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紧紧抱住谢昭离，仿佛害怕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一般。两个人谁都没有主动开口，仿佛一点声音的出现都会让现在美好的场景破灭掉。
就在两人沉醉在这不真实的场景时，管家端着一叠点心走来过来，“阿离小姐，厨房刚刚做了茶点，你们边吃边......”
话还没说完，管家边看到两人相拥的场景，未说完的话化作了带着欣慰和八卦的目光。
俩人听到管家的话后，急忙分开。谢昭离耳尖泛红，慌忙抬头看向天花板，手指无意识地扯着衣角整理衣服，连呼吸都有些发乱；莱恩倒比她淡定些，只是耳后也悄悄染了层薄红，他起身走向吴伯，自然地接过托盘：“辛苦吴伯了，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就好。”
管家也识趣的离开客厅，将空间完完整整留给两人。
莱恩将托盘放到桌上，拿起一块边缘烤得金黄的曲奇递给谢昭离，“新来的点心师傅，之前在法国的甜品店做过，手艺很厉害。”
谢昭离接过曲奇，突然想起什么，“你不是不喜欢吃甜品吗，为什么要雇一个甜品师傅来？”
“因为你喜欢吃。”莱恩笑着解释道：“之前你说喜欢吃甜品，便雇了这个甜品师傅来家里，想着这样或许你就可以多来一来。”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谢昭离咬了口曲奇，甜香在嘴里散开，心里却比点心更暖，追问的语气也软了几分。
“还没来得及邀请你，我们就去了西山。”莱恩倒了一杯红茶递给谢昭离，“师傅做点心偏甜，配着茶一起吃，省得明天上火。”
谢昭离接过茶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底，她捧着杯子，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藏在心里的疑问：“西山的墓里，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回来后，就突然要终止委托？”
莱恩知道，这个拥抱之后，两人算是彻底互通了心意，而他在西山墓中的发现，迟早都要让谢昭离知道。
莱恩喝了一口茶，“正如墨尘所说，那西山的墓中确实有破解长生之法的秘密。”
“那你就能变回人类了是不是？”谢昭离眼睛一亮，放下茶杯追问，语气里满是期待。
莱恩却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拿起一块巧克力蛋糕，递到她面前：“从人类变成吸血鬼是单线程的，一旦转化，就永远都不可能再变回去了。”
“那你……”谢昭离听到这里，心猛地沉了下去，指尖攥紧了桌布，声音也低了些，“不会是要……”
她的话没说完，莱恩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那所谓的破解之法，关键就是‘灭亡’。只有彻底消失，才能结束永生。””
谢昭离沉默了许久，客厅里的空气又变得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声。她看着莱恩平静的侧脸，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已经决定好了吗？”
莱恩摇摇头，“原本我以为，求死的心已经比什么都坚定。可现在遇到了你，突然觉得人生好像有了些乐趣，那些曾经觉得无所谓的日子，好像也变得值得期待了。”
“或许你可以等我老死的时候，在选择死亡。”谢昭离突然想到什么，眼睛又亮了起来，兴奋地提议，“这样我们就算是一起走到了最后，算不算殉情呀？”
莱恩被谢昭离可爱的样子逗笑了，“如果真的有这样简单，从西山回来后，我便会离开向你表明心意，然后和你快快乐乐的度过一生。”
“破解之法……实现不了吗？”谢昭离闻言，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蛋糕，心里又沉了下去。
“看了墓里的记载，我才明白，为什么墨尘的老祖要限制人类变成吸血鬼。”莱恩的声音低了些，带着一丝苦涩，“那所谓的破解之法，需要吸血鬼的爱人，将自己的血抹在刀刃上，亲手捅进吸血鬼的身体里，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终结永生”
“也就是……要由自己的爱人亲手杀死自己？”谢昭离不敢置信地重复着，指尖微微颤抖，她从来没想过，所谓的“破解”，会是这样残酷的方式。
“是你理解的样子。”莱恩又喝了一口茶，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一时间竟分不清，是茶更苦，还是自己的心情更苦，“我不确定你对我是否也有心动的感觉，更不想让你以后背负着‘亲手杀死爱人’的愧疚与罪恶感过完一生。所以，我只能选择解除委托，试着把你推开。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我愿意帮你实现。”谢昭离握住莱恩的手。
看着莱恩惊讶的表情，谢昭离故意换了个轻松的语气，试图缓解沉重的氛围：“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她说着，还模仿着挥剑的动作，眼底带着点调皮，“我可是道士，斩妖除魔本就是我的本分。替天行道，‘除’了你这样的‘异类’，说不定还能算我的功德一件呢～”
虽然谢昭离的语气故作轻松，但莱恩还是从她眼底看到了一丝挣扎。那是舍不得，却又愿意为他妥协的矛盾。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本就是个不被世俗接纳的怪胎，不值得你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谢昭离轻轻推开他，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不是一个怪胎。”
“你只是以另一种形态存在的‘人’而已。”她的目光坚定又温柔，“你资助过那么多贫困学生，帮过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你做的贡献，比很多所谓的‘正常人’都要多。所以，你不要这样妄自菲薄。。”
莱恩被她这番认真的话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看来这段时间，谢道长跟我学到了不少东西啊！现在有这样深刻的感悟，算不算已经悟道了？”
谢昭离被莱恩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我现在只是领悟到了一点皮毛而已。这情感的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深刻得多，我想，我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她说着，慢慢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羞涩，还有一丝期待：“莱恩先生……愿意继续做我的‘情感导师’吗？”
莱恩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勾住她的腰，将她拉得更近；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皮肤，然后慢慢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谢昭离的唇软软的，带着曲奇的甜香，让莱恩一时间有些失控。他忍不住轻轻咬了咬那饱满的双唇，像是在确认这份真实；而感受到他的热情后，谢昭离也慢慢放松下来，生涩地回应着他的吻，指尖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角。
等两人终于舍得分开时，谢昭离的红晕已经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朵尖，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莱恩看着她这副模样，没忍住，又在她的耳尖上轻轻吻了一下，声音带着笑意：“最近发现一家新开的粤菜馆，听说他们家的烧鹅很正宗，谢道长可有时间，陪我这个‘闲人’去尝一尝？”他说着，举起一只手，摆出了邀请的姿势，眼底满是温柔。
“那……就抽空去尝一下吧。”谢昭离将手轻轻放在他的手心里，指尖传来他的温度，语调里难掩欢喜，连嘴角都忍不住向上弯着。
傍晚时分，两人坐在粤菜馆的靠窗位置。莱恩一边听谢昭离絮絮叨叨地讲着最近的见闻。
谢昭离自从把心意说开后，整个人都恢复了往日的鲜活，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巴不得把自己经历的每一件小事，都详详细细地讲给莱恩听。
“所以，阿离现在身边，多了一个念妖？”莱恩听着她的描述，忍不住打断了她，眼底带着点好奇。
“是呀！”谢昭离夹了一块叉烧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解释，“那个念妖叫星皎，刚化形不久，还控制不好自己的妖力，我怕她再不小心把别人吸成抑郁症，就只能先带着她一起修炼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等她能熟练控制妖力，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时候，我就会让她自己去闯闯，总不能一直跟着我。”
“我们小阿离现在，还真是心软了不少。”莱恩打趣着她，不忘往她碗里夹了一块米肠，“以前见了妖物，桃木剑都要先出鞘的。”
“我以前总觉得，妖怪和鬼就不该靠近人类，他们只要和人有所接触，就一定会带来伤害。”谢昭离将米肠塞进嘴里，慢慢嚼着，眼神里带着一丝感慨，“可认识你之后，又遇到了星皎，我才觉得，我之前的观念或许太偏激了。”
她看向莱恩，坦诚地说：“其实这次留下星皎，我也有私心。我想看看，如果一只妖能和人类好好相处，到底会不会真的伤害人，或许还能为以后下山悟道的同门，提供点不一样的参考。”
莱恩点点头，拿起茶壶，给她的茶杯续满水：“所以，你每天除了要指导星皎修炼，还要记录自己的身体状况，观察她有没有异常？”
“是这样的！”谢昭离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还打算把这次下山的经历，都整理成一个小册子，或许以后遇到和我一样情感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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