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沈听遥怒吼一声
“这衣服经了你的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后根本不买账,沈司容好不容易给自己送来一个绝佳的机会。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扳倒沈听遥,怎能就此任由她辩解?
“这件衣裙臣妾是经手了,不过…皇后娘娘同太子妃凭三言两语就将臣妾定罪,臣妾不服。臣妾心中自然问心无愧,还请太子妃娘娘拿出证据,证明确实是臣妾所为,而不是要臣妾想方设法地自证清白。”
萧启看这双方僵持不下,也随即加入其中。
“禀父皇,现下这时辰理应让太子妃入主东宫。此事确实疑点重重,不可贸然定罪。不如交给儿臣。儿臣定还段小夫人一个公道。”
皇后见萧启帮着外人说话,擅自打断他。
“你贵为太子,理应参与国之政事,这等女儿家的勾心斗角不是你该插手的。”
皇后狠厉地凝视着他,萧启不敢多言只好退到一边。沈司容瞧着他那替沈听遥撑腰的样子,不由得怒火中烧之际再添一把火。
“现下儿臣确实是该入主东宫,可是公主与殿下情意深重,公主之事便是儿臣之事。儿臣不想看着奸人为虎作伥。”
“奸人?太子妃是说本将军的爱妾是奸人,你与她同出自沈家。她是奸人,那你们沈家是什么?”
段崇厉声厉色地怒斥着。
沈伯堂夫妇闻言当即下跪辩解“此事都是我沈家疏忽,这听遥养在眉州不懂礼数冒犯了公主。还请陛下依法处置,不必为难。”
沈听遥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玩弄着下三滥的小把戏。轻嗤一声“臣妾说过,若是要定罪,还请拿出证据,任何人皆如此。若是红口白牙诬陷他人,我南邑岂不没了章法。”
“沈听遥,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不是要证据吗?本宫给你,来人!带上来。”
沈司容一声令下,宫殿门口拖进来一个步履蹒跚的宫女。那宫女发髻凌乱,鼻青脸肿,精神恍惚得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锦阳公主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宫中的侍女柔儿。她不顾在场众人的目光将柔儿一把扶起,满眼心疼
“柔儿谁把你折磨成这样?”
那宫女支支吾吾地不肯开口,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中。
“回父皇,这位便是负责送衣的宫女。”
沈司容转头逼问道
“本宫且问你,这衣服在你手里是否完好无损?”
那宫女缓缓开口“是,奴婢送到宫殿外时,衣服是完好的。”
沈听遥怒目着她那盛气凌人的嘴脸,她只问了柔儿衣裙,却只字未提自己的残暴之举。沈司容啊沈司容什么身份都遮不住你小肚鸡肠的品性。
皇帝对沈听遥印象颇深,他心中定是不信司徒大人会教出如此善妒的女子。况且,沈听遥边境之举如此周密,今日又怎会干这种糊涂事?
“沈听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沈听遥眸光射出一丝警惕,起身环顾着周围议论纷纷的场景。忽而暼见段崇正在角落里紧握着佩剑,冲她使眼色。仿佛告诉她,等下若是被擒,自己便带她杀出去。
沈听遥并未回应他,她知道此计不可取。
“柔儿的话属实,臣妾没什么好说的。”
沈听遥正对着沈司容胜券在握的神情,话锋猛然一转
“只是…臣妾想问裁衣局几个问题。公主的衣裙绸缎细腻用得是上好的浮光锦,若要与之相配,需用南邑特有的金陵楠丝。二者相得益彰,即使身处暗处,也能通体透亮如夜明珠一般。敢问周总管,公主的广袖齐腰裙,配得可是金陵楠丝?”
“段小夫人还真是慧眼识珠,这金陵楠丝正是从云川等地调过来的,这裙子裁衣局忙活三个月才赶制出来。”
沈司容一脸不屑“那又如何?纵使你巧舌如簧,也难逃罪责!”
“臣妾并非要逃脱罪责,只是…资历深厚的老绣娘都知道金陵南丝薄如蝉翼却不易剪断,用此缝制可得无缝天衣。可它并非无坚不摧,寻常的树脂蜡便能将其毁尽,所以此物常放置在不易接触蜡盏的地方。”
陛下这时来了兴致
“接着说。”
“金陵楠丝遇蜡融化,若是臣妾为之,此裙公主入殿前便穿不得。怎会公主刚进殿时还好好的,跳到中途便衣裙崩坏?臣妾猜测,这殿中有舞娘的手里抹了树脂蜡。掌心的温度可使树脂蜡融化发热,这便是公主衣裙尽毁的原因。”
“沈听遥,你别在这信口雌黄!”
沈听遥态度刚硬,恶狠狠地盯着沈司容“臣妾是否信口雌黄,一看便知。”
皇帝示意邓公公下去查验,那一众舞女整齐排列成两列,将手一一平着伸展开。其中一舞女做贼心虚地与沈司容四目相对,沈司容却并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沈听遥定睛一瞧,那女子手中正涂满树脂蜡。她当即将那舞女拽出队伍中,举着她的双手供众人查看。
“这下,臣妾便不是信口雌黄了。”
那舞女见情况不对,随即向后出手,欲挣脱沈听遥而逃之。沈听遥反应迅速,猛然一转抽出段崇的佩剑,双脚猛地一踏,腾空而上。那女子还未喘息片刻,沈听遥手持利刃三招过后将其擒下。
那女子无力起身,瘫跪在地上,殿内的侍卫顺势将其拿下。
沈听遥体态轻盈,将佩剑又放置原位。在场众人都惊呼于她的武艺。
沈听遥走到那舞女面前,望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是自己承认,还是我逼你承认?我既能顺藤摸瓜找到你,就能找到你背后的人。”
沈听遥怒目着沈司容,就知道她是那幕后之人。
皇后见沈听遥扭转局面,陷她们于水火之中。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
“陛下,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不如让太子妃早些入东宫为好。”
沈听遥闻言语气强硬地回击道“太子妃刚亲口说,公主之事便是自己之事,怎么现在便不作数了?不揪出这舞女受谁指使,日后若是再加害皇子,这还得了?”
沈听遥毫不退让,据理力争。今日一事她必须要让沈家知道自己不是好对付的。
那舞女被逼无奈,声泪俱下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我只管收钱办事,是太子妃娘娘说…这样有钱拿,我一时鬼迷心窍并没有想加害公主。”
那舞女供出了沈司容,段崇和太子都不禁为沈听遥捏了一把汗。眼看着自己的太子妃惹了祸,萧启不仅不为其求情反倒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
沈司容刚进宫就闯了这么大一个祸,皇后怕受牵连更是避之不及。沈司容愣在原地,苍白地说着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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