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薛澈的时候,沈若不得不承认对方真是长在了自己的审美上限上的男人。
就算是常年混迹充斥着帅哥美女的花花世界,眼光早就磨砺的得刁钻无比,薛澈的长相仍旧是秒杀一众小鲜肉老男神。
什么当红小生,什么魅力熟男。到了这位小哥哥眼前,瞬间退化成战五渣。
那无可挑剔的五官,挺拔玉立的身姿,淡漠中微微带着点戏谑的神情。在烛光之下,将所有极致美好的皮相魅力恰到好处的糅合在了一起。
那一个瞬间,沈若甚至有种错觉,对方是聊斋故事里慑人精魂的鬼魅,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有惊心动魄的魅力。
难道这就是这个世界坤泽的独道之美吗?刹那间,沈若只觉得自己被眼前之人的美貌晃花了眼。
可以说与薛澈的初见,绝对是一次直击心灵的震撼。这是沈若第一次感觉到身体内的乾元血脉蠢蠢欲动,那种抑制不住的内心焦灼,仿佛来自于灵魂深处。
沈若这副身体的父亲沈玄虽为中庸,但手中掌握的权势远比寻常乾元更甚,因此内宅中搜罗了不少貌美女子,其中不乏上等的坤泽。沈若自己的娘亲也是一名资质卓越的坤泽,否则以沈氏家主的中庸体质,怎么可能会生下一名乾元后嗣。
只可惜,这一代除了沈若再无人分化乾元。而她还因为极其不受宠爱,成为争斗中用于调停的联姻的弃子。
只是沈若父亲坐拥的数名美貌妻妾,无论是中庸还是坤泽,均远远不及眼前这一位。
那种美超出性别,震撼人心,简直无法让人用言语细述其中的玄妙。
薛澈:“你便是沈若。”
只可惜被沈若惊为天人的小哥哥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仿佛超凡脱俗的小仙君一瞬间下降到尘世之中。
沈若对他的好感也立时打了一个对折。
三分冷漠,三分戏谑,四分的漫不经心……
沈若觉得若是有手机,将他开口说话的样子拍摄下来,随便截取那一帧,都能完美诠释以上那句话的丰富含义,网上一发,就能成为风靡一时的表情包。
所谓一个行业中正当红,身边充斥着彩虹屁的当家花旦来说,对方这样的态度真是让她感到不爽。只是不爽归不爽,沈若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不敢表现出来,好歹吐槽一下吧,不然憋死个人呢。
呵呵,小弟弟,你看不起谁呢。
薛澈此时脸上的情绪并不算太明显,却也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他眼底透出的一股子傲慢与轻蔑,仿佛完全不把沈若放在眼里,那是一种完完全全的漠视态度,根本没有把对方归纳于与自己平等的位置。
对于像沈若这样见惯了交际场合迎来送往的人来说,一下子就分辨出对方看向自己时深深的不屑。
虽然她很欣赏对方的颜值,可她又不自虐。从来都是别人奉承追捧者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蔑视过了。
对于这种瞧不上自己的男人,就算长的再好看,也不可能会有好的印象。
沈若不想说话,因为她觉得对方根本就是在明知故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气氛着实有些凝滞。沈若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她装作不经意的扫过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发现对方也在观察自己,而且脸上的表情似乎写着“不满意”三个大字。
一时间她有种自尊心受挫的感觉。
“我不喜欢重复我的问题。”薛澈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已经明显带上了不耐烦的情绪。
沈若只觉得自己背心一凉,好像有种无形的压力骤然而生。
“这场婚事,听说是薛氏钦点,何必还要多此一问呢?”她硬着头皮答了一句,脑中反复回忆着过去剧本中那些孤高女主的形象,妄图扳回一城。
对方冷冷一笑:“虽然弱了些,闻起来的确是个乾元。”
沈若的视线紧跟着对方,只见薛澈三步两步踱到了桌前,提起酒壶满满的斟上了一杯。随即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开口命令道:“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过来把它喝了。”
沈若:“你连婚服都不曾穿,我连盖头都不曾掩。侧门而入,又没有拜过天地,还喝什么合卺交杯。”
薛澈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你可是心中不忿?一个乾元,难不成还当真要嫁给我做妻子。”
沈若噎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毕竟对于这个世界的某些认知她还是十分陌生的,如果完全按照自己过去的想法,恐怕很容易露出破绽。
薛澈将酒杯朝沈若的方向轻轻一撂,杯底轻触桌面,发出一声脆响。那声音不重,却直击在沈若动荡不安的内心。
“虽然你是从侧门被抬进来的,可入了我薛氏就该遵循本分。”
沈若内心忐忑,却强作镇定,看着他静默不语,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薛澈:“我不在乎你怎么想,但你须得明白,自己的本分就是对我百依百顺。”
这宛如霸总的一番中二说辞,搭配着对方年轻俊俏到不可思议的脸,竟然诡异的毫无违和。薛澈伸出食指朝着沈若的方向轻轻一勾,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室内的空气都仿佛一下子降了好几度,沈若在他的目光之下,感到背后一阵发寒。这种气场她前所未见,或许正是这个玄学世界中才有的看不见摸不着,却凝如实质的杀意。
沈若见对方似乎真的动了怒,当下就怂了,放弃了逞强的意图,识时务的走过来,又在薛澈的注视下十分不情愿的端起了酒杯。
“多此一举。”薛澈戏谑道。
沈若咬了咬嘴唇,略有迟疑道:“你自己怎么不喝。”
薛澈:“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沈若心中突然有了中不详的预感。
“这不是交杯酒么,什么叫做专门为我准备的。”
薛澈冷笑道:“想想自己的身份,你觉得配么。”
沈若心中大为光火,恨不得扑上去抓花他的脸。
可方才对方释放出的威压令她心有余悸,于是作为一个素养和心态都非常良好的女演员,调整情绪是必备技能。沈若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嘴角向上一扯,笑的端庄又大度,试图维持内心的最后一丝体面。
“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过分,而且这入口的东西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喝的。”
薛澈看着她,眼中露出一丝探究,片刻后开口:“这是令乾元失去标记能力的药。”
见对方目瞪口呆神情错愕的看着自己,小小的一张脸在跃动的烛火下一照越显单薄,竟然露出一丝楚楚可怜的味道。
他眸光一转,继而多说了一句:“你放心,这药效并非永久。”
沈若感觉到一头雾水,下意识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澈抿了抿唇,眉头也轻轻蹙起:“我分化日久,清心丹于我已无大用。我娶你是为了度过泽期,你不会不明白吧。”
话音未落,薛澈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神情,微微侧目将沈若上下打量一番:“看你的样子估计也是个雏,根本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本性,给你用点药也是为了你好。”
沈若不明其意,却看见对方齿间寒光闪闪,语气森然道:“我是不会让标记我的乾元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卧槽!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不明就里的沈若感觉事态的发展似乎再次刷新了她的心理承受预期。原来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就算如今顶着这身嫩皮囊的是个二十七岁的成熟女人,不至于为了捍卫贞操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她能接受“睡个觉”,却还不能接受睡完还要送命这个设定啊。
这个男人是属蜘蛛的吗?竟然叫嚣着要杀死自己的标记对象,光是想想就很恐怖。
这样的人干嘛要成婚,干嘛要点名自己,这不是祸害人吗?最重要的是,沈若分明能看得出来,对方说这番话时,绝对不是为了吓唬她,而是十分肯定以及认真的。
这一杯该不会是催情的毒药吧?春风一度之后,再来个七窍流血什么的。
她的手微微发抖,一杯酒端在面前显得有些进退两难。
薛澈见她不肯喝,顿时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是不是要我灌你?”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森冷,听得沈若止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不……不……举……”她支支吾吾,勉强想到了一个借口。
薛澈不耐烦道:“只是无法成结标记而已,你要是不举了我还留着你做什么。”
沈若追根究底:“可会对身体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薛澈皱了皱眉:“偶尔服用并无大碍,不过用的多了,可能于你将来会子嗣有碍。”
是会造成不孕症吗?沈若感觉到内心五味杂陈,说不上来具体是种什么感受。似乎是些放下心来,但好像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
总之担忧和恐惧兼而有之,不情愿与气恼之心两相并重。
憋闷与委屈涌上心头,她很想像小说里遭受不公平待遇的女主般拍桌而起,将杯中的药酒直接泼在对方的脸上。而对方也如同霸总小说男主一样,一边伸手冷静的抹了抹自己的脸,一边邪魅捐狂的说出令人浑身鸡皮疙瘩暴起的羞耻台词:“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然而,沈若不敢。
只因凭借自己的精准第六感,和对原主记忆的模糊认知,她能感觉到如果自己当真这么做了,凭借对方之前在她面前散布出的充满攻击性的威压,他就算不会在新婚之夜宰了自己,至少也得让她掉层皮。
薛澈的目光毫无温度,嘴角勾起的弧度意味深长,戏谑中透出一丝阴狠。这是他进入这间屋子之后第一次正眼瞧沈若,却没有一丝半点新婚夫妇之间该有的款款柔情。
“喝还是不喝。”他说的轻描淡写,“这恐怕由不得你。”强势的态度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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