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朝不似宋朝那般厚嫁,可一个官员女儿的嫁妆,并不会太少。
赵娉婷考虑到刚才跟秦有书那一番话已算撕破了脸,觉得也不好在昌绪伯府久待,一等姐姐先收拾了些平日用惯的东西,再带上秀姐儿,便打道回府。
娘家与婆家的不同,如今就显现出来了。
赵家是疼女儿的,像赵娉婷的婚姻比较特殊,乃当时的皇帝赐婚,赵家无可奈何,总不能抗旨。
面对赵婀娜这样的情况,就是疼女儿人家的做法了。
赵娉婷姐妹刚一下车,赵管家便迎了上来,对赵婀娜没有半点看不起的神色,是一如往昔,甚至带着心疼的。
“大小姐欢迎回家。”
赵婀娜觉得窝心,带着女儿进入家门。赵娉婷正要跟着进去,赵管家这才顾得上她,对她道:“二小姐,皇上召见你呢,恐怕是为了女官一事,听说有官员不赞同……”
其实,哪里只是不赞同?根本就是没一个人同意的,觉得不说正朝,以前也没有这般先例啊。
赵娉婷闻弦而知雅意,她闭着眼睛都能猜到,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古代的男人嘛,哪里容得女子做官的?
若是执意要当官的话,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失败了更会说明女子不该当官,赢了也要害怕牝鸡司晨。
赵娉婷面色如常的对姐姐道:“我先进宫一趟,你跟秀姐儿先回家吧。”
“好的。”赵婀娜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着妹妹头也不回的走了,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心里想着秦有书有句话说得没错,她跟妹妹都给家里丢脸了。
赵娉婷那时收到的圣旨,就有一句说明她可以随时进宫。
此刻就用上了,她是畅通无阻的进了宫。
此时早已退朝,却有很多官员没有走,更有甚者跪在那里,让皇帝改变主意。
李德康是早已得到她要进宫的消息,等在外面的,一见到她便过来汇报情况。
“郡主,这事恐怕不好办,你的这道圣旨意义重大,万一逼得陛下收回圣旨,对他的威信这……”
赵娉婷看出了李德康在着急,他是陪霍镇凡一起长大的太监,看她这会儿的眼神里还带着点埋怨呢!
“你放心,陛下乃千古明君,他的圣旨不是谁都可以反对的!”
赵娉婷对霍镇凡很有信心,他敢下这个圣旨就有把握能成功。
哪怕如今的情况跟历史上早已不同,无论是霍镇凡还是她,都不会害怕。
赵娉婷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李德康见状,赶紧也进去助阵。
“荣华郡主到。”一声唱报打破了殿内的宁静。
赵娉婷从容不迫的对霍镇凡行礼,“荣华见过陛下。”
“快平身,赐座。”霍镇凡一看见她来了,脸色都不一样了,仿若冰雪融化。
可这一幕,在跪下的人们眼中看来,就觉得很刺目了。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迫不及待地第一个跳了出来,他是霍镇凡这边的宗亲中年纪最大的一位王爷。
跟霍镇凡的亲属关系都离得有点远,更别说先帝要继承皇位那会儿。
廉郡王一看到赵娉婷这个罪魁祸首,就一肚子火“郡主之封,已属逾制。女子出入书房,干涉朝政,更是亘古未闻,有违祖制,恐惹非议啊!”
「来了来了,经典台词‘有违祖制’虽迟但到。」赵娉婷内心翻了个白眼。
霍镇凡尚未开口,赵月熙却上前一步,微微屈膝,声音清越:“廉郡王所言,荣华不敢苟同。
祖制亦是人所订立,若事事循旧,不敢越雷池一步,正朝如何能革除前朝的积弊,焕发新生呢?
陛下登基,意在开创‘正源’盛世,而非墨守成规。荣华蒙陛下信重,得以参详政务,所学所知,若能为国为民尽绵薄之力,为何要因女子身份而摒弃?岂非因噎废食?”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其他反对之人,继续道:“再者,荣华所为,乃是‘献策’,最终决断,仍在陛下。何来‘干涉朝政’之说?
廉郡王是觉得,陛下是会被女子之言轻易左右的昏君吗?”
一招漂亮的以退为进,扣下一顶大帽子。
廉郡王被噎得脸色涨红,“老臣……老臣绝非此意!”
〖嘻嘻哈哈:哈哈哈怼得好!逻辑鬼才!
你是我的姐妹:小姐姐口才了得啊,这反应速度,绝了!
星光闪耀:廉郡王:我特么……竟无言以对。〗
霍镇凡适时开口,声音沉稳:“廉郡王,荣华郡主言之有理。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郡主才学,朕深知之。此事已决,不必再议。”
皇帝一锤定音,反对的人纵然心中嘀咕,也不敢再明着反对。只是看着赵娉婷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与警惕。
特别是廉郡王,本就对赵娉婷不喜,经过这一茬,愈发厌恶。
等他们都退下以后,赵娉婷跟霍镇凡说起了今天之事。
霍镇凡对于某人的狐假虎威并无异议,反倒是欣赏的态度。
甚至连系统也跟着说:【宿主不错呀,有势力不拿来压制,万一过期作废了怎么办。】
赵娉婷听着系统的话,不免莞尔一笑。
霍镇凡记住了陌生的词汇,正想着记下来,李德康突然进来了。
他刚才见二人要话说便在门口守着,结果就遇上了边关急报。
霍镇凡了解这个从小陪着长大的人,并无被打扰的不悦,反而温和的问:“何事?”
李德康将急报呈上,“传信兵说是边关急报,看他的样子是好事。”
赵娉婷之前有提及诸行打了胜仗,霍镇凡转念就想起了这事,展开急报一看,果然是这件事情。
“好,好极了!”霍镇凡兴致勃勃地跟赵娉婷谈及此事,“是诸行打了胜仗,准备班师回朝。”
赵娉婷听到这事也很高兴,“此事是你登基后的第一件喜事,若裴潜真的敢提就更好了!”
裴潜会做什么只有他们两个知道,霍镇凡并不在意裴潜敢不敢提,随即安慰道:“不提也没事,总有机会的。”
赵娉婷颔首,“说得也是,只是他提起的话效果更好,时机跟理由都好极,我有点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
她沉吟了一下,才道:“不如……找人跟他提一下这个建议,以他的心性多半会做的。”
霍镇凡为人比较正派,不会去想这类好像引人犯罪的一面。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死板的人。
他明白做人不能太墨守成规的,像他之前没有起害人的心思,此前更没有肖想过皇帝之位,可是嫡母跟弟弟是怎么对他的呢?
结果是血一般的教训,这样的经历,逼着他成长。
他如今做了天子,站在这个高度回顾过去,过去的惨痛经验仿佛在告诉他
:你得变。
他是天子,母妃的身份相当于没有母族的支撑,他若想当好这个皇帝,就得学会如何当皇帝。
霍镇凡深知自己从小到大都不是按照太子的身份去培养的,更别说皇帝的为人之道。
如今什么都得学。
大臣们肯定不会教,那他就只能从以前的皇帝身上找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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