐栖不慎落水,而向笙怜因人检举,以杀害皇室血脉的名头,关进了地牢里。
刚开始的几天,向笙怜以为是自个儿身子娇贵,受不了这地牢潮湿之苦,可肚子渐渐大了起来,这让他感到不安。
他颓唐的靠在一角,棕色的衣裳沾满了血,他恨,他恨陷害他的人,他恨令狐栖为什么还不醒。
明明那天是他擅自要去荷花池那玩,为什么担责的却是他向笙怜!
他有一天在吃狱卒送来的饭干呕了起来,他抚摸着肚子,好不真实。
他怀孕了,还是在这么极端刻苦的条件下。这孩子是蔺郎的,这孩子不能留!
他每天都想尽了法子的发疯,想将孩子流掉,可狱卒总是上前制止,口头骂两句,这其间更是一点罚都没有上。
是蔺赖!
自己现在一切的处境都是他害的!他当初就不应该有那闲情雅致救他!惹得一身不痛快!!
他要是死在那该多好,他要是就那么死在板山上,该多好!为什么非要犯那个贱救他?为什么非要与他相爱?为什么要承担这么多的痛苦?
他的一切痛苦,他得一步一步的走入深渊,都是拜蔺赖所赐,他岂能不恨!他岂能不怨!
他虽然可能不会拥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但也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如囚笼之鸟一般困住,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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