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专业人数不超过三十,方初这一届也就只有七八个学生。
原本是要直接撤销掉这个专业的,谁知道文物收藏界的大佬空降,来这名不见经传的学校当了任课教授。
校领导都快高兴疯了,平日被隔壁名校TOP1挤兑得喘不过气,现在可算扬眉吐气一番,美滋滋地把方初这八个倒霉蛋给薅进来塞给了白鹤。
后者脾气好,工作也尽职尽责,直接把方初这一届的所有专业课大包大揽下来,甚至壕气万丈地自带“教学道具”,从自家博物馆中拿了一些古玩过来教学生如何修复和保养。
这种精细活对方初来说简直就是纯折磨人,偏偏因为全班只有八个人,他连逃课都做不到。
怀着十分沉重的心情从车上下来,方初愁眉苦脸地就要从梁归手里接过书包,但对方没有松手。
“干嘛?”
心情不太好的小少爷抬眼瞪人,一眼撞进梁归惶惶难安的视线里后又不情不愿地收敛了几分脾气。
“药不管用了吗?”
对方摇摇头,面色苍白,眼尾攀着血丝,很勉强地扯出一个笑,“下午我来接你。”
“不用。”
方初应声的时候手机响了下,他低头看了眼,是他那群狐朋狗友中有人说的确在平安疗养院见过周厌,不过那是几个月前了。
所以周厌根本不是清明才回来的。
单肩背过书包的方初眉心拧出点痕迹,低头在手机上戳戳点点,头也不抬的嘱咐道:“你先去医院看看。”
梁归呼吸瞬间急促了两分,“我没病,初初,我不是精神病,我昨天只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正常。”
方初依旧没有抬头,略微敷衍地安抚他,手机上亮着的屏幕频繁出现周厌的名字。
又是他。
梁归瞳孔颤了颤,木楞而局促地站在原地,胸腔像是破了一个大洞,风呼啸着穿过其中,空荡荡的。
极端的空虚和恐惧几乎能把人逼疯。
他古怪地喘了下,脸色惨白如纸,微微佝偻着腰背急迫地伸手想要去拽弟弟的衣角。
可指尖才颤着挨过去,方初就忽然面色忽变,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急事般,头都不抬地转身就跑。
步伐很急,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梁归。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在刚刚方初忽然收到朋友的消息,说是昨天在平安疗养院见过周厌。
对方状态极差,坐在轮椅上几乎和一具尸体没什么区别,脸色惨白,眼下青黑,黑漆漆的眼珠子动都不会动一下,看起来像是一具令人毛骨悚然的人偶。
那狗崽子形容得实在过于诡异,叫方初猛地回想起几天前“进食”的触感,温度凉得的确有些不同寻常。
这两年周厌究竟经历了什么?!
方初咬牙切齿地暗骂一声,朝着白鹤的办公室拔腿狂奔,脑海中疯狂骚扰系统。
“喂,新手真的没什么礼包吗?比如说那种能读心的道具,时空倒流的卡牌,来一个什么都行啊,我不嫌弃的。”
【捕获第二个猎物会获得世界观碎片提示。】
这话叫方初差点一个趔趄栽在地上,他呼呼喘着气,拧眉拔高声音:“世界观碎片?那是什么!”
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小说里面的东西?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这么俗气的设定吧!路人甲觉醒?反派洗白?难道自己只是小说中的人物??
越想越离谱的方初倒吸一口冷气,浑身凉飕飕的,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得嗷嗷直叫后眼神又清澈了许多。
必定是这奸人故意害他胡思乱想!
方初暗戳戳地朝这狗系统“呸”了一声,从早八的人流中横冲直撞地“杀”出一条路。
周遭来来往往的学生视线不自觉地跟着他动,看那腰腿比例极好的青年在光影下狂奔,咋咋呼呼的,被人挡了路还会哇哇乱叫。
风吹起他的额发,露出那极为漂亮的眉眼,灵动恣意,半点不显女气,甚至因为含着金汤匙长大,不笑的时候还会不自觉地袒露出骨子里的那股矜傲。
可他皮囊生得又实在太好,哪怕劲劲地压着眼皮挑衅都会叫人觉得心口发痒。
学校里的学生大都认识他,毕竟过往一年之中,京州叫得出名号的顶级权贵子女都来找过方初。
有浩浩荡荡来约架的,开着骚气的限量跑车,打扮得如同花孔雀,成群结队地堵人,起初所有人都以为方初大概得横着抬出校门口了。
但最后反倒是那二代被踹了几脚,甚至被甩了一巴掌,而对方的报复方式是冷脸为方初开车门……
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同校的学生简直能唠个三天三夜,而瓜田里的正主却十分无所谓。
他从小到大都是视线中心,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自在的。
无视那些明里暗里的窥视,方初一路冲进白鹤办公室,连门都没敲,推开门就扯着嗓子喊:“老师,走走走!!”
正在开会的所有人:“……”
身兼数职的白鹤因为是家里面的独子,所以在学校还需要时不时找他公司里面的高层开一下会。
风风火火气都还没喘匀的方初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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