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郎,你这是做什么,这些不能扔…这个画不能撕…”年轻的女子如只彩蝶般在屋里扑来扑去,惹得她那羽衣薄纱滑落肩膀,见无力阻挡,干脆倒在一边嘤嘤的哭起来。
若放到平时,宋瑞哪忍心听她一点委屈,必是要什么都捧到眼前。
“莫不是你娶的那大娘子容不下我,让你来这样作贱我…”说着哭的更大声了,满脸的胭脂都脱了妆,白色的绢帕上被染的如同一朵朵梅花,显得更惹人怜爱。
宋瑞让手下接着收拾屋子,自己跑去安慰道,“我不是让人提前和你说了,是有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来了都城,这段时间只能住在这里。我给你定了四海客栈的上等房,委屈几日,过后你要什么我都补偿给你。”
女子仍不听他解释,提着尖嗓说,“你当我是那么好骗的,什么大人物非得来我这偏僻小院住,分明就是糊弄我!”
平时郎情妾意,耳鬓厮磨,此时宋瑞也觉得吵闹的慌。
当初宋瑞为了偷养外室,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这么个地方,幽深僻静,价钱合适。
王曜的身份自是不能泄露,要不是受谢家荫蔽,再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惹上这种窝藏嫌犯的涉及谋逆的大事。
见宋瑞满目愁容不似撒谎,女子也有些心软,问道:“就算有什么大人物来这里住,为何要毁我房里的东西?”
宋瑞心里也苦,拿过女子手中湿红红的帕子,无奈的擦着额头上的汗,“这位大人眼高于顶,生活考究,你屋子那些金瓶玉器,春画秘图,让他看见怕是要一把火连同房子也要烧了。”
女子吓得不敢言语,忙去收拾行囊了。
也不知王曜要在都城待多久,光是置办屋里的摆设,吃食,仆从,就花了他不少钱,要是时间长了,他这点家产都得赔进去。
把钱赔进去还算好的,一旦被人发现,命可能都没了,哎!
王曜自见了赵疏清,就在盘算着何时离开都城。
“蒙宽,通知那些江湖人,今晚我要离开都城。”
“若皇帝病重,对我们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虽说赵太傅与你昔日交好,但此刻不能只听信他一人,何不找宫里的人再探探虚实?”
王曜的目光落到案头的一方灵璧石上,如卧云之态,旁配植几株菖蒲。再看左侧墙壁挂一幅前朝名家的《西川行旅》,画中峰峦叠嶂,江水蜿蜒。
一个风尘女子所住之地竟有这般品味,怕是这宋瑞为了迎合他的喜好,临时准备的。
先前只是以为是谢家为了应付随意塞了个人,而今看起来是有几分小聪明的。
王曜摸着那块灵璧石,抚之顺滑,“皇帝生病是真是假暂时不重要,赵疏清的话我自是不会全信,但他倒提醒我了,在没有把所有世家笼络在身边,只是在这守株待兔,意义不大。”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通知其他人。”
书院还在放农耕假,沈枫骞刚熟悉了夫子的生活,一个小假期又将他推到刚来都城无所事事的游荡中。
有时他走着走着就不自主的爬上那个小坡,脑子里的思绪在另一片天地,等有路过的学生喊他,他才猛然发现到了书院门口。
来都城已有一月了,除了知道那名杀手的身份,其他有用的信息他一概都没查出来。
自他被从神安谷带回沈家,他们之间就只有书信联系了。
在印象中,他那幼时好友性格活泼,率真好动。那时母亲刚过世,幼小的孩童常常躲在角落里默默流泪。
他就在这时出现了,天天像只猴子般在自己眼前蹦来跳去,有时哭的正抽涕着停不下来,就听他讲起女妖专吃爱哭娃的鬼故事,吓得他眼泪都倒灌了回去。
在长达几年中,他们就这样打打闹闹,直至他被带回沈家,二人为此整整哭了一宿。
回到沈家后,那数年对他不管不顾的父亲,按照沈家字辈,将他的名字改为沈宪禾。
他不喜欢这个新名字,一则沈枫骞是母亲起的,二则以前的名字上还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他二人重名。
一个黑色的身影在不远处出现,等确认对面的人注意到才消失不见。
沈枫骞快速向河边走去。
“公子,王耀入京了。”
沈枫骞握的骨节咯吱作响,清河之上,一道金光在云中裂开。
“他现在何处?”
“在松岭巷子一个偏僻的小院里。”
“他倒是会藏。”自己身单力薄,必不能亲自去抓人,“请将消息散至刑部,自有人比我们更着急抓他。”
自飞御山庄衰落后,沈家几乎揽尽了大半个江湖人士。所谓的江湖豪杰,武林高手,也不能只活在话本子里,要吃饭就得替人卖命。
沈枫骞虽是沈家二公子,但他极少参与家族里的事,自父亲去世,都是大公子沈宪昀接管宗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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