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门到了。
众人都以为即便羽林军不追来,也会提前在新郑门布下天罗地网,来个瓮中捉鳖,可现在看来,一切如常并未有异。
王曜将帘子扯开一角,暗声道:“接应之人何在?”
墨衍上前回道:“大人稍等,我这就去寻。”
墨衍向柳芮衍递了个眼神,刚要向城外去,就看沈阙和雷断青从城门暗处走来。
“可有异常?”
雷断青掐着腰,轻哼一声,“等了半天,连个鸟都没有。”
墨衍看沈阙未言语,知是实情,转身回到车前,“大人,接应之人回道并无异常,可出城。”
王曜并未立即下令,他深知郭嘉不是个虚张声势的人,今晚的情形更像是有人在背后有意为之,好似并不着急抓他。
“再等等。”他想冒险一试,莫要让那远在高处之人只是为了看他夹尾而逃的丑相。
四人站那面面相觑,不知这车内的贵人在想什么,着急逃命是他,此刻就要脱离了,他还要装什么大局在握的姿态。
“四位都在,是在等我吗?”端方从空而降,一袭玄衣立于月色之下。
“你是何人,竟敢挡我们的路!”雷断青是雀盲眼,晚上视力极差,他只模糊看到一少年身影,想来是个愣头小子。
端方淡然一笑,慢慢向他们走过去,“我忘记雷帮主有夜盲之症了,不知现在能看清了吗?”说话的功夫,端方已离他们二尺有余。
如此近的距离,雷断青还是没认出来,他只在端方十几岁时见过两三次,此刻只觉得面熟,“竟然知道老子的毛病,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这掌可看不到人!”
其余三人皆是惊愕之色,月色下脸白的吓人。
墨衍咬牙低声道:“你是不是瞎?那是顾,少,主!”他故意将顾少主三个字说的极慢,仿佛雷断青不仅是瞎还聋。
“顾...顾...少...少主?”雷断青昂着的头哐当就落了下来,又羞又愧,嘴巴发出滋滋的声音。
“墨帮主好眼力,一下就认出我了,算来我们已有两年多未见了吧?”端方依然带着笑。
墨衍左右看看,一个个都低着头,他只能应和道:“的确有两年未见了。”
端方凑近弯下腰,仔细端详了一番,说:“墨帮主这身月白襕衫不错,看来最近接了不少生意。”
墨衍号称百变书生,平时也是伶牙俐齿,此刻竟说不出半句话。
今晚情况特殊,若在此耽误太多时间,怕会生变,柳芮娘想到此处,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摘下黑面说道:“我知少主对我等行径有所不满,但毕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请少主高抬贵手,能让我们先处理完今晚之事,日后必定当面陈情。”
这柳芮娘未执帮之前也是行侠仗义的侠女,人品自是不用说,如今能摸下面儿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真有苦衷。
此刻郭嘉已等的有些不耐烦,听前方来报,王曜等人已至新郑门但迟迟未动。
“他还堂而皇之的等在门口,真当我不敢抓他!”郭嘉只当是王曜不把他放在眼里,还端着他昔日宰相的威风。
郭嘉大臂一挥,高声道:“全军快速前进!”
羽林军浩浩荡荡的朝这边急速赶来,都是一等一的江湖高手,怎会没所察觉。
沈阙一直没有说话,端方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他感觉似有千针插来。相比其余三人,他与端方最为熟络,沈阙执掌的宁海帮离飞御山庄最近,他时常在山庄走动,二人关系也就更近些。
柳芮娘知道他二人的关系,想着沈阙说话总有些分量,便小声说道:“老沈,你和少主关系近,倒是说句话啊!”
沈阙把剑扔到地上,单膝而跪,抱拳道,“沈某愧对庄主昔日栽培之情,丢了飞御山庄的脸,少主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本想着沈阙能劝解一二,这倒好还领起罪了,听声音追兵马上就要到了,若再纠缠下去谁都跑不了。
飞御山庄虽已衰落,但在端方心中,只是那个中心点轰塌了,江湖还在,侠义正道还在。他实不忍他们掉入世俗的染缸,为名为利而消磨侠骨,抛弃情义。所以他想当面问问他们,这些年经历过什么,做过什么,能否弥补所缺,重新构建赤子江湖。
端方猜到后面的追兵必是奔着轿子里的人来,此刻也不是畅聊的时机,只得草草说了句:“今日情况紧急,我姑且不拦诸位,待各位再回都城时自行来益民街寻我。若是不来,我也自有方法找到你们。”
四人都松了口气,不由心生感激。要是少主真不让他们离开,别说他们不敢动手,就算打起来也占不了便宜。
虽说他是飞御山庄的少主,但江湖这种地方,拳头硬才站的直,空有头衔也是掉脸子的事。除了这层身份,更多是对端方武学造诣的敬畏,当年十六岁的少年用一套寒江碎玉拳,在一天之间打赢了六十场擂台,一时武林躁动,都道御剑山庄出了个武学奇才。
“多谢少主!我等回都城后必定登门请罪!”
此刻羽林军愈来愈近,连王曜都听到了后面传来的沉重的脚步声,他不禁有些紧张起来,勉强安定下心性后朝车外说道:“走吧。”
眼见四人和马车很快出了城门,端方也一个跃身飞到屋顶,和阮野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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